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和平也看不惯沈峻,因为沈峻空降过来,就断了他的晋升之路,但他也不会明面上跟沈峻作对啊,反而还得搞好关系呢。
叮嘱完女儿,王和平又对廖三妹道:“你平时多准备些零食在家,只要冬冬他们来了,就拿出来招待。”
廖三妹只点头,没吭声。
“说话!”
“知道了。”
王和平又是叹气,廖三妹虽然把家操持得井井有条,但在人情世故方面太木讷了,一点都帮不上他的忙!
另一边,安婳刚走回到自家门口,便看到石小军突然从家里冲了出来,顶着个光秃秃的脑袋撒丫子跑着,后面周梅花拿着跟棍追着。
安婳叹为观止,叫住周梅花,“嫂子,这才大年初一啊,小军又作什么妖了把你气成这样?”
周梅花捂着胸口,指着石小军消失的方向,手指颤抖,“你看见他脑袋没?头发全给剃了。”
“我还正想问呢,他怎么成光头了?”
“这臭小子,不知道从哪听说正月里剪头发死舅舅,他就偷摸把头发剃了,不但剃了他自己的,还把他哥也剃了!幸好他姐制得住他,不然他姐也得遭殃。”
安婳:“......他跟他舅舅有仇吗?”
周梅花叹了口气,“我娘家那两个兄弟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初父母一去世就把我嫁出去,跟赶出家门没两样,这些年见我日子好过了,又见天要钱......这些都先不提,主要是小江说,他舅在屯子里到处传,我要把小珊嫁给他舅家的大勇,石小军本来就不喜欢他两个舅舅,听了更是气得一蹦三尺高。”
气完了,就开始剃头了。
安婳惊讶,“可近亲不能结婚啊!”
周梅花解释道:“大勇不是他舅亲生的,是二婚人家女方带过来的。他舅前两年就提过,要给两孩子定娃娃亲,被我给骂了一顿,我还以为骂完也就算了,谁知道他又在老家胡咧咧。”
说着,周梅花也有些恨,突然觉得石小军这头剃得对!
这时,石小江从门里走出来,“妈,小军呢?你别打他......要不还是让他回来,帮我把头发剃完吧。”
石小江顶着剃了一半的头,滑稽得很,看得周梅花哭笑不得。
周梅花大声喊道:“石小军你给我回来,把你哥的头发收拾立整!”
完了又对石小江道:“你是当哥的,还比他大那么多岁,别老由着他,该说的就说。”
石小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嗯。”
周梅花有些惆怅,还说石小江来了后能管管石小军的无法无天呢,结果......唉......
周梅花家的鸡飞狗跳仿佛已经成了日常,连正月也不例外。
初二原本是回娘家的日子,不过安婳跟娘家人挨得近,也就不讲究这个了。
初五迎财神,跟神神鬼鬼有关的活动,部队里头都是不准开展的,所以也没人迎财神。
不过安婳悄悄在屋里摆了两个苹果,中间放上一张她自己画的财神爷的像,像模像样地拜了拜。
现在的人都能死工资,想发大财是不可能的,安婳拜的是以后,改革开放的时候她也才四十岁呢,有发财的机会。临时抱佛脚不好,她得从现在就开始拜。
谁料,被肖政发现了。
肖政啧啧叹了两声,“没想到你还是个财迷。”
“不行吗?”安婳面色不改,将财神爷的像收起来,啃了一口苹果。
肖政取笑她,“不是给财神爷吃的吗?怎么吃你自个肚子里去了?”
安婳白他一眼,懒得理他。
肖政却不放过她,追在她屁股后边,“小财迷别走啊,咱俩唠唠,那财神爷的像是你画的?画得够抽象啊。”
“你真烦!”
“别生气别生气,我不就说了个实话嘛。”
安婳停下脚步,瞪向男人。
以前没发现,这男人贱嗖的!
“肖铁柱!”
肖政闭上了嘴巴。
***
安泽本打算初五回省城的,可是邱淑慎劝他多留了一天,她说初六意味着六六大顺,宜出行。
安湉湉抱着爸爸不撒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要跟爸爸一块走。
安泽也舍不得女儿,并且心里还有着对女儿的浓浓愧疚,父女俩一时难舍部分。
邱淑慎犹豫一下,道:“要不,你找个人结婚吧,再组一个家庭,这样湉湉也能跟你一起生活了。”
听到这话,安泽的脸色黯淡下去。
邱淑慎见状问道:“难不成你不想再婚?心里还念着湉湉她妈?”
不想再婚是真的,不过不是因为念着吴晓霖。
而是经过和吴晓霖的这段婚姻,他忽然对婚姻感到了迷茫。
说起来也是可笑,三十多岁的男人,读的书也不少,却是连婚姻和家庭的意义半分都没悟出来。
安泽亲了亲女儿的脸,走了。
安湉湉大哭。
安婳过来逗她,“让姑姑看看,是谁哭成了个小花猫啊。”
“姑姑呜呜呜呜.......我要爸爸......我要妈妈......”
安婳和邱淑慎对视一眼,安湉湉已经很久没吵着要妈妈了。
唉,大人造的孽,终归还是孩子承受得最多。
安婳抱着安湉湉哄着,“湉湉乖,湉湉不哭,等元宵节的时候姑姑带你去逛灯会......”
好不容易,安湉湉才被哄好。
她趴在安婳的肩头,吸着鼻子,瓮声瓮气地问:“姑姑,什么时候可以看灯会啊?”
安婳失笑,“再过几天就可以了。”
安湉湉掰着手指头数日子,元宵节终于到了。
安婳给孩子们穿上棉袄棉裤,安湉湉戴上一套红色的帽子围巾手套,冬冬的则是灰色。
两个孩子往哪一站,就跟金童玉女似的。
接下来就是打扮肖芳芳,因为肖芳芳待会要跟耿彪约会!
早在三天前,耿彪就让人送了封信给肖芳芳,约她正月十五看灯会。
“来,穿我这件呢子大衣。”安婳挑了件自己的衣服给肖芳芳穿。
肖芳芳连忙摆手,不行,这衣服一看就贵。
安婳嗔道:“因为这是我穿过的旧衣服?你嫌弃我?”
肖芳芳又不停摆手。
“那就行,穿上吧。”
肖芳芳拗不过,只好穿上了。
人靠衣装马靠鞍是没错的,肖芳芳穿上大衣,身上的朴实立马就褪去几分,多了些精致时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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