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甜前些年有一次在芬兰拍摄雪景时遭遇了雪崩,被压在了那,冰水泡湿了羽绒服,命悬一线的时候,搜救队出现了。
她回国后有大半年没来过月经,紧接着去医院体检查了妇科,身子是从那以后落的毛病,受寒太重,医生说这个体质几乎很难怀孕。
后来她寻了偏方喝了好几个月的中药总算调理回来,但也断断续续,例假一年没来几次。
曲甜索性不再管了,反正她想丁克,也没有再继续调理。
曲甜道:“我没和他说过这件事,所以能不能和池修齐结婚,还两说,你是不婚主义者,我是丁克,这两点,普通男人都接受不了”
南婠拍了拍她的肩,沉默。
港城的豪门世家,讲究多子多福,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正房生不出儿子的,富豪在外找人生。
池修齐虽然是浪子,但终归是和大多数男人一样要回归家庭娶妻生子的,贺淮宴更不例外。
……
贺淮宴这边上午回了万峰,几位董事早就坐在会议室等他。
白京雅自然也在,但给贺政平让了位置,她坐在左侧位。
贺淮宴昨晚贸然带南婠回贺家祠堂宣布是未婚妻的账,真正爆发是此刻。
贺淮宴不疾不徐的迈入会议室,让徐助递过来几份合同发给他们,俯瞰大厦下的车水马龙。
男人声音寡凉,似有股寒气,直逼肺腑,“手上这些新签订的集团项目,保守估计带来二十个亿的利润,我个人那份,拆给各位叔伯”
贺政平审视他,扫了眼那些合同,这些金钱不足以让他同意南婠这样的女人进贺家。
“淮宴,商场需要的是没有七情六欲的掌控者,你的能力我和你母亲都有目共睹,从前你和谢家那个女儿青梅竹马,也没有这样失控过,倘若有一天,对家拿南小姐的性命威胁你做出损害集团的事,你当如何?”
白京雅平和道:“淮宴,你二叔说得有理,我和你这些叔伯从小为你铺路,情感婚姻不是你可以自私选择的,你要慎重”
白京雅虽然之前对他想娶谢婉柔有过言语,但他作为她的儿子,能力出众,继承了贺政涛杀伐阴狠的秉性。
这些年从来没有在女人身上栽过跟头,他头一次为了南婠这个女人失了分寸,信号很危险。
贺淮宴眯眼,寒光凛冽。
这场会议最终不欢而散。
贺家叔伯们没领他的情,如果他非要娶南婠,必须把集团接班人的位置让出来。
贺淮宴的同辈大哥贺洲这些年与贺家淡了联系,在北城从政不是适合的人选。
那么贺津礼作为贺政平唯一的儿子,俨然成了第一首选。
权贵上流家族的子弟,享受家族带来的荣耀,亦受制于家族。
贺淮宴清楚,他虽然在贺氏站稳了脚跟,羽翼丰满,但见不得光的争斗,无时无刻都在。
贺政平甘心当初为他铺路而不是培养亲儿子的贺津礼,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当时贺老太太还没离世。
贺家不成文的规定,不允许叔伯兄弟搞内讧争权夺利。
他想护南婠,没那么容易,掣肘他的太多。
但不对外宣布她是他未婚妻的身份,葛辉和孟岚蕙利用姜安安对付南婠这种事,只会层出不穷。
—
黄昏的时候,贺淮宴从万峰离开,到了南婠的旗袍店。
女人正全神贯注的把旗袍穿在人台身上做调整。
玻璃橱窗撒着斑驳的霞光,南婠仿佛添了一层冬日暖阳的滤镜,温柔美好。
不知何时起,南婠对他来说,就像中了没有解药的毒。
南婠没听到男人迈步进来的声音,闻到熟悉的沉香味回眸时,折射的光线刺了她的眼。
男人扼住她拿着固定针的手腕,亲吻得太激烈,炙热,狂野,她唇腔里,全是他的味道,萦绕着他的气息。
南婠瘫软在沙发,濒近窒息,男人才褪去。
贺淮宴敛去眼底的欲,“我太想你了”
他想护她,想留她,但太多复杂压抑的无力感,穿插在他的心脏无处发泄,无法喘息。
诚然爱她,但父亲生前让他打理操持贺氏产业像信念一般谨记心中,他不会也不能舍弃这个位置。
南婠平缓了一下呼吸。
“你什么时候才想嫁给我”
她一愣,诧异,男人的眼底一片晦暗,嗓音也颤,好端端的突然问这么一句,她摸着他的额头,“你没发烧啊”
话落,摸他额头的手腕被攥住,揽在怀里,贺淮宴挑眉道:“没发烧就不能问你嫁不嫁我了?”
“你是不是被贺家那些叔伯为难了”南婠瞧了出来,他这副模样,不用想就是因为昨晚那件事受了刁难。
贺淮宴凝视她,嘴角噙着逗弄她的笑,“都猜到了,不补偿一下我为了你力战群雄”
他扣住她的腰,大掌贴在她臀部边缘,轻佻的,但又分寸的。
对视间,南婠被男人深眸里的撩人灼热恍惚了一下,抿唇道:“贺淮宴,你为什么不直说你给我这个名分只是为了保护我”
贺淮宴蓦地一笑,故作轻松的语气,“就不能成真的了?”
南婠僵硬住,眼眶涩得慌。
男人对她,投入了爱,如果是一场空,该如何收拾残局。
他擅长强攻她的情感缺口,但又用温柔怜惜和疼爱慢炖她的爱情需求。
没有女人能逃得过,贺淮宴太懂太懂,怎么拿捏她的心。
她溃不成军,现在不是复合,而是当他未婚妻,有名无实还是名副其实,他把主动权交给了她去选择。
是最大的诚意。
她小声说:“你知道成不了真的,不仅仅是因为我是不是不婚主义者,而是……”
她没说下去,是什么,她和男人心知肚明。
“那就让未婚妻这个名分久一点”贺淮宴紧紧搂着她,埋入她颈侧。
“我手里拿着固定针,你别抱我那么用力”南婠单手推了推他。
男人抱她太紧,内衣都汗湿了些。
……
晚上八点,迈巴赫停在南家小区,徐助熄火下车。
“我上楼了”
“什么时候搬回来”
南婠开车门的动作一顿,“再说吧”
“我明天让公关部发公告,你不搬回来不合适”
“搬回来吧”
“我想想”
她和贺淮宴,同时开口。
男人那双眼,像黑夜海面的飓风,卷起万层风浪,搅动她平静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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