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两样东西,也跟像是火炭一般。
有些仓促的将东西塞到小包后,眼睛始终不敢与刘丰对视。
“我便替你收着,日后你想要收回了,便让江澈回来取,你放心,我不会交于旁人手里。”
听着沈星楼这类似于拒绝的话,刘丰心里没有苦涩那是假的,可沈星楼现在年龄毕竟尚小。
他若是强行要问出对方个所以然来,也不是增加负担。
可今日,他一字一句全是赤诚心意,眼睛死死的盯着沈星楼。
像是要将对方的容貌永远记在心里,最后抱了沈星楼一番后,转身便上车离去。
在看到又是自己亲自顺着刘丰离开,呆呆地看向对方的马车。
沈星楼这次却一滴眼泪都没有掉,手下意识的摸了摸随身携带的小包。
一言不发的便走进院子,让吴家的人心中都格外担忧。
还是沈星楼,他们才知道现在刘丰的身子有多那么差。
他们都十分担忧,更不要提沈星楼了,但对方这一次表现的实在太镇定了。
让吴家的人细心观察了沈星楼两天,只见对方每天依旧雷打不动的出去看诊。
闲暇时间便翻医书,基于任何情绪欲都没有泄露。
吴家人这才将心放回肚子里,对于吴家人的做法,沈星楼也是哭笑不得。
她如今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也清楚,刘丰身边必须得要有一个会医术的。
并不会去浪费时间,在沈星楼看来,每天哭哭啼啼的过日子,简直是不像话。
有那副功夫,还不如多学多问一点。
时间不紧不慢的过着,眼看便要到达科考的日子。
吴岳多少是略有紧张的,如今按照他的年岁。
按理说应当是要高中,可战是如此吃紧,科考的时日也推迟了不少。
这就让吴岳更是紧张起来,若万一此次不中,他不晓得还能留给自己多长时间。
而吴岳缓解紧张的方法,是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吴士身上。
这些日子实在大乱,等到吴家好不容易安稳下来。
沈星楼便又要求学医,这让吴岳对儿子倒是不怎么关注。
如今回想对方年岁已大,虽然说之前启蒙过。
可到底没有请先生好好教学,尽管他自己都有些嫌弃吴士闹腾。
可该有的还是不能少,与吴老太一商量。
当下便在院中开辟出一间堂房,做了学堂。
如今世道乱,能够请先生教学的人家,也就只有吴家了。
周边不少邻居听闻此事后,是厚着脸皮拜托吴岳也将自家子女收下。
这让吴岳略有尴尬,倒也没有拒绝。
他们日后还要在豫州常住,周边邻里邻外也不好过分将关系弄到尴尬。
况且有了对,比吴士才更能长大些,提及到对方吴岳不免是有些头痛的。
在将一切妥当安排后,吴家便迎来了一波热闹。
瞧着有这么些同龄人来,沈星楼的好奇心和活跃都被激发起来了。
吴士更不用说,每天都像知根鸟一样左飞右飞,吵得不可开交。
而初来吴家,不少姑娘小子还是有些害臊。
只呆坐在自己位置上,看的沈星楼一脸无奈,主动挑起话时,众人这才纷纷说开了。
“听说来的这位先生,可是教书许久的,国学渊源,却也不知真的有没有这番本领。”
见吴士是一副不以为然,沈星楼便拿着毛笔用力点了点对方额头。
“不管先生究竟是如何,舅舅找的自然差不了。二哥哥也当立正一些,给先生一个好印象。”
可在被沈星楼说教后,吴士仍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丝毫都没有放在心上。
在学堂之上,更是乐不思索的看着游记。
对于先生的提问根本没当一回事,这让沈星楼不免心理也有不好的预感。
她心中有预感,若是吴士还这么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
危险很可能会来,沈星楼心里虽这般想。
可也不知道,吴士竟然能这般作天作地,一让对方看书就像是要了命一般。
吴岳请来的先生,放眼整个豫州,那也是上得了台面的。
教过的学生只在多数,可从未有过像吴士这一般。
大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先生都能理解。
可对方故意在学堂上曲解他们的意思,甚至出言嘲讽。
这让把清白和自尊,看得极为高的先生根本接受不了。
频频三两人,便向吴岳请辞,头几个吴岳还能厚着脸皮向对方赔罪。
亲自送出去,可人数多了,吴岳的耐心实在消耗殆尽。
他也断言,自己是看圣贤书心境也算安稳的。
可如今被吴士这个逆子刺激,吴岳早就没有了之前的文人风骨。
眼瞅着眼前的先生,又一次向自己请辞,吴岳的脸早就丢了个干净。
而先生也是一脸尴尬,虽然说来之前,就已经听过。
吴家二公子是个不务正业的,他也有那个自信能够使得浪子回头。
可这交了才发现,这简直就是个难啃的骨头。
不管吴家的束脩再高,先生都不敢再待下去。
一脸为难的擦了擦额角的冷汗,看向吴岳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同情。
“你也别嫌我说话难听,可你家哥儿分明是学不进去一点,若他能静下心来,自然有一番成就。”
“可如今身在曹营心在汉,每每问出的问题都叫我无言。”
“依我之见,倒不如对症下药,起码得让你家二郎知道他爱学什么。”
“若再这么作茧自缚下去,满豫州都无一个先生夫子,敢教你家二郎!”
对于先生说的话,吴岳还是十分敬重的。
作着文人礼,千恩万谢地在把先生送出门去。
关上大门的那一瞬间,吴岳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殆尽。
整个院子转悠了一圈,寻到笔直的木棍后,沉着一张脸便背过手去朝吴士走去。
对于危险马上就要降临,吴士是一无所知。
瞧着父亲大老远朝自己过来,还以为是有什么好事。
嬉皮笑脸就想凑上去,却见吴岳黑着一张脸。
从身后拿出手腕状的棍子,朝着吴士身上直接甩过去。
吴岳虽说是爱读书,看其文弱,可到底也是跟着吴非学过几年武的。
吴士在吴岳手下,就像是猫捉了老鼠一般,根本无所遁逃。
一时之间整个院子,便传来吴士响天动地的哭喊声,和棍子挨在肉身上的沉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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