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
顾晚没有什么话能说。
金善就过来八卦地询问她：“听说他原本跟你一样都是华国人，亲爱的你在华国有听到过关于他的什么事迹吗？”
呃。
顾晚想了想陷入了沉默。
不知道从何开口。
“他有没有谈过女朋友？”
顾晚：“嘶。”
怎么说？
“你感觉他有谈过恋爱吗？”
金善认真地说：“八卦新闻上说他为情乱智，三心二意又脚踩几条船，但是我却感觉他并不像那种人，我反而感觉他应该是一种纯情认真又一根筋，在情路上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所以如果他有喜欢的人，那被他喜欢上的人一定会非常幸福的。”
顾晚想了想自己，自己幸福吗？
也不好讲。
他们确实有过很幸福的过去，但眼下来说却也都是过去了。
顾晚就只能很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你就算是无聊，想要八卦一个成功男人，却也不能只盯他的私生活感情方面八卦——你应该去认真的八卦一下，他到底怎么白手起家又走到这一步的，去盯着他的成功路别只盯着他命运多舛的情路。”
金善认真地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
但她却并没有八卦下去。
因为懒。
因为互联网又出现了别的成功男人，她又去八卦其他的男人，之后……之后就被她老公发现后因为吃醋强行停了她三天网线。
……
顾晚从乱七八糟的往事里回神，轻轻摇头说：“可能偶尔有听说，但是没有特意地观察留意过，他——他这两年过得还好吗？”
季宴想了想轻轻地摇了摇头，在顾晚略有些紧张的神色中轻叹说：“你都不怎么特意的留意他了，我又怎么可能会那么认真的去观察他呢？我也只是从别人口中简单的了解过那么一点，听说他这两年里身边一直都贴身跟着一位漂亮的女生，好像是叫安安，安安也一直在以老板娘的身份而自居，厉寒锡也不反驳……所以很多圈内人都说，他们两个应该也是好事将近。”
好事将近。
顾晚垂眼无声地扯扯嘴角。
挺好的。
是她应该听到后会如释重负的答案。
但——心里却感觉莫名地堵。
可经过了两年的沉淀，顾晚已经能做到心底暗潮汹涌但却勉强维持住面色不改了，所以在季宴看来，她只不过是沉默几秒钟就挂上了笑。
“原来是这样，那我提前恭喜他们。”
季宴没看到满意的反应，一时也难以捉摸，顾晚之所以这么轻松，到底是因为放下了还是因为没放下。
他只能跟着笑，很快接了个电话，挂断后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询问她：“很冒昧，但是还是想问你下午有事情要忙吗？”
顾晚摇摇头，疑惑地看他。
“怎么？”
“下午的时候，作为这次全国美展的赞助单位，我们需要去参加一场宴会，可是我被通知地太晚了没时间寻找女伴。”
季宴有些头大，温柔地轻声询问：“所以如果你下午没事情要忙的话，可不可以帮我去撑个场？”
宴会。
顾晚本能地想拒绝掉。
可或许是因为吃饭的时候喝了点酒她头脑不是很清醒，所以想着没事就干脆直接同意了，直到被季宴叫来的代驾，送去挑选礼服试妆试造型的时候，她才终于回过神。
嘶。
喝酒误事。
下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喝酒了。
讪讪地掏出手机跟慕容毅和苏卿解释了晚点回去后，顾晚喝了点醒酒的饮品后试图闭目养神。
……
宴会也举办在会展里。
顾晚挽着季宴的手臂下了红毯步入其中——她有些想吐槽，为什么公办的竞技比赛的宴会要铺红地毯，寓意红红火火吗？
无数记着瞬间扛起摄像头对着他们疯狂拍摄。
与之而来的还是一些堪称刁钻的问题：
“季总，听闻您之前无论参加什么宴会都不曾携带女伴，这还是您初次携带，这位女伴对您来说是不是意义非凡？”
季宴温和地回：“当然，她是对我而言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他甚至连用了三个“很重要”。
记者互相交换着八卦眼神。
“那请问你们是男女朋友吗，还是……”
一起强撑着礼貌笑容的顾晚终于有些忍不住了，她轻声打断：“在这种紧要关头下，你们却不忙着询问会展的进展，就只盲目地询问这种桃色新闻，会让我对你们的文化素养和工作安排产生质疑。”
记者们被问得面色有些挂不住了，这才急忙去问了一些关于会展的问题。
好在季宴也能对答如流。
进入会场总算摆脱了记者的轮番询问，季宴无声地拍了拍她的手掌，担心地询问：“是刚才的那些问题冒犯到你了吗？”
“不是，就是感觉不舒服。”
不盯着工作看。
只想要挖掘什么桃色新闻。
没意思。
怪不得都说这是个娱乐至死的时代。
“其实也怪不得他们，毕竟他们如果一板一眼的只询问关于会展的事情，那么他们发表出来的新闻就不会有什么点击和浏览量，但是如果加上我的姓名和我的私事，那么他们所发表的新闻的浏览量订阅点赞量就能翻几十倍都不止。”
季宴对此倒是看得很开。
“更何况，这种新闻就算发表出去也不会对我造成什么不好的负面影响，所以实在没有冒着得罪他们的风险这么严肃对待他们所提出来的问题。”
季宴对此看得很开，甚至都能称得上洒脱和豁达。
顾晚却深觉诧异。
甚至还多看了他好几眼。
她现在再重新看季宴，都有一种……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想了半晌顾晚才终于明白是哪里奇怪。
以前的季宴温和温润，如翩翩美玉般没有锋芒温润干净。
但是两年后的季宴却感觉好像变得圆滑了很多。
这其实不能算是坏事。
但顾晚还是觉得陌生，总感觉有一种之前虽然生疏但胜在真诚的人，却在纸醉金迷的生意场上被磨平了棱角的感觉。
“厉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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