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这算盘打的好，连快快都被你算进去了？”顾心然弹弹他的脑门。
“可是乐乐，你去学堂和你们先生说了么？他怎么说？”倒是顾心然想的多点，儿子去学堂，先生怕就用不到了，这不是让人家少了一条生路么。
“说了啊，先生没意见。”乐乐就说，“我都想好了，我们先生会的多，是有真才实学的，我白天去学堂，晚上回来他还能继续教我。娘，我虽然去了学堂，可是先生也不能辞退的，咱家不缺那点银子，您可不能为了减少开支就把先生辞退了。”
“知道了。”顾心然堵心了，这孩子，自己像是那么小气的人么。“那你想好去哪个学堂了么？”
顿了顿就听他说，“我要去官学，好些世家子弟都在里面，这些人去学堂其实学的也有限，都是去结交人的。一个个家中都有先生，在家的学习才是主要。但是一到测验的时候，还是会拿出真本事的，我只要知道这个就好了。”
“不错，看来你都做过功课了。”霍宸煜彻底服气了，“成吧，就按照你的意思来。不过你和快快商量了么？他愿意去么？”
“说了呀，他说了，我去哪他就和我一块。”
“那行吧，等节后爹就送你们去学堂。”霍宸煜摆摆手，儿子什么都想好了，他只能安排了。
等乐乐拿起书袋去了先生那里后，顾心然就听他叹了一声又一声的气。
“干嘛呀，你这是？”
“儿子太有想法，老子心塞。”
“哈哈…”顾心然乐了，“谁让你从小就给他念三字经那些的？怪谁啊？”
“唉……”顿了顿霍宸煜却又道，“不过我也不后悔，好学聪明总比愚笨又懒惰的好。”
“我偷偷问你啊，就咱们家乐乐，他的学识到底怎么样啊？”
那些八股文的，还得霍宸煜这个古人来衡量。
“他啊！”认真说起儿子的学识，霍宸煜还是非常满意的，“他的字早就学完了，且他记忆力好，那些死记硬背的东西对他来说都不是难事。现在在读文章，学写文章，上次我给他出了个题让他写，虽然措辞上稚嫩了些，但是观念犀利，写法另辟蹊径，很是新鲜。我琢磨着六岁就能考童生。”
“噗……”顾心然一口水就惊的吐了出来，“你说真的还是假的？”
艾玛，她儿子这么吓人真不好！
“当然是真的！”霍宸煜笑呵呵道，“你安心等着吧，你这儿子将来要是去参加科举，准能给你考个状元回来，还是最年轻的。”
顾心然略有些可惜的摇摇头，“一下子就站在了最高处，将来不管怎么考，都少了那点成就感。”
“那没办法，走吧，不是要出去么，现在就走。”
前一晚说好要去街上买些东西回来，霍宸煜陪着她一起去。
马车上顾心然却又问，“既然你能看出他的水平，干嘛还要让他去学堂？”
“然然，咱们能护着他多久？”
“还有乐乐这孩子从小就主意多，我调查了他，发现他竟然让霍二去给他倒卖药材。”
想到前天资料到他手里时，他差点没跳起来。“以后会走到什么样，很难想象。”
“你会不会想的太远了？”
“远也不远。”霍宸煜就说，“我是希望他去学堂结交一些对他有利的人来。但如果结交不到，他去学堂也好开开眼界，顺带把他的性子改一改。”
“不过你说他倒卖药材？”顾心然眼角狠抽了几下。
“是啊，连快快那几百两都被他哄去了。”霍宸煜摇摇头，“应该是遗传了娘子的经商天份。就是做的有些痕迹，我调查的时候顺带帮他擦了擦。”
“太可怕了。”顾心然摇摇头，忍不住说道，“辛亏他没想再去从个军什么的，要不然我要是皇上我都忌惮他。”
“娘子，这年头想要军权可不一定要自己从军啊。”霍宸煜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把其他事和娘子说了，他怕吓到娘子。
但是心中却恨不得把那小子给吊起来打一顿，那熊孩子竟然霍二培养了一些人出来，还准备送去做小兵。
他想干什么？
要不是亲儿子，霍宸煜真想揍他啊。
“……”顾心然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得军权确实不需要自己从军。
不过想到儿子倒卖药材，顾心然深呼吸了几下才将震撼压下去，“他亏本了吗？”
“药材怎么会亏？”霍宸煜无奈的说道，“边境的药材多，他让霍二指使人去边境低价收购药材，再高价卖到别的地方去，中间一翻一转就是钱。”
“噗……”突然顾心然就呵呵笑了，“既然他这么小就会挣钱了，我觉得我可以不用负担他的生活费了。”
“娘子你还是装作不知道这事吧。”霍宸煜就安抚道，“他做的事情显然是不想让咱们知道的，你这么一做他肯定知道我们在查他，他估计会不高兴的。”
“他哪来的本钱？”顾心然又狐疑了，“他每月那点钱根本就不够啊，就算我没倒过药，也知道要不少本钱的。”
“我上次给了他一千两。”顿了顿霍宸煜又捂脸，“你就没发现他的玉佩少了些么？”
霍宸煜已经不想提他儿子了。
连拿玉佩去典当的事情都干的出来，还有什么不能干的？
“噗……”顾心然恨声了，“这个臭小子，我就说他怎么上次打起了老婆本的主意了。他典当了多少玉佩？”
“不知道。”
“不对。”瞬间顾心然搂上了霍宸煜的脖子，“来，我们来说说，你又哪来的一千两给他？”
“娘子你可别误会啊，我可没有藏私。”霍宸煜忙道，“上次我去了琉璃阁，一副画稿他们给了我二千两，剩下的都拿去给快快买软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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