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曼檀口微张下意识的捂住嘴忍不住倒吸冷气，看看陈皓，又看看跪在地上的赵阳，她，好像有些明白了。
眼中的阴冷一闪而逝，赵阳尬笑了几声，唯诺的说道：“皓哥，我们放贷都是小打小闹，但您说的这些都是掉脑袋的，我们哪敢碰啊，您这玩笑开大了吧？”
“这么说是我弄错了？”陈皓不动声色，疑惑道。
“是您弄错了，肯定哪个没屁眼的东西把您骗了，我们哪敢干这事，这可是要掉脑袋的，我胆儿小也就敢偷摸放放贷，您刚才说的那些我可不敢碰，我劝您也别碰，虽然您是大人物，可这触碰底线的钱还是少赚为妙，听着都胆战心惊啊～”
“是嘛，这么说真是我弄错了？”
“肯定是您弄错了～”见陈皓有些相信自己的话了，赵阳这才松了口气，不过眼底隐藏的那抹杀机却越发浓烈。
“既然这样那你走吧，没什么别的事了～”
“额……皓哥，那放贷的事……”
“那点蝇头小利我没兴趣跟你们抢饭碗。”
“那天刀哥那……”赵阳仍有些不放心。
“你觉得我很闲么？你们内部那点破事关我屁事！滚～”陈皓不耐烦的摆手。
“得咧，谢谢皓哥，您的大恩大德赵阳记下了，来日必有厚报！”
赵阳喜笑颜开，屁颠屁颠的推了出去。
退出包厢关上门的那一瞬间，他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
“海哥在哪？”声音冷冽如刀。
之前那名服务员领班就守在门外，恭敬道：“在办公室，海哥刚也传话来说您出来立刻去见他一面～”
“你去告诉海哥，我马上就到！”
“明白！”
等到领班走远赵阳眼中的浓浓杀意几欲化作实质，他走到一个僻静角落快速掏出了手机，拨出了一串平时不可能拨的号码。
“你真相信他说的话？”
“你信么？”陈皓看着顾小曼反问道。
相比刚才面对赵阳时的不耐烦，此时陈皓气定神闲，甚至嘴角还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得意。
“你是故意的？”顾小曼惊声。
“还不算笨，刚才表现也不错，我还以为你会沉不住气呢，别骄傲，继续保持～”陈皓笑着说道。
“……”
顾小曼翻了个白眼，这家伙夸人的方式总让人感觉像在损你。
“我还是不明白！你这是敲山震虎？我怎么看都像打草惊蛇！”
“我就是要打草惊蛇！”
“……”
“不明白？”
顾小曼一脸认真的点头，她确实没看懂。
“蛇感知到危险会往哪里跑？”陈皓问。
“当然是往洞里缩啊！”顾小曼理所应当道。
“明白了么？”
“？？？？？？？”
顾小曼越听越糊涂：“怎么就明白了？蛇缩回了洞里咱们还怎么找线索怎么抓？”
陈皓看着顾小曼，欲言又止，半天没有开口。
“你倒是说啊，你看我干什么！”
“朽木不可雕也，不懂就看着吧，你当个哑巴就行反正也没指望你能干什么事，等我做成了你别忘了履行承诺就行～”陈皓失望的摇头，顾小曼智商还行，长得也美，但是这随机应变的能力是真不敢恭维。
“……”
————
“什么！？他真这么说的？”夜色总经理办公室，孙海神情诡谲，眼中凶光毕露。
“千真万确海哥！”赵阳一脸笃定。
此时办公室门窗紧闭，除了他们两人再无其他。
“怎么可能！是不是你小子说漏嘴了？”孙海目光阴冷道。
赵阳打了个寒颤：“海哥，我哪怕再蠢也不敢不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放在心上啊，我敢肯定绝不是我说漏嘴而是姓陈的从别处得到了消息！”
“不应该啊！那小子知道咱们放贷可以理解，其他那些生意可不是捕风捉影就能猜到的，这小子是从哪得到的消息呢～”
孙海眉头紧皱，两边的眉毛都接到了一起。
“会不会是中间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有叛徒？”
“不可能！都是脑袋绑在裤腰带上挣钱，一根绳上的蚂蚱，没谁会拿自己身家性命开玩笑，这玩意可不是坦白从宽就能行的，放贷顶多进去关几年，这玩意可是实打实要挨枪子儿的！”
孙海拉椅子坐下，双目冰寒的看着天花板：“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办公室内陷入了沉默，气氛仿佛一下就凝固住了。
“海哥！”
“赵阳！”
突然两人脸色大变，同时张口，似乎有什么东西想到一块去了。
孙海目光烧灼的看着赵阳：“你先说！”
“海哥我刚给‘仓库’的灰熊打电话，他没接，您说会不是仓库那边出了问题？”
孙海瞳孔一缩：“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你现在立刻亲自过去看看那边到底什么情况，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真要是‘仓库’出了问题，咱们必须早做决断！记住，你过去的时候一旦确定真出了事扭头就走，该止损的时候千万不能贪，否则性命就不保！”
“明白，不过海哥，那姓陈的您打算怎么办？”
孙海眉头微皱：“放贷的事他没跟沈天刀说吧？”
“应该没有，凭我的感觉他好像不大看得上沈天刀，这种对他来说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不大可能会去说，我估摸着刚才他原本是打算敲咱们一笔，但放贷那点流水他有看不上所以没趣的把我赶了出来。但我敢肯定，其他的生意他肯定还会想跟您交涉，想办法来插一脚～”
“这种人留着始终是个祸患，那就宰了吧！”
赵阳其实也是这么个想法，放贷的事孙海不怕沈天刀知道，但是他赵阳怕，要不然刚才在包厢也不会对陈皓卑躬屈膝，他好不容易才从底层的小混混爬到今天这一步，眼见口袋里越来越鼓好日子这才刚刚开始他不想就这么被人搅和了，但想到陈皓的战斗力又隐隐有些担忧。
“可是海哥，这小子可是能以一敌百，那天我带那一百多号兄弟现在还有不少在医院呢～”
“以一敌百？”孙海不屑撇嘴：“万人敌又如何？热兵器时代，功夫再好还能快的过子弹？这事你就别管了，现在赶紧去仓库看看，姓陈的交给琛哥，让他活不过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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