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荤,还能忍忍。一旦开荤,肖政就跟从笼子里放出的野兽一样,逮着机会就想把人按在身下,拆吧拆吧全吃进肚子里。
他一脸餍足地走出家门,迎面就碰到石伟光。
石伟光最近几天都一副蔫头耷脑的样子,脸蜡黄,眼无神,像被榨干了的豆渣。
肖政忍不住问了,“你最近是不是没休息好?随时看你都没精神的样。”
石伟光尴尬一笑。
忽然他想起来什么似的,盯着肖政看,只见肖政红光满面,精神气足得像是能一拳打死一头牛。
肖政被看得发毛,“咋了?”
石伟光纳闷道;“老肖,你......她俩那天拿的药是一样的吧?都是从那个方家大集开来的,是吧?”
肖政:“你在说什么?”
“不是......”石伟光搓了搓额头,想不通,“咱俩吃的同样的药,为啥我的后遗症这么严重,跟被妖精吸了阳气似的,你就精神焕发,跟把妖精吃了似的?”
肖政:“......”
原来那天安婳手里的药是这个作用。
怎么,她是对他哪里不满意?
今晚回去还要好好收拾她一顿!
肖政轻笑一声,“有没有一种可能,跟药没关系,是咱俩的底子不一样?”
说完,就先一步走了,留给石伟光一个魁梧的背影。
石伟光:“......”他也不差啊,接近一米八的大个子,年轻时候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壮小伙。
可下一秒不经意的低头,他看到了鼓起来的肚子......好吧,自从不打仗后,吃得也好了,睡得也好了,肚腩也起来了......
石伟光吸了吸气,肚皮随之瘪了下去,呼气,又鼓了起来。嘿嘿,还挺好玩。
余光瞥见有人过来,石伟光才秒变正经,抬头挺肚往师部大楼走去。
另一边,肖政走了一会后,安婳才慢悠悠起床,打算洗洗身子。
肖政已经把水给她兑好提到厕所了,直接去就行。
洗完后她换了身衣服,走出家门。
在家属院门口找到了冬冬,正和一个小姑娘蹲在地下不知道在干什么,两个人都被晒得汗涔涔。
“冬冬。”安婳喊了声。
冬冬抬起头来,“妈妈,我和春芽在看蚂蚁搬家。”
安婳走过去。
春芽跟冬冬同岁,比冬冬还瘦一些,但个子高点,头发黄黄的,身上的衣服挺干净。
她好奇地看着安婳。
安婳笑了笑,问道:“春芽,你跟冬冬在一个班吗?”
春芽腼腆地抿了抿嘴,点头。
冬冬道:“春芽坐我旁边。”
“别看蚂蚁了,到时间该进幼儿园了。”安婳伸出两只手,一手拉一个,“走吧,我先把你们送去幼儿园。”
把孩子们送去幼儿园,安婳才去上班。
刚进办公室,樊小科就喊了她一声,“安姐来了。安姐,你先前是说过想要一张手表票对吧?马大姐手上有!”
马大姐打量她一眼,“手表票你要啊?”
安婳点头,一边往座位上走,一边道:“马大姐你要是有的话,我可以用烟酒票跟你换。”
部队有特供的烟酒票,肖政收藏了一大摞。
马大姐一下想起来,安婳是军属,男人的级别好像还不低。
她眼珠子转了转,道:“可以啊,不过我这手表票可难弄。”
言外之意是比较贵。
也确实,像是手表、缝纫机、自行车这类都属于极紧缺的物资,在他们这个几千人的大厂,据说每年才发百来张紧缺物资票,他们还是效益好的厂子呢。
安婳道:“马大姐,你想怎么换?”
马大姐走到安婳的身边,压低声音道:“我要十张烟票、十张酒票。”顿了顿,又补充,“还要十尺布票。”
安婳惊了一下,“马大姐,你姓马,不姓狮,怎么还狮子大张口呢?”
周围的几人噗嗤笑出声来。
樊小科道:“马大姐,你别欺负人家安姐新来的,不然我就告科长了啊。”
马大姐没好气道:“你们这些年轻人,知不知道什么叫紧俏物资?以为手表票那么好得啊?我这都是看在同事的份上,没跟小安多要。”
“既然手表票那么难得,马大姐你就留着收藏吧,我再找别人换去。”安婳并不执着于马大姐手里的这张手表票,实在不行,大不了她往省城写封信,让安伯槐帮忙。
马大姐急了,“你这个小同志,我也没说不能让一让啊......你砍砍价。”
安婳:“......五张酒票。”
马大姐:“成交!”
安婳:“......”给高了。
她幽怨地看了眼马大姐,这大姐是会喊价的。
马大姐嘿嘿一笑,“小安,你也不吃亏,手表票确实少,不信你去淘换,不定几个月才能淘换一张来呢。”
马大姐这话倒是不虚,不过安婳接过她的手表票一看,“......大姐,还有三天就过期了?”
马大姐心虚地眨眨眼,“这没关系啊,你抓紧把它用了就行,你是要买表吧?我妹妹在供销社上班,今天下班我领你去找她,让她给你最新款的!好表他们都不往柜台摆的,一般人想买都买不到!”
安婳当即就点头,“行。”
还没到下班时间,马大姐就拉着安婳提前走了。
安婳还有些忐忑,“早退没关系吗?”
马大姐摆摆手,“反正工作都干完了,坐那屁股疼,不如早点走。我跟蔡科长说了,先回家弄孩子。”
这时候的单位对已婚妇女都比较宽容,早退照顾家庭是比较普遍的事。
马大姐领着安婳上了供销社,因为县里没有其他大型商店,供销社啥都卖,跟市里的百货大楼差不多。
到了不一会,就有个跟马大姐长得很像的妇女走了过来。
马大姐介绍道:“这是我二妹马玲,你管她叫马二姐就行了。”
安婳喊了一声。
马二姐比马大姐和蔼,笑眯眯的,待安婳热络得很。
听说安婳要买表,又见她气度不凡,也不给她拿那些便宜货。
天津牌的,北京牌的,上海牌的,虽然马二姐拿出来的款式在大城市都比较普遍,但安婳也不太在意了,她只是想给肖政买块实用的表,低调点反而更好。
最后,她选择了一款上海牌的,花了一百多块钱。
交谈多了才知道,马二姐是供销社的副主任。
安婳顿时起了搞好关系的心思。部队供应是不缺什么,但多条路子总没坏处。
所谓人脉,互相都得看对方是否能提供什么价值。安婳是军属,自身也是国营大厂的干事,所以对马二姐来说,也是个可以结交的人物。
两人双向奔赴,很快就姐姐妹妹亲热起来,马大姐都被晾到了一边。
安婳走的时候,马二姐还主动提起供销社新到了些紧俏物品,问她要不要买。
安婳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她挑选一番,买的都是吃的。
两罐黄桃罐头,两包大白兔奶糖,两罐金鸡饼干,还买了些据说是进口的古巴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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