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门被轻轻推开,霍斯隼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脚步略显急促,深邃的眼眸里充满了担忧和自责。
看到乔鸢醒来,他明显松了口气,快步走到病床边。
“乔鸢……”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还没等他说完,安宁猛地站起身,挡在了乔鸢和霍斯隼之间,眼神冰冷如霜。
“你来干什么?”
霍斯隼微微一怔,眼神中闪过一丝受伤。“我来看看她……”
“看她?”安宁冷笑一声,“你还有脸来看她?如果不是你,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霍斯隼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又无从说起。二十年的真相像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看着乔鸢虚弱的样子,心如刀绞。
“现在你满意了?”安宁的声音尖锐刺耳,“你把她害成这样,你满意了?!”
霍斯隼的喉结上下滚动,想要伸手去触碰乔鸢,却被安宁狠狠地拍开。
“别碰她!”安宁几乎是吼出来的,语气中充满了厌恶和愤怒,“你离她远一点!”
霍斯隼的手僵在半空中,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助。
他看着乔鸢,想说什么,却被安宁再次打断。
“出去!”安宁指着门口,语气不容置疑,“这里不欢迎你!”
霍斯隼的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深深地看了乔鸢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愧疚和心疼。然后,他转身,失魂落魄地走出了病房。
病房门被重重地关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乔鸢看着霍斯隼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她想叫住他,却无力地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安宁看着乔鸢痛苦的样子,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
“别担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乔鸢紧紧地抓住安宁的衣服,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
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和悲伤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令人窒息。
窗外,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却无法驱散病房里的阴霾。
病房门在他身后重重关上,发出一声闷响,仿佛也将他与乔鸢的世界彻底隔绝。
霍斯隼脚步踉跄,高大的身躯在雪白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孤寂。
他抬手扶住墙壁,指节泛白,仿佛要将冰冷的墙壁捏碎。
二十年的秘密,像一个沉重的枷锁,牢牢地禁锢着他,让他无法呼吸。
他闭上眼,乔鸢苍白的脸庞,紧闭的双唇,绝望的眼神,一遍遍地在他脑海中闪现。
“乔鸢……”他低声呢喃,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
愧疚像潮水般涌上心头,几乎将他淹没。
他无力地沿着墙壁滑落,颓然地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脸。
他该如何弥补?
该如何面对乔鸢?
走廊里空荡荡的,只有他压抑的呼吸声和沉重的叹息声。
他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内心在煎熬中挣扎。
他霍斯隼,天之骄子,呼风唤雨,却唯独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也无法弥补对乔鸢的伤害。
他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迷茫。
他想起乔鸢学习缠花时认真的神情,想起她倔强地与他对峙的模样,想起她昏迷前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
“都是我的错……”他痛苦地低吼,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他狠狠地捶打着地面,一下又一下,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和愤怒都发泄出来。
冰冷的地面传来一阵阵钝痛,却不及他内心万分之一的煎熬。
他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在绝望中挣扎,却找不到出口。
他深知,自己欠乔鸢的,不仅仅是一句道歉,而是一生的补偿。
可是,他还能怎么做?
他茫然地抬起头,看着雪白的天花板,眼神空洞而无助。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走廊里依旧寂静无声。
只有霍斯隼孤寂的身影,和那挥之不去的痛苦与挣扎。
他缓缓站起身。
膝盖处传来一阵刺痛,他却恍若未觉。
霍斯隼的眼中,痛苦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决绝。
他不再沉溺于无用的自责,因为他知道,唯有行动才能改变现状。
只有找到真相,才能真正救赎自己,也才能给乔鸢一个交代。
他紧紧握住拳头,指节咔咔作响。
二十年的秘密,像一层迷雾,笼罩着他的人生。
现在,是时候拨开这层迷雾,直面真相了。
他迈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电梯。
他需要回去,重新梳理所有的线索。
每一个细节,每一个人物,都可能是关键。
他想起乔鸢学习缠花时专注的神情,纤细的 fingers 灵巧地舞动着丝线。
那样的专注,那样的认真,让他心疼。
他也想起乔鸢与他对峙时的倔强,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那样的坚强,那样的勇敢,让他敬佩。
还有乔鸢昏迷前那充满恨意的眼神,像一把尖刀,刺痛着他的心脏。
那样的绝望,那样的痛苦,让他无法呼吸。
他必须找出真相,为了乔鸢,也为了他自己。
电梯门缓缓打开,他走了进去。
冰冷的金属墙壁映照出他冷峻的脸庞。
他的眼中,燃烧着熊熊的火焰。
那是复仇的火焰,也是希望的火焰。
电梯门再次关上,将他带离这个充满悲伤的地方。
他要去寻找真相,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他都不会放弃。
因为他知道,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也是他必须做的。
病房内,乔鸢的呼吸浅浅的,仿佛一片羽毛轻轻拂过水面。
她的身体极度虚弱,仿佛一朵被暴风雨摧残过的娇花,无力地躺在病床上。
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她只能静静地躺在那里,任由思绪在脑海中翻涌。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仿佛一张薄薄的蝉翼,随时都会被风吹散。
嘴唇干裂,细小的裂纹如同蛛网般蔓延开来,无声地诉说着她身体的缺水和痛苦。
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疲惫和哀伤,仿佛一潭死水,再也激不起任何涟漪。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病房里安静得可怕,只有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和乔鸢微弱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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