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先抵达石城。
按照杜衡跟唐卫国定下的行程，石城有个年底赌石展会，这是队伍的第一站。
可到了展会后。
杜衡发现唐卫国购买欲望并不强烈。
他指出了几个展位上买下必赌涨的毛料，可唐卫国只是挑了两三块相对便宜的买下。
“老哥你这是缺资金了？”
杜衡忍不住疑惑问道。
“不缺，我实话说吧。本来想解石后再告知，但老弟你对我这么关心……还记得我飞机上说给你介绍合作伙伴吧？”
杜衡点头。
“上次那批翡翠原石才用一小半，我其实不缺货。我这次跟来，其实是帮这朋友考察你赌石眼力，最后再确认一次。”
“他背景可是通着天的，你要是有上次赌石哪怕三分之一的表现，都肯定能达成合作。”
“只要达成合作，那你就有了大靠山。”
“老弟你应该明白，这年头想把生意做大，光靠个人能力牛比是不行滴！”
“我明白。”
之前这道理李之瑶也教过他。
还特地帮他引入两名权贵子弟作为分红股东，为金石公司保驾护航。
“所以啊，老弟你得好好表现！”
“不过如果老弟不想跟我这朋友合作，我也不强求，强扭的瓜不甜。”
唐卫国这是真心为杜衡考虑。
杜衡想了想：“能搭上大船是好事，到时候见面再谈。”
“至于考察我的眼力，我这次还是准备在石城把翡翠原石全切出来，再运回曲市。”
“老哥你完全可以喊你朋友一起现场看的。”
“可以吗？”
唐卫国之前不懂赌石，但上次石城回去后，他可是找赌石专家恶补了一番相关知识。
大批量解石一般都不给外人在场看的。
这算作商业机密。
就比如上次那批翡翠原石数量若泄露出去，肯定会影响到曲市翡翠的供求关系，会对曲市乃至江宁翡翠市场造成动荡。
“当然可以，我相信老哥和你朋友。”
唐卫国满意点头。
“那感情好，这样你今天陪我在石城展会玩会，明天缅甸我就不去了。”
“缅甸那边就没个好路！正好省得把我这老骨头颠散架。”
一行人沿着展位一个个逛过去。
杜衡发现石城的翡翠原石毛料，还是跟上次一样，好毛料不多，造假的倒是不少。
“还是得等展会最后一天的拍卖会。”
牛发财在一旁解释道，他是石城的地头蛇。
“现在就是给游客们玩玩，好料子都藏着掖着，等展会最后的拍卖会上场。”
到傍晚时。
一行人总共买了十三块毛料。
其中有五块毛料，是唐卫国没让杜衡帮忙鉴定，纯靠自己选的。
可惜他没李之瑶那逆天运气。
现场解石后，别说赌涨了，里面连个绿都没见着，就五块纯破石头。
“十赌九输！那些赌石大师教得对啊！”唐卫国感叹。
所以与之相比。
选了八块毛料全赌涨的杜老弟，是真他娘牛比！
虽然都三四万不值钱。
但这不是因为杜老弟只能赌涨三四万，而是因为这些毛料里翡翠原石它最高只值三四万！
……
次日。
杜衡带着陈破和牛发财，再次到达缅甸。
依旧是牛发财侄子牛阿伟接待，为保证安全，依旧找了丹拓的安保公司护卫缅甸之行。
“阿伟，之前你跟老牛说，这次我们能多买毛料是因为啥？”
牛阿伟依旧车开得狂野。
坐驾驶位大声回答：“还能因为啥，缅甸政府军又跟地方武装打起来了呗。”
“枪炮一响，黄金万两。”
“为了搞钱，本月缅甸公盘放出的毛料，比之前多了三倍有余。”
“加之上面打得欢，下面没人管，公盘负责人胆子自然大了。这次老板你整车整车从仓库拉翡翠原石毛料，估计负责人都敢批准放行。”
好事！
之前负责人只允许在公盘仓库挑五块毛料，无法满足杜衡进货量。杜衡本准备挨个去私矿，可现在看来或许不必麻烦了。
到达后。
非常顺利地进入缅甸公盘翡翠毛料仓库。
这次时间也宽松许多，杜衡有整整一天时间可以随便看，想咋挑就咋挑。
“这一块，这一块，还有这一块……”
杜衡在前面指，牛发财跟在后面记对应标号。
一连选了十五块毛料。
都是些起拍标价不超过十万元的毛料，但杜衡天眼看下去都肯定能赌涨，而且最多的能涨数百倍！
“老板，可不能把好料子全选走啊。”
牛发财在一旁小心提醒道。
“要不然公拍出不了好翡翠，负责人绩效受影响，下次说不定就不肯通融了。”
“放心，我才挑这点不影响大局。”
“低价区就这些吧。”
杜衡最终选定了三十二块低价毛料。
“我们去看看高价区那些老坑种。店里还缺个镇店之宝，要是这次能有帝王绿或者至尊金翡之类的就好了，种水不强求。”
然而，让杜衡意想不到惊喜的是。
他说不强求。
反而来了三块毛料都散发着剧烈金钱光芒，让他看这块也想要，看那块也舍不得。
但杜衡最终只选了块起拍标价就高达五百万的毛料。
老牛说得对。
做生意要细水长流，难得搭上负责人关系，不能好的全挑走，影响缅甸公盘拍卖。
“老牛，结账！”
还是跟上次一样，按起拍标价的十二倍给钱，加起来花出去8500万。
“欢迎下次再来。”
负责人亲自送杜衡出的门，而且还特地学了一句蹩脚中文，让杜衡等人听着惊讶。
“上次看他挺摆谱的，各种规矩，这次咋这么客气？”
杜衡纳闷道。
牛阿伟跟丹拓都嘿嘿直笑。
“老板你不知道，上次你们这样搞，让负责人尝到了甜头，便放了更多人进来提前买，不少人还是找我或者丹拓搭的线。”
“可结果提前赌石，就没一个人赌涨的。”
“甚至有那种倾家荡产结果赌垮，输红眼找负责人要退钱，威胁同归于尽……”
杜衡听着想明白了。
“所以说，其实我们现在是他捞外快的最大财神爷了？还是来日方长那种。”
“正是！”
“那下次咱得压价，翻十二倍太高了。”牛发财连忙提醒道。
提醒完杜衡他又一巴掌糊在牛阿伟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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