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氏倒是想连凤九歌一起打，她这已经废掉的一只胳膊可不是拜这个贱人所赐。
可是偏偏现在贱人层出不穷，如同韭菜一般，一茬一茬的。
海氏却也不是真傻，柿子当然要挑软的捏，韭菜也得先拣老的割。
“姨娘您请便。”
凤九歌勾了勾嘴角，她倒要看看这个海氏能闹出多大的阵仗。
凤九歌几乎是话音刚落，便听见风中传来一道急促的鞭子声。
那鞭子“啪”的一下落在罗棠的背上。
罗棠尖叫着想要从海氏脚底爬走，可是海氏的脚来回碾压。
凤九歌看过去，果然看见海氏的眼神在朝她这边看，似乎是在给她下马威。
凤九歌的眉心一凛，本来搭在桌子上的手在这一瞬间抓住了桌子沿。
她眼神往下走，只见罗棠背上的伤口汩汩的流着血，皮肉已经绽开，这一鞭子的力度可想而知。
镇国公下朝的时辰已经过了。
可是回来府中尚还需要时间，她可不能真叫这海氏闹出来人命。
海氏死不足惜，可那罗棠眼瞧着是个能用的。
凤九歌看向海氏，眼神中带着警告与寒光。
但还是已经选择对她无视，又是一鞭子落在罗棠身上。
“下贱的东西！”
海氏毫不客气的说道，那罗棠被打的快要已经昏死过去，不知道叫喊，也不知道有反应。
“一个当奴才的人，生来就是一条贱命，真以为爬到老爷的床上就有出头之日了，真是笑话！”
海氏冷笑着，她打不得主子，难不成连一个下贱东西都大不了吗！
“你怎么不叫唤了，我还以为你是条狗呢，不是会叫吗！”
海氏蹲下来，拿鞭子的手去扯住罗棠的头发，强制她抬起头来。
罗棠只顾着自己背上疼痛，嘴里说不出来话。
刚才真的把海氏刺激到了，她哪里会想到海氏真的会下死手。
直到她觉得身侧有一股蛮力袭来，自己被强行从地上拽起来的时候。
她才意识到海氏已经把她拽了起来。
等到自己反应过来，为时已晚。
“小姐，二夫人她！”
白桃眼看着海氏将罗棠扯到了池塘边缘。
如同昨夜凤九歌把她逼到池塘边的动作相似，连忙说道。
“小姐，二夫人该不会真杀了罗棠吧！”
凤九歌眯着眼，她自然知道，海氏是在杀鸡儆猴呢。
昨夜她威胁海氏的方法，现在被海氏用在罗棠身上。
“她若是敢在镇国公府中杀人，你以为她真的能落得好处？”
凤九歌挑了挑眉，反而释然起来。
这个海氏到最后了，反倒蠢笨如猪起来。
众人只听“扑通”一声，便瞧见那罗棠便直直掉入荷花池中。
“啊！”
罗棠不会水性，裸露的肌肤接触到冷水的一瞬间便尖叫起来。
伤口也在水中急速裂开，她忽然清醒，在水中胡乱扑腾。
但是越是扑腾的厉害，那鼻腔里头就越灌入了不少的泥水。
“罗……”
终于有同是账房的人，看见这样的情景想要跑去荷花池边，拉罗棠一把。
这回可真是要把事情闹大了！
可是这人还没跑过去，便听见海氏吼道。
“滚！”
“不想死就滚远点，可若是有谁想和她一样的下场，那就来试试！”
一时，镇国公府中的下人都不敢再有动作。
海氏见状，噙着冷冷的笑容。
她走到池塘边蹲下身子，伸手用力的将罗棠的头按下去。
罗棠本来还能讲究喘息，但是一下子被按进水里，她连呼救都不能了。
“唔！”
罗棠挣扎着，双手在水上拍打，她眼睛看见坐在亭子里的凤九歌。
于是拼命叫道：“大小姐！”
她等不到镇国公回来了，海氏真的被激怒了，她只能求救凤九歌。
可是罗棠一张嘴，水便顺着嘴灌入喉咙，呛得她无法喘息。
身上的伤口因为挣扎而尽数裂开，她绝望的眼神看向亭子。
在水中也抓不住着力点。
凤九歌自然听见了她的那句惊呼。
她看过去，看见罗棠的身子一直再往下沉。
“小姐，她是不是在叫您？”
白桃为难的看着凤九歌，虽然她也觉得罗棠被欺负的太狠了。
可是她仍旧不想要她家小姐，掺和到这件事情当中。
毕竟海氏和凤九歌才是真正的对头。
可是凤九歌似乎不这么认为，她已经从亭子里缓缓起身。
随后淡然说道：“她不是在叫我，还能叫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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