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照明球微弱的光线中,修伊细细端详着身旁那张已经很熟悉了的面孔。她算不上美丽,于一般人所谓的美丽标准相比,她的肤色不够白,鼻子不够挺,眉毛不够细,嘴唇不够饱满,但为什么应该对美丽已经麻木的他却怎么也看不腻这张脸?
修伊伸手轻轻抚触着她的五官:嘴唇虽然不是那么红艳,但粉粉嫩嫩的颜色和一笑起来唇角会出现的小涡显得十分可爱;皮肤则是健康的阳光色,滑润中充满了弹性和活力,他触碰时不仅没有一贯会涌现出的恶心,反而会像被皮肤吸住般无法抽开手去;而她最美丽的就是那双眼睛了,修伊的手指滑过她现在因熟睡而紧闭着的眼帘,不自觉的微笑起来。
那一双眼角微微上挑的眼睛里,没有一般女人眼中常见的造作和迷恋,没有令他作呕的阿谀、贪婪和欲念;有时是不染一尘的澄澈,有时又幽深辽阔得让人迷失,被她注视着,会让他产生自己真的是干净纯洁的光明生物的错觉,这个污浊的世界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呵!可是……如果能一直被她注视着的话,也许真的有一天他可以感受到她描绘过的幸福吧?
修伊俯下身,小心翼翼的吻了吻她的眉眼,然后抱住她,闻着她身上那股独特的淡淡植物香气,安心的进入了梦乡,现在的梦里,再也不会出现那些丑陋的怪物和腐烂的尸体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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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明显的上帝视角了,请大家无视或者把它当成修伊的心情日记看吧。(羞愧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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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一块石头、两块石头、三块石头……”我数着压到身上的石块,只觉得那些石块越来越多、越来越沉,让我完全无法喘过气来。努力的向外挣了挣,我猛的睁开眼,看到了噩梦的根源,果然又是修伊这小子!
我咬牙切齿的使劲推了推像八爪鱼一样紧紧扒在我身上的修伊,怒吼一声:“你这个比猪还重的家伙,给我起来!”结果他只是睡眼惺忪的睁开一条眼缝,然后憨憨一笑,“姐姐,我有乖乖睡哦!”这么咕咙一句,就又昏睡了过去。让我无语问苍天的翻了半天白眼,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发誓,如果我知道会落到如今的下场,那天一定不会那么鸡婆的开导他。现在好了,不知道他想通了什么,原本对别人触碰很厌恶的修伊现在是180度大转弯,每天晚上都抱我抱得死紧,害我噩梦连连。
如果把他弄醒,让他离远点,他就会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我,“你让我试着相信别人,可是连你都无法接受我吗?我就知道,我这样肮脏的身体只会让人觉得恶心……”说着说着埋下头,身体紧缩,仿佛被整个世界所抛弃的自我厌弃状,害我一肚子的抱怨都得硬噎回去,还要倒过来安慰他。如果不弄醒他而想挣开,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任务,特别是他在迷迷糊糊的半醒状态时,总是用婴儿般的可爱笑容对我叫姐姐,这时我还能说什么?
我只能自我安慰,至少这里晚上的气温还有点凉,多他一个热源也好;至少他的姿色比我要出色得多,按我大学寝室里那些色女们的说法,能吃到这样的嫩豆腐绝对不亏;至少,至少现在他被我推过后,知道调整睡姿,虽然换成我趴在他身上也逃不过被他手脚缠得死紧的下场……
我狠狠瞪着身下的修伊熟睡的面孔,手指伸缩了半天,最后还是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的闷哼一声,努力忍住把他抓醒的欲望,倒头睡过去。
即将跌入梦乡的那一刻,有隐隐的低笑和零碎的语句飘过,“……果然,对弱者和孩子……心软……”只是这几天我被折腾得睡眠严重不足,没有任何精力去捕捉这些梦境般的细碎语丝,眨眼间就陷入了深度睡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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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新的一天,如往常一样,我抱着石头一下一下捶着布匹原料,只是不时的打着哈欠,这几天的睡眠质量完全不能保障,我怀疑我现在都已经可以和家乡的国宝相媲美了。
正在昏昏沉沉时,一个身影风风火火的闯到我旁边来,“夏,夏……”亚克那带着惊慌的哭腔让我一下子清醒过来,“怎么啦?不要慌,慢慢说!”我仰头拍拍他的胳膊想让他镇定一下,不然我很难听清楚他的话。
亚克只是哽咽着,含糊的声音里我只听出了他弟弟“塔吉”的名字,看我不明白的样子,他干脆一把拎起我就往外面飞跑,连帕蒂呵斥的话都听而不闻。我只能悬在半空中摸摸鼻子,已经在考虑是不是要长胖点来增加自己行动的自由性了。
赶到村边,才发现情况真的是很紧急,9岁的塔吉正躺在地上,整个右小腿变得乌青,而且肿了好大一圈,已经是半昏迷状态了,他的母亲正抱着他哭得伤心。亚克气喘吁吁的拎着我跑到一旁,“妈妈别哭,夏、夏会救塔吉的!”
