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代表我能纵容你们损坏我铺子的财产！”
“所以，必须给钱，不然就给我滚蛋！”
蒋婉儿一伸手：“你们不是京城中自诩厉害的大夫吗？”
“怎么？”她挑眉：“一瓶接骨膏都买不起？”
老头狞笑：“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想骗我们钱！”
“我没想骗钱啊！”
“我铺子里的所有东西，打开后必须要买。”
“你们自然要打开我的接骨膏，我自然要钱。”
“如果接骨膏真有问题，我可以把钱赔给你们。”
老头们互相看一眼。
“行，我们给你钱。”
“不过你接骨膏要是有问题，你要双倍赔偿我们！”
蒋婉儿欣然答应。
老头们挺起胸膛，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
他们笃定蒋婉儿的东西有问题。
今日他们就要让蒋婉儿吐出她贪的所有钱财！还老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得知接骨膏五十两，几个老头儿脸上从得意变得惊讶，随后又变得愤怒。
一个瘦高的老头指着蒋婉儿的鼻子。
“什么意思！”
“这么一瓶破东西竟然要五十两，你怎么不去抢钱吗？”
蒋婉儿无所谓地说：“你们要是觉得贵，可以走，可以报官。”
“买不起就滚蛋。”
“你们本来就是捣乱的。”
蒋婉儿的话让他们无话可说。
围观百姓也正在兴头上：“不过五十两，你们不会拿不出来吧！”
“而且婉儿姑娘已经答应你们双倍赔偿了！”
“对啊，你们要是拿不出证据还舍不得拿钱，去报官不就行了？”
百姓们七嘴八舌的，几个老头儿脸上没光。
他们不情不愿地给了五十两银子后，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蒋婉儿。
蒋婉儿丝毫不慌，让他们随意处置膏药。
老头儿打开膏药，先用手指捻了捻膏药，然后放在鼻子下嗅闻。
膏药有浓重的药香味，的确是中药制作。
这些老头中，有一个鼻子特别灵敏，能轻松辨别中膏药中采用的中草药。
他拿过膏药后仔细嗅闻，发现里面装的膏药都是治疗骨折的草药，并且这些草药价值昂贵。
老头儿脸上忽然挂不住。
用于制作膏药的草药价值，早已超过膏药本身的价值了。
见嗅闻膏药的同伴不说话，其他几个老头互相看了一眼。
“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老头儿看了一眼周围的百姓，他选择了沉默。
其他老头儿以为他是看出了问题，纷纷扬起下巴，开始长篇大论地说膏药有哪些问题。
蒋婉儿嗤笑一声，冷嘲热讽的目光从低头的老头儿脸上扫过。
至于其他几个老头儿，她只觉得好笑。
这群老头儿水平也不怎么样，没证据就开始空口造谣。
不过难得有个热闹能看，她也想知道这件事之后怎么收场。
在听几个老头儿长篇大论的时候，蒋婉儿靠在柱子上，开始嗑瓜子。
“啊，这膏药不会真是的骗人的吧！”
一个瘸腿的路人说。
瘸腿路人附和大夫，是因为他摔断腿后就是找其中一个老头儿治疗的。
老头医术的确不错，并且心也好，知道他家庭困难，特意少收了钱。
瘸腿路人有些遗憾地说：“听闻女人坊的接骨膏好用，我还打算买来试一试呢。”
一个断胳膊的人说：“接骨膏是假的话，那可是五十两银子啊！”
老头儿们得意地看向蒋婉儿。
“姑娘，你最好还是道歉吧！”
“我们也不是欺负你一个小姑娘，只是做错事就是要认！”
“医者仁心，我们不能纵容你继续干错了！”
蒋婉儿仿若听到天大的笑话。
“呵呵，你们几个真搞笑。”
她吐掉瓜子皮，再次看向沉默寡言的老头儿
老头儿特意避开蒋婉儿的注视。
蒋婉儿知道老头儿不会站在自己这一边，也不强求。
“这样吧，我们打赌！”
“如果我的接骨膏真的没用，我可以给你们道歉，并且双倍赔钱。”
“如何验证我的接骨膏，就直接找一个需要药膏的病人，七日后我们见分晓。”
老头儿们都觉得蒋婉儿这是在拖延时间。
一个老头儿不忿地说：“谁知道你会不会在这七天时间里准备逃跑啊！”
其他老头儿也附和。
“对啊，你怎么让我们相信你不是要逃跑的？”
蒋婉儿说：“我蒋婉儿如果逃跑就天打五雷轰，死全家！”
这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
蒋婉儿的发誓，可以说是狠毒至极了。
这下子没人再质疑她。
她幽幽地看向几个老头儿。
“这是我赌输的惩罚，你们呢？”
怀疑蒋婉儿逃跑的老头站出来，他姓魏，大家尊称他为魏大夫。
他自信地说：“如果你的接骨膏真的有用，我就当场拜你为师！”
“其他几个人也会道歉，并主动帮你的女人坊宣传，如何？”
蒋婉儿点头：“好，七日后我们再见分晓！”
她看向围观的路人。
“大家正好也做个见证！”
路人们最喜欢看热闹，纷纷约定七日后再来女人坊。
只是尝试接骨膏的人找谁？
蒋婉儿想到刚刚缺胳膊瘸腿的两个路人。
“这样吧，所有需要治疗骨折的病人都站出来！”
人群中稀稀拉拉走出来五六个人。
蒋婉儿让几个老头儿准备签字，让这些路人抽签。
谁抽中了，谁就用药膏七日。
最后是一个缺了胳膊的男子成为幸运的试药人。
蒋婉儿给他一瓶接骨膏。
“每日抹在你骨折的位置，抹好后还用夹板固定。”
“七日后，你的手臂就能好起来。”
伤了胳膊的路人有些狐疑地看着蒋婉儿：“你的接骨膏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
蒋婉儿拍着胸膛说：“如果有副作用，我的铺子就不会开到现在了。”
“这接骨膏我给自己的人也用过，你可以放一百个心。”
路人迟疑地拿过接骨膏，微微点头。
七日时间眨眼就过，这七日内，蒋婉儿与几家医馆的老大夫对赌的事在京城内传的沸沸扬扬。
有些人觉得蒋婉儿太过年轻气盛，不该和几个老大夫比。
又有些人认为她不知好歹，拎不清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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