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如果。”林挽墨平静地看着他，“万先生，这个世界上，是不存在如果一说的。”
如果万事都能够如果，那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遗憾了。
可惜的就是，没有如果。
万长风苦笑，“你甚至都不愿意再叫一声我的名字。”
林挽墨叹口气，“是你自己舍弃了你的名字。”
“你是说，如果我不贪图陆家长子的身份财富，我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随便你怎么想。”
她已经不想再多跟他说一句。
她曾经视若珍宝的那个陆青云，早已经死在了过去，现在她眼前的只有万长风，没有陆青云。
“林挽墨！”
随着一声脆响，酒瓶落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酒的香气瞬间蔓延开在整间屋子。
他的眼神里，多了一份她以前不曾见到过的阴狠。
“你知不知道，我可以护着你，也可以让你体会到死是什么感觉！”
林挽墨望着他，眼底毫无惧色。
他扣住林挽墨的后脑勺，用力压了上去。
酒的辛辣气息，瞬间沾在了林挽墨的舌尖上。
林挽墨恍恍惚惚想起了曾经的陆青云。
那时的他，从不碰这么烈的酒。
到底是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随着一声清脆的撕裂声，林挽墨洁白的肩膀露了出来。
他欺在她身上，放肆地撕扯着。
林挽墨闭上眼睛，不反抗，只一双手用力抓着床单，将床单抓出了两团褶皱。
他的动作却忽然停了下来。
“为什么不反抗？”
“反抗就会有用吗？”林挽墨冷冷道。
万长风按住她的手，凝视着她的眼睛，过了半晌，他扔下她，走了。
林挽墨很平静地起身，将睡衣扯了扯，勉强能盖住身子。
宋微微瑟缩在床脚，抱着自己，眼泪成串成串地流。
“没事了，微微，没事了。”林挽墨抱紧她，像安抚个孩子一样地安抚着她。
“他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宋微微哭得喘不上气，“他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啊！”
他明明应该是温柔明媚的，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情，而且还是当着她的面做！
她在他心里，究竟算什么？
算一个在他面前，装都懒得装的摆件吗？
林挽墨不知道该如何安抚她，只能默默为她擦着眼泪。
自己心里认定的人，变化却这么大，心里一定很苦吧。
林挽墨叹口气，看着漆黑的窗外。
也不知道明天会怎样。
第二天，还是到来了。
林挽墨和宋微微，几乎整晚没睡。
“小姐。”
小梅来敲门，“早饭准备好了。”
林挽墨翻个身，“不吃了。”
刚经历过昨晚的事，她吃不下。
“可是BOSS说，必须去。”小梅很为难地站在那里。
这段时间，都是小梅在照顾她，对她一直不错。
林挽墨不想连累她，只好起身，换了身衣服，跟宋微微一起下楼。
宋微微昨天不知道哭了多久，眼睛还是肿着的，也是一副没胃口的模样。
万长风已经在桌边等着了。
从他此刻的模样看来，已经完全看不出昨晚的模样了。
桌旁加了个座椅，是为宋微微加的，她坐下，又不安地向林挽墨那靠了靠。
万长风舀起一勺汤，送到林挽墨嘴边，“昨天熬了夜，今天喝点汤，特意为你做的，滋补。”
林挽墨把头扭向一旁。
“听话，喝一口。”万长风耐心地哄。
林挽墨的眼底，却已经是疲倦不堪。
“不要再玩这种把戏了。”她说，“不要再假装你是以前的陆青云了。”
一切都已经回不到过去了，她明白，他也该明白。
万长风眨了下眼睛，有什么东西，在他眼底有了很微妙的变化。
“不喝吗？”
他端起桌上的汤，随手就砸在了一旁。
瓷器与地面接触时的碎裂声响，几乎让宋微微吓得跳了起来。
汤水洒了一地。
有佣人过来，急急忙忙打扫。
“换一份。”万长风用餐巾擦擦手，好像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小梅又端着一份汤，过来了。
万长风换了新勺子，送到林挽墨嘴边，还在柔声哄着。
“换了份新的，你尝尝。”
林挽墨的眼底，也一点一点冷下去。
她固执起来，没有人可以说得动她。
他喜欢砸，那就砸，与她无关。
万长风向旁边看了一眼。
立即有人上前，拖着宋微微就向外走。
宋微微怕到连叫都不敢叫出声。
“你们要干什么？！”
慌乱中，林挽墨撞翻了椅子，她用力扯住宋微微的手，不让她被带走。
“你不肯吃饭，是因为有别人在，所以不开心。”万长风微笑着，为她解释，“我把吵到你吃饭的人送出去，这样你就肯吃东西了。”
“你要把她送到哪里？！”林挽墨紧紧抓住她，不松手。
万长风微微歪着头，笑了笑，“在这里的女人，还有第二个更好的去处吗？”
林挽墨瞳孔瞬间一缩。
他是在拿宋微微威胁她。
万长风又舀起一勺汤，这次，他没有送到林挽墨嘴边。
他只是举着汤，等在原地，脸上带着暧昧不明的笑容。
林挽墨指尖颤抖了起来。
她知道，万长风是在威胁她。
可她，不得不从。
她只能走过去，满含屈辱地喝下那一勺，已经有了冷了的汤。
万长风摸摸她的脸，“我还是更喜欢，这个不得不听话的你。”
他一扬手，抓着宋微微的人，就松开了她。
宋微微像个吓坏了的孩子，不知道该不该坐回原来的地方。
万长风擦一擦林挽墨嘴边的痕迹，自言自语似的，“早知道有她在，会让你这么听话，我早就该找她来了。”
林挽墨真想一巴掌抽上去。
可她不敢。
宋微微在这，她就有了软肋。
依照万长风的性子，他真有可能把宋微微扔到那栋楼里去。
宋微微还站在一旁瑟瑟发抖。
万长风看都不看她一眼，“不想吃可以回去，没人逼你。”
宋微微颤抖着身子，一步一步挪开原地。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林挽墨也回到了房间。
她手里端着一盘吃的，放在宋微微面前。
她想跟宋微微说什么，胃里却一阵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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