“亚克,别胡闹了!”我正要去检查情况时被一只手拦了下来,是站在一旁的长老那顿——那个我们刚来时下令把我们关到石屋里的老兽人。他皱眉摇摇头,“夏救不了塔吉的。”
“不对,之前格鲁大叔他们伤了,还有前几天修伊滚烫滚烫的,都是夏变好的!”亚克捏着拳头反驳长老的话,单纯的他在看过这些事情后就固执的认为夏绝对可以让弟弟变好。
那顿叹了一声,“亚克,他们跟我们是不同的,懂吗?”他苦笑一声,然后转头用生涩的大陆通用语对我说道:“塔吉是被森林之神惩罚的,你、帮忙不了,先回去吧!”
我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着那顿,“塔吉只是被毒物咬到了,你们就这样不管他让他死去吗?”
“夏!”这时格鲁的声音传来,他略带谴责的看了我一眼,“长老他们也是没办法,不然谁愿意看亲人离开。你是治疗师,也应该知道你的光系魔法对他们没什么用才对!”
不错,我想起了兽人的体质,他们与魔法绝缘,学不了魔法的同时魔法力对他们的影响也非常小,但唯一的例外就是光系魔法,格鲁说光系魔法对他们没什么用是很客气的说法,实际上用于治疗的光系魔法对他们来说差不多相当于烈性毒药,这似乎也更验证了他们是罪恶存在的说法。那顿长老这样说也只是希望他们不要更伤心吧?
我朝他躬躬身,“对不起,我刚才说得太过分了。”然后抬起头,坚定的说道:“但是,救人不一定非要光明魔法不可,您让我试试可以吗?塔吉才9岁,不该就这么放弃!”
那顿一愣,我则径直来到塔吉身旁,他的母亲已经停止了哭泣,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希望看着我。我朝她安抚的一笑,低头检视后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塔吉不知是被什么东西咬了,毒气正在往大腿蔓延,现在的情况已经容不得我犹豫,我立刻脱下外衣,用袖子捆住他的大腿。
“夏!”这时一旁传来修伊的声音,我抬头看到他正皱眉看着我,顾不上他不太赞同的脸色,招呼了一声,“正好,给我个火球。”然后打开三节中空表带的中间一节,小心的从里面倒出一段约三公分的合金条,将重叠的两截展开,变成六公分长的锋利刀片,放到修伊托着的火球上烤了烤,找到塔吉小腿上那个不明显的伤口划了个十字。
十字里流出了青黑色的血,我盯着伤口吩咐道:“水!”结果旁边人不明所以的望着我,我低咒了一声,放出两个水球来。水系魔法应该对兽人没什么伤害能力才对,我捏破一个水球淋到塔吉伤口上,另一个放到自己嘴里漱了漱口,很好,没有什么伤口,吐出水来,我跪下俯身准备吸出毒血。
“夏!”一声厉吼,我的肩膀被牢牢钳住,我回头对上修伊惊怒的双眼,“放手!”我冷然的瞪向他,在他愣神时一抬手挥开他的钳制,低身开始吸出毒血,等到吐出的毒血里青黑色变淡之后,我转头对旁边人说道:“准备好紫甘草!”
“紫甘草……是什么?”一句犹豫的问话让我动作一顿,“该死,利奥在就好了!”我太习惯利奥在旁边将什么都准备的妥妥当当的治疗模式了,现在竟然出现这样一个失误。忍住急躁,我抬头张望了一下,在周围的人群中找到了那个身影,“嘎古,你还记得我跟你讲过的那种紫色的五瓣花的小草吗?我拿它跟你喜欢的紫浆花比过的那种?”
“嗯,记得!”嘎古重重的点头。
“好,快去采六株来,记得不要把叶子弄断了!”看着嘎古飞快的往森林里窜去,我低下头继续吸着毒血,等到吐出的血变成相对比较正常的暗红色时,嘎古也气喘吁吁的赶了回来。我漱干净口中的残血,将紫甘草的花瓣和叶子在嘴里嚼烂,然后敷到塔吉的伤口上。
看到塔吉小腿的黑肿消退了大半,我放松的吐了口气,“好了,以后每天敷三次这种紫甘草,如果不发烧的话,两天后就没什么问题了。”
刚一站起来,就被修伊给紧紧抱住,高我一个头的身体却弯腰埋到我的胸前,身体似乎还在微微颤抖,我忙向周围人求援的望去,谁知所有人都是一副奇怪的模样回望我,却没有任何帮忙的意思。我只能叹口气自力更生。
“好了,好了,我不是没事吗?”我安抚的拍着修伊微颤的肩膀,好半响他才抬起头,声音微弱而低哑,“下次,下次再有这种事情,让我去做,好吗?”他苍白的面孔上还残留着一丝惊惧,让人格外不忍心拒绝。
我宽慰的一笑,这个少年终于懂得了生命的重要,是个好现象。揉了揉他的金发,我微笑着点头,“好,以后我会教你这些的。现在,我有些累了,你能送我回房里休息一下吗?”
“嗯!”修伊像孩子般的笑了,一把抱起我就往石屋走去。让本意是想他先松开拥抱的我翻了个白眼。唉,算了,转移开他的注意力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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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对急救知识了解不多,错了的话大家说一声。
现在想上一次晋江真是太艰辛了,泪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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