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么？”顾心然掐着她的脖子，“我告诉你，再不说，你另外一边脸也别想留。我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是不说，你想说都没有机会了。”
“他，他有病！”沙哑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说什么？”顾心然松开了这个婆子。
“我只说两件事。”婆子闭了闭眼睛就道，“多一点我不知道，知道也不会说，老婆子活到这岁数，我怕晚节不保，可更恨背叛。”
顾心然闻言眉头挑了挑。
“听好了，我只说一遍，乐王有病，很小的时候就有病，懦弱无能才是他原有的样子。可当他发病的时候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狠辣冷酷，睿智冷静，就是你们平常见到的样子，只有吃了药才会变回原来的懦弱无能。二是，你们抓了我也没用，就算没有我给他制作毒药，他自己也能做，他也是个用毒高手。不比我逊色。”
顾心然闻言，脑子里过了一下传说中的乐王以及她见到的乐王，两番一对比，她突然想到了以前看到的一本书，一个人身上竟然出现了24个人的样子，这是多重人格分裂。
没想到乐王居然是这样的一个患者，难怪如此。现在的样子显然是次人格临架在主人格之上了。
“他更喜欢自己现在的样子是么？”顾心然就问，若是这样她就能非常肯定以及确定，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乐王做的了，且是发病的乐王做的。
“不错，没有谁会喜欢那个懦弱的自己。”婆子闭了闭眼睛，就道，“这几年来他差不多一直是这种发病状态，只有吃药才会好，他不喜欢自己原来的样子，所以只有在需要出席皇家重要场合的时候他才会吃药变回去，他不希望别人看到他另外一面。”
“好在啊，好在……”婆子又说。
“好在什么？”
“说来这件事还要多谢霍夫人你啊。”
毒婆子阴笑，“皇家重要场合太多了，吃了太多次药让他变回原来的样子，那是治病的药，吃多了病自然会好的。可他不想要病好的样子，就只能一边吃着刺激发病的药，然刺激发病的药少啊，差点跟不上，他差一点就永远成为那个废物样子，还是霍夫人你带千年人参回来，让他彻底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哈哈，只知道千年人参贵不可言，没想到还有这种用处，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你找死！”顾心然又怒了，这些人居然还偷了她空间里培育出来的千年人参！
“那么激动做什么，又没拿你们多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有你家的千年人参才有用，真是奇了怪了。”婆子嘀咕几句后，就道，“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其他事不管你把我怎么样，我也不知道。我只负责研究毒素，其他一概不问。”
“听你的意思不怕我威胁是么？那你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两件事？”这个婆子真是个诡异的人。
“因为邪不胜正！”顿了好久，就听婆子又说道，“我希望有一天，他落到你们手里，你们能放他一条生路，就像他最后给你那两种毒一样。他是个可怜人！”
“你为什么早不说？”
“我只想和你说。”婆子突然咧出了一抹笑。
“为什么？”
“因为你是个重情义的女人。”
“可我也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顾心然手重新捏出了她的脖子，“说实话！否则我就把你研究的所有毒药放在你身上试一遍。通常都是你们在别人身上试药，自己从未试过，这好像不公平！说你和他什么关系？”
“你！”听顾心然这么说，毒婆子明显有些气急败坏了，“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怎么就那么多疑？我已经告诉你了，你怎么就不相信？”
“别转移话题。”顾心然就道，“你说他的病，我相信，那是一种人格分裂的病，我懂，原本人应该只有一种人格，而他因为对生活的不满，将人格分成了两种，原先的懦弱是主人格，现在的狠辣却是次人格。他现在的状态很明显是次人格为主要人格了。”
“但我问的不是这个，而是你和他的关系，你又为什么告诉我这件事？”
“我和他么？”毒婆子的目光明显有些游离。“我是他母妃的婢女。”
“很好，下一个问题。”
见她迟疑，顾心然就威胁说，“你们给宁王下的毒就不错，你说我下在你的身上，再让你去接近乐王怎么样？”
“没用的，他只会杀了我。”毒婆很清楚那个乐王的性子。
“既然这样。”顾心然突然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怎么样？”
“你……”毒婆震惊了，这是个女人么？这是个恶魔吧！居然居然，打算让她和动物一起！！
“你无耻！”
“呵呵，我从未否认过这一点，尤其对待敌人。”顾心然笑的很坦然，“敌我分明，敌人在我面前，从来不是敌人，而是魔鬼，对待魔鬼我需要讲原则么？”
“可是乐王对你们一直有手下留情！”毒婆想说你们是乐王的敌人，可乐王对你们却一直没有赶尽杀绝，你为什么对我不能手下留情。
“你不是乐王！”顾心然只说了一句话。“我看你是避世太久，已经不了解世间的规则了，你是你，你主子是你主子。说吧！”
“好吧我说。”毒婆就道，“我告诉你这件事，是想让你们弄出来抵御病魔的药，让他变回原来的样子，现在的这个样子太危险了，像是内心住进了心魔一样，会变的越来越狠辣。且当真如他所想的那样，有一天天下大乱了，他将变的人人得而诛之。我不希望他变成那样！”
“你就知道我们会照你想的那样做么？”
“对你们来说，断了他的势力哪有改变他的性格来的容易？”毒婆却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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