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博凡把因为公交车车祸死亡的三个人的资料给院长看。
院长惊呼：“你们没开玩笑吧！”
院长告诉赵博凡，这三个人都在这里进行药物实验。
马豪说：“那就没跑了，我们的目标就是所有的科研人员和医务人员，院长麻烦你给我们一份资料。”
“我觉得你们的重点应该是这个病人。”
院长的表情十分严肃，因为事情肯定不是那么简单。他把赵博凡和马豪带到资料室，视频里，一群看起来智商不是很高的人都在测试。原来在一年前，瑞金医院启动了一个项目。这个项目的目的是致力于研发益智药物。他们选择智商低于五十五的人，和家长签订协议，免费给他们服用提高智力的药物。
马豪看着视频：“这很有意义。”
视频里一个皮肤很黑，年龄看上去差不多二十岁的女孩正在学数学，后面还坐着几个病人。
“这是谁！”虽然只有一个身影，但赵博凡确定自己在天桥上看到的就是这个男人！
院长看了一眼视频，不假思索的说：“哦，他啊，他叫麦福。在半年前，他的智商只有五十六，而且他有严重的认知缺陷。”
视频里麦福用左手在一张A4纸上无规律的写着一堆数字。
赵博凡看着A4纸：“他是在背圆周率？”
院长点点头：“他在闹钟解微分方程式时，能背诵到小数点后一千位的圆周率。”
赵博凡简直不敢想象，一个智力低下的人居然能做到这份上！
院长补充说：“这还没完，这只是一个疗程以后的。他总共有五个疗程。在每个疗程之后，他的智商都是指数级增长的！其实这个实验的最后目的就是让这些智力低下的人，在摆脱家人的监护下，能正常生活。”
“那以后呢？”赵博凡想知道他们会一辈子服用药物？
院长说：“那以后，我们会用自己的办法让所有的病人都回复到初始状况，这是所有人体实验里都必须的，不然会造成永久性的不良副作用。”
这下赵博凡全部明白了，那三个人虽然彼此不认识，但是他们都构成了这项实验。当麦福知道这项实验要终止的时候，他决定杀了那些人。虽然他的智商提高了！但是他的认知和社会道德并没有办法正常的相匹配！
赵博凡问：“麦福的监护者是谁？”
“等等。”院长把麦福的资料全给了赵博凡。
赵博凡面对的人几乎是一个可以推算的天才，而且这个人会造成一系列的谋杀。他的监护人资料上显示是一个叫麦罗的女孩。不管用什么办法，赵博凡一定要阻止他下次杀人！
赵博凡不知道，从他们走出办公室后，麦福就站在墙角背后一直盯着他。麦福脸色苍白，眼睛因为长期没休息好，充满了红血丝。
现在的麦福大脑里，正在急速运转，他看见了赵博凡进入他的家，和他妹妹沟通，瞬间大脑里上亿种的验算正在进行，最后的结果就是赵博凡会死在他的预算下。
赵博凡和马豪来到麦福的家，开门的是麦罗。这个女孩脸圆圆的人也长得很漂亮。
“你们有什么事吗？”麦罗疑惑地看着两个站在自家门口的人。
赵博凡出示警徽：“我们是潜科学部门的，来就是问你几个问题。”
“关于？”
赵博凡开门见山的说：“关于你的哥哥麦福。”
麦罗的表情，明显紧张了一下，她咬了下下嘴唇。赵博凡和马豪坐在客厅，他把最近公交车意外撞死人的事情，都告诉麦罗。
“不可能！我哥哥不会这样杀死无辜的人的！”
赵博凡说：“不见得吧，你的哥哥杀死的人。应该都是终止让他变聪明药物的人。”
麦罗坐在那里不再说话，因为面前这个长相帅气的男人，说对了一切。
麦罗叹气说：“我哥完全不和他们联系，我知道他已经不再相信我了。”
麦罗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赵博凡，从小她的哥哥智商就和别人不一样。家里的人甚至都不敢让他一个人出门，因为他不认得自己的家，甚至过马路从来不看红绿灯。麦福的内心从来没有归属感，就是因为这样，麦罗才签订了那份协议。但是事情居然会变成这样……
“你知道你哥哥现在已经和原来不一样了，他很危险，你能告诉我，你想到关于你哥哥的任何事情吗？我们只是不想再有人出事了，当然更不想你哥哥出事。”
赵博凡说话的时候，循循善诱，让麦罗原本紧张的情绪，得到放松。
麦罗看着他，想了一下，绝对把哥哥交给她的信给赵博凡。他哥哥自从那天开始再也没有回来过，他留给自己一份告别信，如果想找他的话，可以按照上面的地址来。
两人走出麦罗家，马豪立刻打电话准备呼叫支援。
“等等！”赵博凡制止马豪的行为问：“如果这是麦福的作案手段怎么办？他这么聪明，所有的事情总是先于人百步。如果他了解自己的妹妹，知道他妹妹会把信封叫出来，这一切都是他的预谋呢？”
“那怎么办？我们坐以待毙？我们看着这个疯狂的验算家一直到处杀人？”
赵博凡联系小娜，把现在的情况告诉小娜。
谁知小娜直接拒绝，说她根本解答不了这个问题，如果假设麦福预知赵博凡会去找他，那赵博凡去了就等于没去。这是一道无法解开的数学题。
“啊？所以我们不该去吗？”
“如果他预料到你会不去，所以他就会改变计划，这么说的话，你们还是应该去。这简直就是一个史上最难的方程，还是死循环。”
麦罗给的地址是一家快捷酒店，赵博凡开车，马豪坐在副驾驶上。赵博凡还是决定去找他。
赵博凡和马豪赶来酒店，他们把车停在路边，而麦福站在酒店里面的玻璃窗户里直勾勾的盯着赵博凡。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所有的场景就像电影里快进镜头……最后赵博凡会死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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