厉寒锡：“……”
他也没有想到，自己想象中为顾晚披上厚衣服的暧昧桥段，竟然毫无用武之地。
她竟穿这么厚！
这才刚入冬。
还没下雪！
不过，这样也挺好，起码不会被寒风凛冽吹感冒。
厉寒锡刚这样想完。就看到顾晚突然仰头打了个喷嚏。
“……”
咬牙上前将顾晚拉进公司带进自己的办公室，碰到顾晚的手时才发现她竟然掌心冰凉，虽然意外，但还是耐心地问她：“很冷吗？”
顾晚捧着杯子里的热水，懒洋洋地回了句：“还好。”
天其实不算冷。
但是却架不住她身体太虚。
厉寒锡拧眉刚想吩咐空调温度调高些，犹豫了下脑海里突然冒出来点奇怪的想法，他站起来：“你先在这里歇一会。”
顾晚有些茫然地看他。
啊？
厉寒锡还真就这么走啦？
留她一个人在他的办公室里？
不怕她翻箱倒柜再有意无意地看到什么商业机密吗？
这么相信她？
顾晚撇撇嘴巴却也没能来得及把这些话问出来，她百无聊赖地到处打量这办公室——确实没什么好玩的，完全就是性冷淡式的装修风格，黑白色调，一切一览无余。
顾晚最后干脆窝在沙发里开始玩扫雷——至于为什么是扫雷，因为电脑里确实没什么其他的游戏。
顾晚玩到一半有人敲门进来，李特助焦头烂额地捧着几份文件：“厉总您……”
话音在看到顾晚的瞬间戛然而止。
李特助茫然地眨眨眼睛。
退出办公室重新进来。
没有走错。
但——
“顾晚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顾晚有些意外，“你认识我？”
这话倒是把李特助都给说懵了，“顾晚小姐您说什么？”
“我……”
“有文件要签？”李特助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厉寒锡就捧着东西回来了，他像是看到顾晚这副主人般的慵懒姿态，慢条斯理地将那杯东西递送到顾晚的面前，随即拿起笔来翻阅着文件签上自己的姓名后，重新递还给了李特助。
“走吧。”
李特助还在瞳孔地震，还在百思不得其解中。
“厉总，顾晚小姐她……”
“既然是不该你操心的事情，那就少多管闲事。”
“可是……”
厉寒锡威胁地眯起眼睛：“工作严重不饱和了是吗？”
“……”
李特助能做的就是闻言立马脚底抹油转身就跑。
关门落锁。
回头，厉寒锡就对上了顾晚意味不明的复杂表情。
顾晚正盯着面前杯子里的液体。
虽然没喝，但她已经闻到了这么明显的味道。
可就是因为闻到了，她才觉得奇怪，从而犹豫。
“姜汤红糖水，喝了暖暖身体。”厉寒锡看她没有动作就这么提醒解释说。
顾晚依旧没动作，她抬眼看向厉寒锡很认真地问：“哪儿弄的？”
厉寒锡面不改色心不跳：“便携装热水冲泡的。”
“……”
撒谎。
味道这么难闻，简直跟顾晚在梦里闻到的都有的一拼。
“没有下毒。”看顾晚依旧没有要喝的动作，厉寒锡提醒解释说，“我还不至于，能蠢笨到在我的地盘给你下毒的份儿上。”
顾晚小声嘟囔，“你煮的东西和下了毒的，似乎也没什么两样。”
但虽然这么说，顾晚却真的很好奇于这味道。
她凑近很小心地尝了尝。
随即，厉寒锡也满是期待地凑过来很认真地询问道：“怎么样，好喝吗？”
顾晚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厉寒锡，然后低头找垃圾桶将其全部吐了个干净，还立刻进去休息室里漱了口。
出来时，就看到厉寒锡拧眉也跟着尝了尝姜汤红糖水。
顾晚刚想提醒这杯子她用过了，然后就看到刚刚喝了一口的厉寒锡也瞬间拧起了眉。
浮现出了痛苦面具。
“……”
“噗嗤。”
突然就感觉心情愉悦起来了。
活该。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毕竟是我第一次下厨，做的东西差强人意也是很正常的。”厉寒锡神色痛苦但还试图为自己挽尊。
顾晚没什么表情地扬眉。
心底吐槽：
才不是第一次。
只不过，是你不记得了而已。
……
这么折腾罢了，也就要开始正经的工作，厉寒锡并没有给顾晚安排正经的工作，而是直接让李特助给搬来了办公桌——就在厉寒锡的办公室里，在他的办公桌旁。
顾晚费解地看他：“你是想要我给你做助理吗？”
“我还不至于猖獗到要让甲方来做我乙方的助理。”厉寒锡慢条斯理地这般解释说，“只是既然咱们是合作关系，肯定想的是合作共赢，所以——我所过目经手的生意，自然也全部都得由你看一遍，避免我在其中偷奸耍滑偷梁换柱，这，在理吧？”
顾晚想了想，确实在理。
“但留我这个甲方在这里时时刻刻地监督你，你就不会觉得不舒服吗？”
“不会，毕竟美貌能当精神食粮。”厉寒锡笑着扬眉，“你什么都不用做，我只是看着你，就觉得很有干劲。”
“……”
这话听着感觉有点奇怪。
“所以，你是把我当做你公司的吉祥物来看待的？”
厉寒锡想了想义正言辞地纠正说：“是我的定海神针。”
“……”
嗯？
这种说法似乎好听了些。
顾晚满意了。
“除却重新过目一遍我经手过的你我公司相关的合同之外，其余的时间都可以任由你支配。”
厉寒锡耐心地跟顾晚解释她的用途，“或者你如果觉得无聊的话，我也给你准备好了画室，你可以去作画。”
还真是。
颜料画纸画笔画架应有具有。
顾晚有些怔愣。
明明她是来挑衅找事添麻烦的，怎么却感觉自己好像真的被当成吉祥物来照顾了？
“对我这么好，你到底什么目的？”
厉寒锡稍微逼近了些距离，他垂眼看她，眼神温软但侵略感却十足。
“我以为我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顾晚不卑不亢地抬眼看她。
厉寒锡俯身。
吻将要落下，李特助突然慌张地敲门过来：“厉总，安安小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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