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紧着,一丝犹豫直接蔓延上了他的心头。
那就是赵大勇的事,他又该怎样去做?
才能对得起自己,也对得起他人。
思绪流转,赵大勇的脸在脑海里一身而过。
但只是转瞬之后,眼前犹豫的神色就尽数消退了。
取而代之的,是无歇的坚定,以及连他自己都感到陌生的狠心。
说什么,他都不能叫任何人破坏了他与夏春兰的关系。
无论是谁都不行,包括赵大勇。
思及至此,张福的眼中闪过了一抹阴沉。
迅速转身离去,步伐在无形之中,也变得坚定与决绝了起来。
夏春兰与张福分别之后,并没有朝大门口走去。
而是在小路的尽头一拐,直接闪身到了偏僻的树丛旁边。
抬起了头,四下打量了两眼。
眼见周围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夏春兰将脸上所有的异样全都敛了起来,放心地陷入了沉思。
如今的这种情况,人证物证聚在,恐怕当赵大勇到了公安局之后,就会被直定罪了吧。
不行,赵大勇是被冤枉的。
他又对夏春兰有恩,说什么夏春兰也得救他。
脸上的表情越发地严肃了起来,只是略略地想了一想之后,夏春兰直接朝厂长办公室的方向走了过去。
那里是案发的第一现场,希望能寻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如今厂子里风声鹤唳,夏春兰可不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所以一路上她走的很小心翼翼,刻意避开了有人的路段。
当夏春兰悄无声息闪进办公楼的时候,居然都没有一个人发现她。
这时,厂里的骨干也都陆续离开了办公室。
夏春兰来到了门口,扫了一眼,见里面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刺溜一下,就赶忙钻了进去。
回手,将门紧紧地关上。
四周静悄悄的,唯有夏春兰自己的心跳声显得分外清晰。
她第一次干这种事,别看表面上非常的平静。但也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究竟是有多么的紧张。
只是这一会儿的功夫,手心里就已经隐隐地见了汗渍。
粘稠的感觉,叫人非常的不舒服。
手按压在胸口上,夏春兰接连深吸了好几口气。
多少镇定下来了一些之后,没有任何的耽误,夏春兰赶紧朝办公桌走了过去。
如今的时间有限,其他人随时都有可能会闯进来。
到那是,她再想查看什么肯定是不可能的了。弄不好还会直接被人给轰出去。
所以,夏春兰必须要抓住这次宝贵的时机不可。
否则一旦错过,悔之晚矣,迅速来到了办公桌前,夏春兰赶忙蹲下了身,仔细查看了起来。
果然,右手边最底下的那个抽屉的锁坏了,表面上还有一道一道的划痕,明显是被人撬过的痕迹。
伸手,夏春兰将抽屉拉了开。
抬眼一扫,只见此时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东西也没有了。
想来应该是厂长在发现钱丢了之后,就赶忙将其他的东西都转移到别处去了。
抬起了手,夏春兰摸了摸那凹凸不平的划痕。
一道一道的,在抽屉的表面上留下了很清晰的痕迹。
仔细地打量了几眼,夏春兰想了想之后,也没能猜出是怎样的作案工具留下来的。
起了身,又仔细查看了一下办公桌,却是没有发现其他的异样。
夏春兰脸色一沉,略略地想了一下之后,抬起了头,又赶忙查看了屋内其他的地方。
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一遍,甚至是连墙角的盆栽都没有放过。
可是,最终的结果却是让夏春兰感到失望了。
任何有用的东西都没有,一点肆意破坏,或者是无情侵入的痕迹都没有着落到。
见状,夏春兰心头顿时弥漫上了一抹苦涩。
有些失神的站在原地,如今一点的线索都没有,那赵大勇可怎么办呀?
难道,真的是天要亡他吗?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夏春兰心中不甘,不甘就这样对无情的命运束手就擒。
而就在没有任何头绪,所有事情仿佛陷入了僵局的时候。
夏春兰视线无意间地一转,突然扫见了紧闭的房门。
当时关着的时候没有注意,如今关上了,人又是在屋内,这才得以看清整个背面。
只见门的最底下,左角那里好像挂着什么东西。
使劲儿眯了眯瞳孔之后,夏春兰先是一愣,随后赶忙走了过去。
来到近前,蹲下身来,仔细查看。
原来门的最左下角有一个钉子突出来了,尖锐的刺尖上挂着一个布条。
青灰色,麻布的质感。
夏春兰只是瞧了一眼,便准确地认出来了,这是厂子里工人所穿工作服的料子。
随后夏春兰赶忙伸出手来,一把将布条从门上拽了下来。
举至眼前,仔细端瞧。
只见布条的四周被撕裂后的封口参差不齐,将布丝都给拉出来了。
不难想象,这个布条的主人在离开的时候究竟是有多的忙乱,才会没有注意自己的脚下。
以至于裤腿直接刮在了钉子上,留下了痕迹都不自知。
夏春兰手中紧紧地握着布条,缓缓地站起身来。
一边仔细思考着,一边在迈着沉重的步伐,在房间里踱着步。
她可以肯定的是,这布条十有八九就是昨天偷钱的那个人,在逃离现场的时候,慌不择路这才留下来的。
因为要是换作平时光明正大的时候,又有哪个工人还在领导的办公室里平白无故的这么慌张。
终于有了线索,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虽然如今已经有了发现,但夏春兰的脸上却是一点的喜色也没有,反而越来越凝重了起来。
因为这并不是结局,只是所有麻烦的开端而已。
接下来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如何利用这个破布条将真正的凶手给揪出来,就是目前首要做的事情。
电光火石之间,夏春兰陷入了沉吟之中。
思绪流转而过,她大概已经有了一个想法。
只是这个想法要如何运作起来还是非常有难度的,因为需要厂长本人的配合。
可是,只要是一想起先前厂长那怒不可遏的样子。夏春兰苦涩地勾了勾唇角之后,当即便犯了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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