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婠擅长面不改色的哄骗贺淮宴,但她压根不想再这么做,完全是懒于应付他。
要是换以前,收到这束花,她能把他夸上天,娇滴滴地谢谢这个男人。
贺淮宴见她不说话,漆黑沉冷的的一双眼,看不出什么心思。
南婠直觉不太妙,毕竟他最不按套路来。
她顿了顿,才说:“你别送花了,俗,而且你再怎么耍招追求我,我都只有两个字,不谈!”
贺淮宴往沙发落座,漫不经心地勾唇,道:“我追我的”
南婠:“……”
贺淮宴挑挑眉,微眯了下眼,又道:“我以前送你的那些奢侈品,怎么不嫌俗?”
南婠扬唇淡嗤,“那些东西能换钱,你的花能换什么”
贺淮宴温温淡淡地问了句,“那你喜欢什么?我给你”嗓音缱绻着一丝宠溺。
南婠一怔,视线看向他,两人一个低头一个抬头,对视着。
她抿抿唇道:“我现在只想完成心底的那件事,至于别的……”
贺淮宴倏地攥着她的手,朝自己方向扯了把,女人跌落在他腿面上,他拢着人按进怀里。
男人嗅了下她发丝的清香,缓缓道:“我的人查到陆永良从你在墨尔本回港城的那天,搭的是同一趟机”
南婠闻言心底咯噔一下,眼眸都是诧色,“真的?”
那天她是临时改签回来的港城,想不到竟凑巧与陆永良乘坐的是同一趟。
可她压根没有收到风声,周时川那也没告诉她有什么异常。
陆永良竟悄咪咪回了港城,现在会躲在哪?
贺淮宴:“你的事,我一直在帮你查”
南婠:“嗯”
贺淮宴见她表情平淡,看不出什么情绪,伸手捋了下她的发丝全部拨到另一侧的肩膀。
随即将下颌抵在她肩上,亲昵地蹭了蹭。
嗓音沉沉道:“不想知道我都替你查了什么吗?”
南婠心一紧。
他这样,怎么像是翘着尾巴晃动求表扬的小狗在撒娇一样?
她甚至在这一刻产生了一种错觉,他和她的相处与热恋的小情侣无异。
南婠呼吸一滞,意识到有点过于脑补。
她忽地觉得不太妙。
葱白的指尖抵了抵他的胸膛,说:“你别告诉我,阿琛帮我查出药物研究室的地址,是你的人查出来的”
贺淮宴挑挑眉看她,表情兴味,他一直都清楚南婠聪明,但没想到她居然一下子猜到了。
南婠见他不出声,想来是默认了,道:“所以那天我和阿琛聊的,你全部都知道?还是说以前的你也知道?”
贺淮宴笑得意味深长,反问她:“怎么,难不成除了那天的可以听,你以前和季琛聊的不能听?”
南婠瞪了他一眼,“贺淮宴,你别以为你玩这种默默付出的深情戏码,我就会感动”
贺淮宴淡谑,“你不用感动,多配合我几个ZS就行”
南婠瞬间双颊染了红晕,贺淮宴这个人就是有本事把她平淡如水的脸色弄得面红耳赤。
也不知他这浮浪的一面,谢婉柔知不知道,想起男人刚从她病房出来找自己,五味杂陈。
“谢小姐怎么样了?”南婠问。
谢婉柔会割腕这一招,她是没想到的。
不得不说,这种搏命的手段,连她都暗暗佩服。
贺淮宴敛眸,神情微变,淡道:“她没事”
彼时西裤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掏出瞥了眼,拍拍南婠的臀部,让她起来。
贺淮宴说:“我走了”视线扫了眼她的脚腕,轻笑道:“挺乖”
南婠低眸,这脚链是她醒来在病床旁边桌子的第二个抽屉找到的,鬼使神差的,她还真的就重新戴上了。
……
贺淮宴从南婠那里离开后便回了万峰处理事情,没想到贺津礼就坐在总裁室等他。
还是坐在他总裁室里独属他的大班椅上。
贺淮宴道:“二哥,你怎么来了?”
贺津礼转动椅子,摩挲了下戴在指骨的那枚钢圈尾戒,他面容清隽温润,气质儒雅,与贺淮宴身上的杀伐气迥然不同。
贺津礼起身,走去宽敞的沙发,倒了杯茶饮了口,道:“上午我在群里发的消息,有没有很意外”
贺淮宴薄唇溢笑,“是有点,你不是刚回国吧”
贺津礼挑起眉梢,笑了笑,“瞒不过你,除了贺一,我最服你,本来想回国这段时间顺便参加你的订婚宴,可惜了”
贺津礼又道:“话说被绿,你是不是很难受?和二哥说说”
没等贺淮宴回答,徐助和两个保镖带着虎爷敲门进来。
贺淮宴淡淡睨了一眼虎爷,走过去居高临下踢了他膝盖一脚,冷笑道:“把你从温柔乡里拽出,抱歉了”
虎爷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上次贺淮宴捅他的左腿,现在还没有好透,这会儿是不敢怒不敢言。
他咽了口唾沫,抬头道:“贺爷,事情还在查,我没敢忘啊,求您再宽限我几天”
贺津礼好奇,走了过来,问:“贺三,怎么回事?”
贺淮宴磕出一根烟,啪嗒一声,打火机蓝色的火焰点上烟蒂吸了几口,神色讳莫如深,淡淡道:“替人查件事”
贺津礼心领神会,“不是谢家那位吧,是你那个女客户?”
贺淮宴一下没反应过来女客户三个字是指谁,思忖了会儿。
原来是那会儿池修齐在群里发南婠美容卡的事,他那时候顺嘴说了是送客户。
他点点头承认。
虎爷脸色煞白,额头沁出一层薄汗,“贺爷,再给我三天,三天之内我一定查出来”
贺淮宴取下衔在嘴角的烟,滚烫的烟头直接往虎爷光亮的头顶来回辗了辗,“那件事继续查,今天找你来,是想让你办件事”
虎爷:“您吩咐”
贺淮宴挑明,“你跟姓孟的这么久,知道所谓的药物研究室吧,帮我做两件事”
“一,找找叫陆永良的,有没有参与过,二,把研究那东西的实验报告弄出来发我”
虎爷闻言,堪堪吓得愣住,嘴硬道:“贺爷,什么研究室,我不懂啊”
贺淮宴顷刻变了脸,阴冷渗人的视线睨了眼他,动了动手势,两个保镖迅速按着虎爷的双肩。
贺淮宴挑了下眉,低哑的嗓音有难掩的危险口吻,“看来,你的右腿也不想要了”
“不不不,贺爷,我做,我做”
虎爷顿了顿,继续开口,坦诚道:“贺爷,陆永良这个人,我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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