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封信是原主那个所谓的初恋写来的。
初恋叫陈斯彦,曾在大学担任过原主的乐理课老师。
原主本身就崇拜有才华的人,对老师更加多了层滤镜,很快便拜倒在陈斯彦的攻势下,两人偷偷谈起了恋爱。
不料被人举报了。
师生恋虽然不触犯法律,但终归社会容忍度没有那么高,对个人名誉的损害很大。
陈斯彦公开否认了和原主的关系,随即卸去了任课老师的职务,两人断了联系。
后来原主进了交响乐团,两人又才重逢。
陈斯彦花言巧语把原主哄得跟他和好,谁知没过多久,原主便发现,他在跟她分手后半年,就结了婚。
被反复背叛,原主一气之下参加联谊会,认识了肖政,并嫁给肖政。
虽在一个单位,但这几年时间里,原主和陈斯彦除了工作并无多的交流,直到陈斯彦离婚。
他找到原主进行了一番热烈的表白,说跟妻子之间的婚姻是家里的逼迫,他们之间并无爱情,他爱的一直是原主,离婚也是为了原主......
原主被打动了,这才跟肖政提出了离婚,打算奔赴初恋的怀抱。
安婳:......
槽多无口。
怎么看都是一个恋爱脑啊。
其实恋爱脑不可怕,单方面的恋爱脑杀伤力才大,并且伤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书里原主的经历那么凄惨,根本原因固然是在自己,但渣男也要负诱导和利用的责任。
安婳本打算把这封恶心的信给烧掉,心头忽生一计,又打消了念头。
她暂时把信收到了抽屉里。
自从安婳上班后,中午几乎就不做饭了,倒不是时间来不及——很多妇女都是下班后回家才开始做饭,而是肖政不忍心看她忙个不停,严令禁止她中午开火。
安婳本身也是个爱享福的,自然不会让自己往劳碌命的方向发展。
但食堂的菜也就那样,不是说大师傅的手艺不行,而是这时候供应有限,没办法像她一样舍得用材料,营养上肯定差很多。
所以她晚饭还是要自己做的,并且尽量做好一点。
见肖政还没回来,冬冬也在书房自己练字,安婳进了空间,拿出了一块三斤重的牛肉,打算做些香辣牛肉酱,用来中午的时候下饭吃。
刚把牛肉拿出来,厨房门口就响起了肖政的声音,“做什么好吃的呢?”
安婳被吓了一大跳,捂着胸口回头瞪他一眼,“你走路都没声啊?吓死我了!”
肖政打量着她,“我怎么瞅你那么心虚呢?在干坏事啊?”
安婳又剜他一眼。
绝不承认自己心虚。
看来以后使用空间还得更加小心,这男人神出鬼没的,不定什么时候就从哪钻了出来。
安婳可从没想过要把空间的秘密告诉第二个人,父母不行,肖政就更不行了。
为了转移话题,安婳吩咐肖政,“既然你回来了,那这块牛肉就交给你了,把它切成小丁,我要做酱。”
“好,这就来。”肖政洗完手就开干,随口道:“买到这么大块牛肉,运气不错啊。”
食品厂出口的主要产品就是牛肉罐头和猪肉罐头,所以云县有专门的肉牛饲养场和屠宰场,也能供给供销社一些,运气好能买到。
“嗯,运气不错。”安婳附和着他的话,又伸头看了眼案板上的牛肉,犹豫道:“全做成酱会不会太多?主要现在天气热,顶多也就能放个两天。”
肖政道:“要不你送点给石参谋长家?我看梅花嫂子平时总帮你忙。”
安婳也是这么想的。
等到酱做好,她便用罐头瓶子装了两瓶,给周梅花送去了一瓶。
周梅花鼻子嗅了嗅,“这啥酱啊?这么香!”
安婳道:“牛肉酱,里面加了花生碎和芝麻。”
周梅花一惊,“哟,这么多好东西!我可不要,你拿回去给孩子吃!”
安婳转身就走,“我家里还有呢,这个你拿去尝尝,看我的手艺如何。”
周梅花看着安婳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这妹子,待人是真好。
周梅花刚转身,石小军就耸着鼻子过来了,“妈,啥味儿?好香!”
“狗鼻子!”周梅花笑骂了一句,“你去把厨房里装好的饺子给对门送一盘去,回来就吃饭。”
石小军“诶”了一声,跑得飞快。
周梅花喊了声,“石伟光!别摆弄你那破收音机了,吃饭!”
饭桌上,周梅花跟石伟光商量,“我早就说要请小安两口子吃饭,一直没成,这两天你找个机会跟肖副师长说说。”
石伟光问:“为啥要请他俩吃饭?”
周梅花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不为啥,老娘愿意!”
石伟光一噎,问问还不行了?
他嘟囔道:“你这脾气真是越来越差了......”
周梅花心里吐槽,她脾气差怪谁?还不是怪他,一到晚上就歇菜的玩意......
另一边,安婳将剩下的一罐牛肉酱送到了陈师长家,陈师长是一号首长,送什么东西不能落下他家。
至于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从那次的“接风宴”后,葛红英和她的关系微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两家不来往都是正常的。
剩下的一个王副政委家,按理说是该走动,但王老太太为人不行,在整个家属院的风评都不好,安婳也就不往上凑了,只在大的礼节上不出错就行。
除去送给周梅花和温雪曼的两罐,还有三罐,安婳放到了地窖里。
一回来,见肖政在帮她兑洗澡水,忙道:“我自己来,你掌握不好温度,一会你帮我提到厕所就好了。”
“我知道你要烫的洗澡水,我兑得挺烫的。”他每天都帮她提洗澡水,早就发现她喜欢洗烫点的水。
安婳用手感受了一下水温,继续往里加开水,好一会才结束。
肖政忍不住摸了摸,脱口而出:“你要烫猪毛啊?!”
安婳白他一眼。
肖政轻咳一声,提着兑好的洗澡水往厕所去了。
厕所的空间挺大的,味道也轻,因为他们住的房子是第一排,后院出去那边没房子了,是一片空地,便把粪坑挖到了外面,再一遮挡,便基本闻不到什么味道。
回头弄个浴桶和罩子,冬天就可以在家泡澡了。
夏天冲澡很快,安婳十几分钟就出去了,刚冲完热水的身体被风一吹,凉快得很。
“老肖,老肖。”安婳喊了半天,肖政才从书房出来。
她道:“晚上就别让冬冬写字了,对眼睛不好。带他去洗洗,准备睡觉。”
半晌,肖政才“嗯”了一声。
安婳觉得他情绪有点低落,但一时间也没多想。
直到上了床,她才确定他是真的不高兴。
“怎么了?”安婳在他的胸口画圈圈,暧昧道:“我亲戚已经走了。”
计生用品开回来好几天了,不凑巧的是,安婳的亲戚到访了,今天才彻底走干净。
肖政目光复杂地看着她,身体内的情绪肆无忌惮地乱撞,撞得他胸腔都发疼。
他深呼吸一口气,缓缓道:“我有些累。”
安婳:“......”
等半天等来这么一句话?
一般说累,就是白天消耗了太多的精力,晚上力不从心,但这种情况一般不会出现在年轻人身上,二十啷当岁的小伙子,白天就算犁上二里地,晚上也能哼哧哼哧干得起劲。
但......肖政已经三十了。
安婳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看着身强体壮,以为能吃上好的,没想到是个中看不中用的。
才三十,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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