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眼神飘忽，语无伦次：“他们，他们很厉害！你斗不过他们的！他们会杀了你的！就像，就像……”
他突然顿住，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
“不能说，不能说，说了我也会死的，会死的！”
乔鸢只觉得一阵烦躁，这人怎么像疯了一样？
这时，负责此案的警官走了过来，看到乔鸢，脸上露出歉意的表情。
“乔小姐，不好意思，陈凯现在的情况不太稳定，可能无法配合你的询问。”
“怎么回事？”乔鸢赶紧问。
警官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道：“他被人喂了一种药物，会影响精神状态，导致他出现幻觉、妄想等症状。我们正在调查是谁做的。”
乔鸢心头一震。
这是有人不想让陈凯开口！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地问道：“那警方的调查有什么进展吗？袭击我的人找到了吗？”
警官脸上闪过一丝犹豫，然后摇了摇头：“抱歉，乔小姐，现在还不方便透露，请你相信我们，一定会尽快破案，将凶手绳之以法。”
乔鸢心中不满，却也知道现在追问也问不出什么，只能暂时作罢。
她冷冷地看了一眼依旧神神叨叨的陈凯，转身离开。
安宁一直等在外面，看到乔鸢出来，立刻迎了上去：“怎么样？问出什么了吗？”
乔鸢摇了摇头，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陈凯被人下药了，现在精神状态很不稳定，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警方的调查也没有进展。”
安宁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看来幕后黑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棘手。”
乔鸢揉了揉眉心。
“不管是谁，我都要把他们揪出来，为我父母讨回公道！”
“安宁，帮我查一下陈凯除了公司以外的人际关系，越详细越好。”
安宁微微一愣，似乎有些不理解：“陈凯的人际关系？他除了公司同事，好像也没什么别的……”
乔鸢打断她：“不，我要你查他所有的社会关系，包括亲戚朋友，甚至是他经常去的场所，接触过的人，事无巨细，都要查清楚。”
她顿了顿，把自己的结论说出，“我感觉，陈凯知道的，比他表现出来的要多得多。”
安宁虽然还有疑问，但看到乔鸢严肃的表情，还是点了点头。
“好，我明白了，我这就去查。”
乔鸢回到办公室，还没来得及坐下，霍斯隼的助理就走了进来。
他将一份文件袋放在乔鸢的办公桌上，语气公式化：“乔小姐，霍总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乔鸢疑惑地拿起文件袋，掂了掂，有些沉甸甸的：“这是什么？”
周照推了推眼镜，依旧是公式公办的语气：“霍总的意思是，您看了就知道了。”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乔鸢打开文件袋，里面是一沓文件，最上面的一张，赫然是她之前在陈凯住所没来得及拿走的那份资料！
霍斯隼怎么会拿到这份资料？
她一把抓起手机，拨通了霍斯隼的号码。
电话接通的瞬间，乔鸢立马问：“这份资料，你是怎么得到的？！”
电话那头，霍斯隼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乔鸢，冷静点。”
“冷静？！”乔鸢冷笑一声，“你让我怎么冷静？你派人跟踪我？还是你干脆就是幕后黑手？！”
霍斯隼的声音依旧平静，耐心解释道：“我没有害你的意思。这份资料怎么到我手里的，我并不清楚。但是我可以肯定，我没有派人跟踪你，更不是什么幕后黑手。”
“不清楚？”乔鸢重复着这三个字，语气里不善，“霍斯隼，你把我当傻子吗？”
霍斯隼无奈道：“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害你。至于这份资料，我会去查清楚。”
乔鸢沉默了片刻，胸膛剧烈起伏着。
她一字一句道：“好。我希望你真的能给我一个解释。”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办公室内，一片寂静。
她翻看着资料，目光落在其中一页上。
上面赫然记录着陈凯和李曼的联系记录，时间就在陈凯被捕之前。
李曼？
难道这一切，都是她在背后操纵？
包括谣言的事，也有可能有她的手笔。
只是，为什么？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李曼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李曼的声音带着一丝虚假的热情：“哟，是乔总啊，有什么事吗？”
“李总，好久不见了。”乔鸢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异样，“我想请你喝杯咖啡，有些事情想和你谈谈，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当然。”李曼爽快地答应了，“乔总相邀，是我的荣幸。”
“那就明天上午十点”
乔鸢说完，挂断了电话。
次日上午十点，咖啡厅。
李曼优雅地搅拌着咖啡，嘴角噙着虚伪的笑容：“乔总，好久不见。最近真是辛苦你了，公司的事情一定让你操碎了心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大家都是朋友。”
乔鸢没有动面前的咖啡，而是直直地盯着李曼：“李总，客套话就免了吧。今天我来，是想和你谈谈陈凯的事。”
李曼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随即恢复自然：“陈凯？这不是你之前的员工吗，跟我有什么关系？”
“李总，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没意思了。”乔鸢语气冷了几个度，随后将手中的文件袋扔到李曼面前，“这些，你应该很熟悉吧？”
李曼脸色骤变，慌乱地拿起文件袋。
只看了一眼，她就故作镇定地将文件放回桌上，强笑道：“乔总，我还是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这些东西和我有什么关系？”
乔鸢冷笑一声：“陈凯被捕前频繁与你联系，你敢说你毫不知情？最近关于我的谣言，你敢说跟你一点关系都没？你别再演戏了。”
李曼却忽然冷静了，她眸子带着淡淡的笑：“你这是在污蔑。”
“污蔑？”乔鸢气笑了，“李曼，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但我劝你及时收手。否则，我不介意把你公司前段时间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公之于众。到时候，你的损失可就不是一点半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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