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婠闻言一怔,下意识看向白老太太的脸色,见她老人家脸黑了一度,又瞥了眼邵老太太那边。
抿抿唇,朝邵斯年摆摆手,淡道:“抱歉,邵先生,这个镯子太贵重,我不能要”
她见邵斯年没有要收回去的意思,补充说:“何况我与邵老太太毫无关系,不应该我这个小辈收礼”
陶慧敏也压根没想到邵老太太会叫邵斯年把拍下的镯子赠给南婠。
这南婠收不收另说,倒有点暗戳戳打白老太太脸的意思。
会场里的富太太们都朝他们看着,这第二场好戏大家都在小声议论。
“你说这邵老太太是什么意思啊?又要和白老太太斗,拍下了又送过来”
“这我哪猜得到啊,刚还以为白老太太会一直加价拿下呢,谁料喊到八百万就不要了”
“那你说现在这白老太太心里在想什么,会不会要啊?”
“肯定不会要啊,白老太太多傲气的一个人啊”
气氛僵滞了须臾。
白老太太先出声打破,“镯子很漂亮,斯年,既然是你奶奶要送给我孙媳妇的,那我做个主行不行”
邵斯年向她颔首,“您老当然可以”
邵斯年以为白老太太要婉拒,心里头准备好说辞。
白老太太温和笑了笑,看向南婠,“南小姐,收了吧”
在场的人皆愣住,白老太太竟然是收了。
邵斯年见南婠没反应过来,直接把首饰盒塞到她手上。
“南小姐,我奶奶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你有眼缘,这镯子既然是一起看上的,她老人家说难得有年轻姑娘和她品味一致”
南婠手里紧紧攥着首饰盒,就像拿着烫手山芋。
白老太太又道:“没事,就拿着吧,以后白家替你回礼给邵家”
刚刚她故意喊到八百万就停下,一则是想看看南婠会不会脸色垮下。
如果南婠是在她面前装表面功夫说太贵重不要,那一旦她停下竞拍,即使南婠装得再好,脸部表情也会有破防的那几秒。
二则她也是想看钟贤琪的反应,如果南婠真的是邵家的孙女,是想认回去呢,还是撇清关系呢,这就耐人寻味了。
南婠深吸一口气,征询白老太太,“白外婆,我过去找邵先生的奶奶道个谢可以吗?”
白老太太顿了顿,点头同意。
邵斯年近距离打量南婠,发现她的眉眼越看越像自个奶奶年轻时候。
南婠敏锐地察觉到邵斯年像当初陶慧敏一样,带着探究的眼神盯自己,莫非她母亲真的是邵老太太的女儿?
钟贤琪没想到南婠要过来亲自找她道谢,身形一顿,略微紧张。
南婠近身后,颔首微笑,“邵老太太您老好,这个镯子我受之有愧,您看我能否为您定制几条旗袍作为回礼,不然小辈惶恐”
钟贤琪缓了缓神,随和道:“好”
南婠潋笑,“那我到时候找您约时间”
话落,她转身准备回去,钟贤琪忍不住问道:“南小姐,我能问问你为什么也会喜欢这个镯子吗?”
南婠诚实应话,“因为我母亲留给过我一个翡翠玉镯,和这件拍品十分相似,睹物思人,所以便看久了些”
钟贤琪还想再问问她是不是还有一对翡翠玉耳环,想了想,还是咽下了。
……
拍卖结束后,会场的人转移到宴会厅,邵老太太在最后一件压轴拍品拍完后便离开了,邵斯年却留了下来。
主办方安排白家在主桌,南婠随着白老太太落座。
陶慧敏作为白家儿媳,应酬这些阔太,谈笑自如。
陶慧敏看了眼南婠,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有心教她社交礼仪。
白老太太道:“南小姐,去跟慧敏认识一下那些太太吧”
南婠乖巧应话,“好的”
没等她过去,倏然宴会厅大门引起骚动。
她视线瞥过去,贺淮宴一身黑色高级定制西装,金属色的领带夹和腕表搭配,气宇矜贵,身形高阔,迈着长腿朝她这个方向走来。
男人像是聚光灯般的存在,年轻的女宾客的目光都在他身上流连。
南婠也向他走过去,“你怎么来了”
刚说完,男人的手臂紧紧揽着她的细腰,四目相对。
贺淮宴勾唇笑了笑,凝眸看她,“第一次参加拍卖会,感觉怎么样?”
“感觉还好,陶姨和白外婆很照顾我,邵先生的奶奶还送了我一个翡翠玉镯子”
贺淮宴扫了眼她穿着的复古淡雅素白色旗袍,优雅端庄,但这身姿怎么总是让他滋生出想要狠狠贯穿的意味。
邵斯年见贺淮宴出席,过来打招呼,打趣道:“贺三,盯未婚妻盯这么紧啊,万峰那边不忙吗,两边跑”
贺淮宴抬手捋了下南婠耳边的碎发拨到耳后,随即说:“再忙,工作是做不完的,但未婚妻只有一个,怎么也得来接她回家”
邵斯年莫名被塞了一嘴狗粮,“行行行,我去找白霄喝酒”
两分钟后,邵斯年走出宴会厅,走到角落处,低声道:“南小姐的位置记得吧,让服务员把她吃饭的餐勺沾着唾沫的装到袋子拿给我”
“好的,邵总”
—
宴会厅里的冷气开得足,刚初春,气温不冷不热。
南婠坐的位置顶头对着中央空调口,贺淮宴脱下西装,直接披到她身上。
白老太太去了卫生间,陶慧敏陪同着,这会儿主桌上只有南婠和贺淮宴在。
南婠心急U盘的事情,俯身问他,“贺二哥那边找到人解密了吗?”
“二哥可能又待在研究室没日没夜钻研他的科技,消息和电话都没回,别心急,最晚明天就会等来消息”
……
另一边,施桑榆和剧院的同事来了澳城演出,下榻的第一天晚上在KTV与餐饮二合一的包厢里聚餐。
她彼时还不清楚,一位女同事偷偷拿了包泻药准备朝她杯里混入。
施桑榆是剧团里的台柱子,女同事资历比她深,却一直被压在替补或者做配,心有不甘。
加上地下恋情的男友也是剧团里的男演员,却对施桑榆频繁献殷勤。
新仇旧恨,动了歪念,要让她演不了明天的演出。
白霄在她对门包厢,和赌场的几位管理人喝酒交谈。
邵斯年打来电话,他便出去接听,没想到被眼尖的剧院院长看见,热情的让他进去。
他只能硬着头皮进包厢,一眼便注意到了施桑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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