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没接她电话,是助理接的,跟她说沈总在开会,不方便接电话,问她有什么事,他代为转达。
沈初没说找沈父什么事,跟沈父的助理说了声没事就挂了电话。
沈初就回去了。
回到住处没多久,贺致洲的电话就来了,仿佛知道她在干坏事,有了预感便打电话来查岗。
沈初很乖,喊他哥哥,解释自己在家里,没去哪里。
贺致洲说了句是么。
沈初立刻说:“是啊,真的,没去哪里。”
“张阿姨说你吃完饭就出门了,现在才回来?”
“张阿姨怎么这么多话啊,我都说了让她别跟你说,怎么还跟你说。”
沈初不满了,嘟囔着。
贺致洲没哄她,语调沉了几个度:“为什么不能和我说?你去哪里是我不能知道?”
“不是啊,我没这个意思,我就是有点事出去一会,我这不很快就回来了吗?也没去哪里。”
“沈初,事不过三。”
沈初:“我明白,我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没有做坏事,你信我吧。”
贺致洲没说话,搞得沈初压力很大。
“你怎么不说话了?”
贺致洲说:“你要我说什么?”
“你不说话,是不是代表你在生气?”
“没有,等我晚上回去再说,你这会哪里都不能去,老实待着。”
沈初哪里敢不答应,乖乖答应,说:“知道了。”
沈初挂了电话就去找张阿姨,张阿姨在厨房打扫卫生,好像听到她讲电话的内容,尴尬喊了声:“沈小姐好。”
沈初环抱着双臂:“张阿姨,你都听见了吧?”
“听见什么?”
“还需要我说吗?我早上出去的时候跟你说了,不需要告诉贺先生,你为什么还是说了?”
“是贺先生打电话回来,问你在不在,让你接电话,我这不是没办法了吗,瞒不住,我才说的。”
张阿姨很抱歉说了声:“对不起啊,沈小姐,我要是能帮肯定帮你的,但是没办法,贺先生付我工资,是雇我的人。”
言下之意是贺致洲才是老板,她只听老板的话。
沈初哪能听不出来,她笑了笑:“也是,张阿姨说的对,既然这样的话,那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沈初闷闷回到房间,气得找烟抽,翻出贺致洲的烟,她点了一根抽了起来,结果这烟太呛了,她受不住这样的味道,抽了几口就丢了,一直等到贺致洲回来,跟张阿姨说了几句话,张阿姨就走了,贺致洲进了房间,一边进房间一边解开外套,放在椅子上。
沈初在床上昏昏欲睡,衣服都没换,大喇喇的,听到开门动静,她缓慢睁开眼看到贺致洲,嘟囔了句什么,贺致洲没听清楚。
“今天去哪里了?”
贺致洲开口问的第一句就是这个。
沈初哼哼唧唧,不想回答。
贺致洲上了床,把人拎起来,轻轻松松的,没有一点难度,她很委屈望着他:“我能说吗?”
“为什么不能说。”
“我去见贺阿姨了。”
“见她做什么?”
沈初指了指他的手,“你勒太紧了。”
贺致洲这才松开手,把人放在自己腿上,圈着她的腰身,“说了什么?”
“贺阿姨让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不然不让我跟瑶溪老师学跳舞,我的学费都交上去了,而且我都学那么久了,但我也想和你在一起,贺阿姨很不开心……”
贺致洲轻描淡写说了句:“是么。”
“是啊。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问贺阿姨……”
她越说声音越小,好像坚定他不会相信她。
贺致洲平静看她看了一会儿,说:“你觉得我不信你?”
“你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你就是不相信我。”沈初有些怨气,想从他身上下来,却下不来。
贺致洲的手放在她腰上,指间碾压她腰上的软肉,这几天养得不错,还是养了点肉出来,“你觉得我应该信你么?”
“你要是不信,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该说的都说了,不信就算了。”
她不勉强。
说到最后,她更生气了。
挣扎从他身上下来。
这次贺致洲直接把人压在身下,盯着她的眼睛:“你想让我信你,应该反思一下你的行为,值不值得我信任。”
这一句话,碾压得沈初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茫然看着他:“不值得,那你放我走啊。你别缠着我,我也不需要你照顾,我也不想和你睡了。”
贺致洲却反过来问她:“你还能找到比我更好的?”
“为什么不能?天底下男人多的是,我不缺你这一个。”
她不像是说气话,像是来真的。
“反正我也不想和你在一起,那么辛苦,躲躲藏藏的,我还不能回学校上课,好像被你包养一样,只能每天待在这里,哪里都不能去,谁会喜欢这样的日子。”
沈初干脆把这段时间的气都发泄出来,统统发泄到他身上。
“我还不能跟朋友见面,正常的社交都没有了,你还让张阿姨盯着我的一举一动,随时跟你汇报我的行踪,凭什么?我是人,我不是你养的小三,我有那么见不得人吗?”
沈初说着豆大的泪珠从眼眶里跳出来,整张脸都是泪水,视线被模糊,看不清楚,她伸手胡乱擦着,更委屈了。
“我图你什么,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喜欢你了,就不勾搭你了。你也不是真的喜欢我,你只是喜欢刺激,你想和我玩,和我睡,其他什么都不在意。”
“我讨厌你,贺致洲!”
贺致洲任由她哭,他目光沉沉,等她哭了一会,起身离开拿了包烟抽出一根点燃抽了起来,他目光平静,脸色却是让人看不明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沈初哭了会就安静下来,抱着膝盖蜷缩在床上,也不说话了。
过了会,沈初说:“你让我走吧,反正你也没吃亏。”
“你觉得我没吃亏?”贺致洲笑了,声音沙哑了几分。
“你有什么吃亏的?吃亏的不是我么?”
“沈初,不是你想来招惹就招惹,想走就走。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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