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涛说：“当时是什么情况？谁捅的？”
林萧说：“我把那杀手可能打死了，当时的情况太紧急了，我根本来不及看清楚杀手的面貌。”
马涛疑惑了：“杀手？是来杀谁的？”
云朵含着眼泪说：“按当时的情况，应该是来杀我的。沙莉，她等于是替我挨了一刀。”
马涛的眉头皱起来：“杀你？你应该是大学生吧？难道有什么特殊身份？”
“呃……”林萧苦笑一声，觉得云朵的身份不能暴露，只好含糊地说：“云朵，你别瞎说，其实杀手也许是来杀我的，当时恰巧沙莉往我那边挤了一下，挨了这一刀。”
云朵深深地看了林萧一眼，没再吱声，心中涌起对林萧更多的感激之情。林萧也向她深深望了一眼，缓缓地说：“马涛，你报一下警吧，等警员来了，肯定还要询问的，我会把这些话，跟警员再说一遍。”他这是在告诉云朵，等警员来了，千万别乱说话。
马涛虽然不知道当时的情况，但他是一个社会经验很丰富的人：“好，我马上报警。记住，没有证据的话，不要乱说，要不然警员也不是吃素的。”
林萧抬头望着手术室门前的灯，点点头：“我知道。”今天有马涛在，急诊科这边肯定准备得特别充分，林萧觉得沙莉如果能顺利地抢救过来，绝对是沾了马涛和叶鹏还在市一院的光。
马涛拨通了110报警服务中心的电话，又把手机递给了林萧：“还是你跟他们说吧。”
林萧谨慎地说：“警官同志，是这样的，我和我的同伴，在湖州剧院门前，遭遇到杀手的刺杀，当时我的同伴挨了一刀，我打了那杀手一拳，杀手的具体情况不清楚，应该还在湖州剧院门前，我们在市一院的急诊科，我的同伴在动手术，啊？我叫林萧，是临海县土管总署的署长。联系方式，这个手机就可以。”
刚挂断电话，手术室里就出来一个护士：“病人的情况不太好，还需要输血……你们还有O型血的么？”
林萧笑了笑：“既然我的血能用，还是输我的吧。”
护士盯了他一眼：“你一个人输血太多，对身体不好。”
林萧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一些，但语气还是有些急：“这是在救命！别管什么身体好不好了！”
那护士点点头：“好吧，你进来吧。”
警笛声响起的时候，湖州市警员大队长铁瀚，带了警员赶到了市一院，马涛在看到铁瀚出现的时候，就悄悄地对云朵说：“你别乱说话，就说当时什么也没看见，让林萧来应付警员就行了。”
云朵轻嗯一声：“谢谢马公子。”
铁瀚看到马涛的时候，也有些惊讶：“马涛？竟然是你？受伤的是你的朋友？”
马涛摇摇头：“铁大队长，受伤的是我的朋友的朋友，目前我的朋友在里面给病人输血呢，你等一下再询问吧。”
铁瀚沉着脸说：“湖州剧院门前，有一个男子死亡，你的朋友，很可能是杀人犯。”
马涛瞪起了眼睛：“铁大队长！你说什么呢？那小子拿刀捅人，还不能反抗了是吧？你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铁瀚眯起眼睛，毫不示弱地说：“马涛，我只是一个负责任的警员，既然发生了凶杀案，我就要按照我们警员的方式去调查，我的逻辑是警员的逻辑，你无权质疑。”
“你！”马涛恶狠狠地瞪着他，“什么警员的逻辑？是制造冤案的逻辑吧？我的朋友是衙门官员，他绝对不会无故杀人！请你弄清楚这一点！”
铁瀚平静得有些冰冷：“马涛，我们警员办案，重证据轻口供，你应该是知道的，遇到案子要保持绝对的冷静，这是警员的必修课，不能以简单的逻辑定案，你懂不懂？好了，我不跟你多说了，对了，这个女孩，是不是当时的目击者？”
云朵点点头：“我是湖州大学大四的学生云朵，我当时确实在现场，可是现场太混乱了，我根本什么也没看见，就看到沙莉受伤了。”
铁瀚锐利的目光盯着云朵：“你在现场，什么也没看见？现场还有什么人？”
云朵想了想：“当时现场的人太多了！宋红的演唱会快要开始了，当时太乱了，人多，灯光也乱，现场我认识的，也是今天刚刚遇到的沙莉，就是沙莉受了伤，还有林萧，他当时也跟我们在一起。”
铁瀚皱起眉头：“嗯，沙莉受伤的时候，你在她的什么方向？离得多远？看到了什么？”
马涛深深地望了云朵一眼，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云朵装出努力回忆的样子：“我当时……只是觉得好象被人挤了一下，然后林萧就大声喊了一句什么，我赶紧一回头，就看到大约两三米外的沙莉受伤了，背后都是血。然后我们就赶紧把沙莉送往医院，事情就是这样。”
铁瀚直视着她：“当时林萧喊的什么？你仔细回忆一下。”办案，有些时候，最不引人注意的细节，往往能推断出证言的真假，铁瀚果然是一个有经验的老警员。
云朵努力地回忆，还是摇摇头：“当时人太多了，也太乱了，我只能判断出是林萧喊了一声，根本不知道他喊的是什么内容。”
铁瀚点点头：“剧院的那名死者，你认识吗？知道他长什么样吗？穿的什么衣服？或者叫什么名字？”
云朵立刻摇头：“当时我只注意受伤的沙莉了，根本没看清楚那个人的模样，当然也不知道是否认识他。”
铁瀚看了一眼身边记录的警员：“让她签个字吧。”
又等了一会儿，林萧被人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脸色有些苍白，他努力保持着微笑，问那个推他的护士：“护士，我朋友的情况怎么样？她没事吧？”显然，他又输了不少血。
那戴着大口罩的护士点点头说：“你放心吧，目前来看，伤者的生命体征很平稳，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伤者目前被麻醉了，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就不知道了，这要看她的体质。”
云朵一步跨到林萧的病床前：“你没事吧？脸色不好呢。”
林萧说：“没事，就是抽了点血，我的身体好着哪。”看到神情严肃的铁瀚，林萧咧咧嘴算是一个笑容：“铁大队长，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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