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淮宴这个吻浅尝辄止,他对南婠的自制力,自认为一向还行。
可接下来他真怕忍不住。
南婠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停下,整个人是发懵的,脸因为羞赧红得厉害。
贺淮宴敛眸,收起欲念,看着她,“你睡哪间房?我先把行李拿上去”
南婠抿抿唇,抬眸道:“你晚上真的要和我睡一起啊?”
男人的指尖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她的后颈,勾起薄唇,“不然呢?你让我和修齐两个大男人睡一间房吗?”
南婠说:“也不是不行啊”
贺淮宴睨了她一眼,无语。
他径自拉起行李箱就往楼梯口走去,来个先发制人。
南婠深呼吸一口气,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楼上,曲甜的行李箱正被池修齐自顾的拾掇着。
曲甜一只手挥动着打他胳膊,哼哼唧唧表达着不满,“池修齐,你要把我的行李弄哪里去!”
池修齐:“搬去一楼的房间”,他插腰道:“看看还有没有漏的,不然大半夜的我可不好敲门打扰”
脑补了一下要是敲门破坏贺淮宴办事的眼神,他都怵了下。
曲甜理直气壮道:“谁说要和你睡了,我宁愿自己睡”
她也不是没有眼力劲,知道贺淮宴专程来找南婠估摸着晚上肯定一个房间。
这楼上三间房,楼下也有两间房,她又不是没有选择的余地。
曲甜撇撇嘴道:“池修齐,你跟着贺金主一起来,许愿池怎么办,谁照顾它?”
池修齐挑眉笑了笑,“担心儿子了?放心,它好吃好喝着在家呢,倒是你,手都没好透,就乱跑,一会儿我帮你洗澡”
曲甜面红耳赤,“谁要你帮忙啊!”
“你住我家的时候不是挺享受我伺候你的”池修齐戏谑道。
说完,男人拉起她的手往门外走。
南婠上楼看到这幕,听见他们的对话,潋笑,打趣说:“池少你可得好好照顾我家甜甜啊”
曲甜被男人牵着手往楼下走,表情一副百口莫辩的样子,“婠婠,你信我的吧?我可没有享受!”
南婠:不用解释,我懂。
池修齐和贺淮宴对视了一眼,似笑非笑,随即一手扛起行李箱一手拉着曲甜飞快的下楼。
房间里一下安静下来,下一瞬,贺淮宴从背后圈抱着她。
南婠:牛皮糖都没他黏。
她没把贺淮宴这股热情劲当回事,转过身来说:“你要和我睡一间房可以,但是你得打地铺”
男人看她的眼神晦涩不明,又抱着压近怀里,嗓音磁性蛊惑,“我腿长,打地铺不好睡”
南婠:“……”
这是什么逻辑。
她推了推他,扯着唇角,“你跟过来打算住多久?”
贺淮宴薄唇勾起笑意,挑眉反问:“你想我住多久?”
南婠抿抿唇,神色复杂。
一是想到这件事十有八九是孟岚蕙那边设了圈套让她跳,二是担忧沈清钰和陆璃蔓的骨灰出了岔子,心便乱糟糟的慌。
贺淮宴垂眸看她眼神闪烁,也不吭声,沉声道:“怎么了?”
南婠顿了顿,指尖推着他的胸膛,说:“你先去洗澡吧”
男人闻言,下意识以为是那层意思,削薄的唇在女人的耳垂处摩挲而过。
贺淮宴:“急不可耐了?”
南婠觉得耳廓痒痒的,有股热息,抬起眉眼看他,冷淡道:“你身上有味,熏我”
贺淮宴缓缓敛起嘴角的笑,发出质问,“嗯?”
“你快去洗吧”南婠催促道。
她等男人把浴室门关上,随即从抽屉里拿出黄婶拿过来的信封,彼时手机响了响。
南婠打开手机一看,许雯在群里发来信息,【注意行事,{拥抱}你们俩保护好各自的安全】。
南婠:【好】。
曲甜发了句语音:【婠婠,我突然想起那个黄婶怎么会叫你小璃婠啊】。
南婠:【我以前的名字】。
曲甜还想再聊下去的时候,池修齐倚靠在浴室门框边,喊她快过来。
……
贺淮宴从浴室裹着半身的浴巾出来时,已经过了半个小时多。
他伸手捋了下半干不干的湿濡的黑发到脑后,肌块上的水珠随着他迈步走动,淌到浴巾边角。
南婠坐在床沿边,床头柜上亮着盏明亮的壁灯,她眼神专注盯着那封信,试图能发现点端倪。
信纸是最普通的一张A4白纸,就连信封也是白色,信纸上的字也不是手写,打印机出来的正楷字。
信纸跃着简短的寥寥几字:【想要骨灰,去找一个人,等第二封信】。
“你在看什么?”
冷不丁的声音绕在头顶打转,南婠抬眸怔了下,男人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在光影间变得柔和。
她还没出声,贺淮想起那次在南家看到她写给去世母亲和姐姐的信,又问:“看写给你亲人的信?”
他坐下在她身侧,温热的大手搂着她的肩。
南婠摇摇头,“不是”,她把信递给他看。
贺淮宴瞥见,顿时拧眉,“这是你来湖塘镇的原因?怎么一回事?”
南婠侧眸看他,张了张唇,把事发前后大致讲了一遍。
贺淮宴听完眉头更皱了,语气有几分担忧,“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
南婠对上他的目光,从他映着星亮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有一瞬恍惚。
那晚他在南家怒火冲冲,朝她讥讽的样子,她如何说?怎么说?又用哪种身份说?
男人总是这样,莫名其妙的来,莫名其妙的走。
她偏过头,挥开了他搭在肩上的手,眼里恢复了清冷,“我自己能解决”
贺淮宴被她挥掉的手又重新用了点力度搭上她的双肩,掰过她的身子来。
他低沉着嗓说:“我相信你可以自己解决,但是你一声不响的从港城离开,不管去哪里我都会担心你”
南婠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他会担心自己?而不是怀疑自己?
“贺淮宴,你在说什么你知道吗?”她缓缓抛出疑问。
男人在她额头轻轻印上一吻,近距离之间,南婠能感觉到他身上带着从浴室出来的水汽。
贺淮宴眸子里都是沉色,搭在她双肩的指骨用力收紧。
他缓缓道:“我是男人,不可否认,我贪图你的美色和那点情趣,但是在我确定自己不想失去你那刻起,随之而来是很多我自己都不可控的情绪”
南婠怔怔听着,只觉得自己在理性和感性的悬崖边缘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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