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婠盯着手机的时间看,六点五十八分。
这头一次和贺淮宴光明正大的在外边来一场正经约会,她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
男人说好晚上公开她的身份,就算是一个女朋友的名头,她觉得不用像从前那般东躲西躲也满足了。
毕竟婚姻的事,她向来淡漠没什么好渴求的,沈清钰嫁给陆永良这种男人,她都替母亲悔恨。
陆永良如今又和江涛海扯上关系,孟岚蕙这么多年的作恶,难不成季宏山真的一点也不知情?
谜团那么多,药物研究室的事查起来困难重重,她拧着眉,又想得头疼。
手机这时弹出来贺淮宴的消息,正好是与男人约定的晚上七点钟,她欢欣着点开,嘴角顿时僵住。
贺淮宴:【有事回祠堂了,对不起,你回帝景苑如果困了就别等我,早点睡,记得吃药】。
说不失望是假的,南婠顿了顿,面色很快平静。
她宽慰自己不就是一个圣诞节,又不是自己生日,没那么重要。
南婠轻飘飘回了贺淮宴一个【嗯】字,就关了店门开车去南家。
—
南兴盛今天从船务公司早早回了家,和苏丽秀南嘉文吃着火锅。
苏丽秀:“也不知道小婠吃了没有,往年这个时候我们都是一家人一起过”
南嘉文烫了口毛肚,说道:“妈,姐都二十好几了,肯定和上次那个姓贺的男人过节去了,我姐一看就喜欢他,可惜了时川哥”
南兴盛道:“你姐她选择谁当男朋友,我和你妈都支持”
南婠转动锁孔进门的时候,就闻到了香味,肚子忍不住咕咕叫了几声。
苏丽秀看到她很惊讶,怔了几秒,“小婠,你怎么来了?”
她想的是南婠即使没有明说和贺淮宴在一起,但也猜得到两人的关系,况且圣诞节这种日子情侣一般都热衷一起过。
南婠敛了敛眼里稍显低落的情绪,弯唇笑道:“丽秀姨,我搬出去都那么久了,好长时间没和家里一起吃顿饭,想你们就过来了”
南兴盛正想开声问她是不是在贺淮宴那受委屈了,苏丽秀朝他使了下眼色,示意别多嘴。
南婠去厨房拿出碗筷,径自过来坐下,夹起几片青菜烫着。
苏丽秀道:“小婠,吃肉啊,女孩子别总是想减肥”
……
另一边,贺家祠堂。
贺淮宴发完给南婠的消息,就把手机息屏放回西装内兜里。
贺津礼轻挑眉梢,“弟妹没生气?”
贺淮宴没吭声。
贺津礼又道:“你肯定没有和弟妹实话实说,我爸安排的这位,白叔母也满意,好像是叫施桑榆”
施家的背景人脉,与京圈的政商挂钩。
施桑榆是北城歌剧院的,跳舞蹈的身材婀娜多姿,娉婷带媚,更是素有‘北城第一红玫瑰’的雅称。
那个圈子,想追她的少爷子弟要见面都只能买票看她的演出。
施父施母更是十分疼爱这个女儿,反正施家的产业都由施桑榆的大哥施靖辰打理,施桑榆喜爱舞蹈歌剧,便全力支持。
二十分钟后,贺淮宴随着贺家叔伯和白京雅一齐去了饭厅。
整个贺家祠堂是新中式建筑风格,红木元素为主,在港城属于闹中取静的地理位置,所以稍微偏僻了些。
贺淮宴落座后,坐在了白京雅身侧。
没一会儿,缓缓走来一个穿着金丝边勾勒暗纹黑色旗袍的女人,头上的鹅古白玉簪子,拍卖市价近两百万。
这身旗袍不好穿,拿捏不好就显老气,但施桑榆不仅穿出了韵味,更穿出了少女的娇媚。
贺津礼落座前,绕了一圈到男人背后,低头在他耳边打趣,“贺三,这施小姐的身段有七分像弟妹啊”
贺淮宴淡淡掀眼,就是身段像,但样貌完全不同,施桑榆更古典气质一些,瘦薄一些,鹅蛋脸,眉眼没有南婠的清妩。
施桑榆走近,目光不自觉被坐在侧位的男人吸引,他英俊清冷,眼神平淡无波,却有一种引人探索的欲。
高挺的鼻梁骨架着那副金丝眼镜,性张力喷涌,足足怔愣了好几秒。
贺政平温和出声,“桑榆啊,好久不见,你父亲还好吗?”
施桑榆收回视线,脸颊微微发红,浅笑道:“贺叔叔有心了,父亲一切如旧”
贺政平招呼她坐在贺淮宴旁边。
施桑榆礼貌朝男人微笑,声音温婉动听,“您好,贺先生”
“施小姐好”贺淮宴依旧淡淡回应。
……
贺家祠堂的饭局,在九点钟之前散了,头一次相亲见面,施桑榆没有坐贺淮宴的车走,克制着礼仪分寸。
贺政平便吩咐贺津礼务必把她安全送回酒店,她是随着剧团的人来港城表演的,结束后便匆匆赶来贺家祠堂。
所以表演穿的那身旗袍也没有换,只是卸了浓重的舞台妆,化了个素雅的淡妆。
上车前,她下意识看了贺淮宴一眼,心动似乎在所难免。
贺津礼瞧出来,默默笑了笑,坐在主驾位,招呼她上车。
—
徐助重新发动车子,刚才瞧见贺淮宴身边站着一个他未曾见过的女人,估摸着这场饭局便是相亲局,但也没有多问。
“贺总,我们现在回帝景苑还是南小姐的旗袍店?”
贺淮宴看了看手机,南婠的脚链发出信号显示在南家转圈,“帝景苑,开快点”
此时有人敲了敲车窗,贺淮宴半降下,“妈,您还有事?”
白京雅道:“今天你二叔给你介绍的施小姐,我觉得不错,你养在帝景苑的那位,尽快清出去”
是清不是请。
贺淮宴微微一怔,还没回应,白京雅撂下话就转身上了后面那辆车。
……
南婠十点多回到帝景苑,竟又在停车场碰见了季琛,便双双一起搭电梯。
季琛按了电梯,侧身让她先进,道:“婠婠,你拜托我查江院长的事,我查到他没调去试剂科之前在一家药物研究所工作过,而你的父亲陆永良,当时和他是同事”
南婠面色一变,“原来如此”
电梯缓缓上升,季琛打量南婠今天穿的旗袍格外美,看样子是隆重打扮过的,顿了顿,问道:“今天怎么没和贺三过圣诞”
南婠愣着神想陆永良的事,没听到季琛的话。
倏地电梯一暗一震,季琛下意识扶住要摔的女人,萦绕的馨香让他油然生出一种贪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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