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网游竞技 > 东北第一堂 > 第23章:胖子有问题

我把乔伟的名字报给了警局,也没多说,就是委托侯警官给查一个人,这要不是人为的力量,赠祭的案子是破不了的了,没法定性,在本土结案的时候是不能写是灵异事件或者是鬼害死的,就算是巫术,也必须找到操控的人,所以凡是这类案子,就只能转移到十七局的悬案部门,再根据案件性质分发出去,各组就有人接手了。

警方的效率还是很快的,但查的快不等于得到的结果就都是有用的,比如说,这个乔伟,就曾化名几次,我报上去的这个,都不知真假,比如罗培延,当初加入十七局时做了一些社会层面上的处理,于是在正常人口档案里,反而消失了,也就是说,找来找去,我要查的这两个人,一个的个人痕迹被抹的干干净净,毫无痕迹,一个被告之确认死亡,骨灰盒里曾装过骨灰这话要看证据,以骨灰盒的崭新程度,我说装过骨灰不行,看不出来也无法证实,就成了莫须有,折腾了一场下来,什么结论都没得到,如果不是我手里还有一块舍利子的话,我真怀疑很多事都是做梦。

我和道长在信息保护的情况下通了一次话,吴衍的意思是,这件事不能公开查,既要给十七局交待,也要留守一些东西。莫芸也忧心忡忡的安抚了一番,在南坡小院儿晚上摆了大供,细查胡天威的下落,通常仙家是不会联络不上的,尤其是他们和人不一样,不上按照走路坐车的速度来的,一般意念一到,就有感召,我现在连胡天威那是什么情况一无所知,莫芸主动揽过去,我叮嘱了几声,才放下电话。

四处碰壁的时候,我选择早早躺倒床上睡觉,然而无论我多早躺下入睡,类似的梦也再没有出现,我一下子被动的不知所措。

人在心里有事的时候,是不安生的,我躺在那里闭着眼睛把事情串线,十七局居然出现过白荀这种奇人,还这么有个性,可惜生晚了,不然一定混个哥们当!

我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我喜欢有思想的人,他布湘西的局干什么呢?

如果说取回残谱是自己兴趣大发,那赠祭仪式的进行如此残忍,我不相信梦中的那个咳嗽的背影,会愿意做这种事,有苦衷有难言,就不得而知了。

古术能让灵魂达到反物质世界,这种疯狂的试验都敢进行,后两件事都有个缘故牵着,唯独鬼塚那件事,这么大的面积,猛然间,我从床上弹起,那个村子,凉灯村!

刘芒曾说,那个村子里的人,都已经是活死人了,他们的身体因为长期服一种特殊的药物,已经和正常人不一样了,如果加入了某种地区性的部落仪式,那就等于把灵魂献上,死后的说法有很多,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和正常的中阴状态不同,那么那些人,我开阴阳眼的时候,又算什么呢?还有赶尸匠控制的尸体,也是经过特殊处理和方术的,如果我的房间里现存一个僵尸,阴阳眼是不是也没用呢,异物是异物,灵体是灵体!

我好些捕捉到了什么,这三件事一定有联系点,那么详细代表地形,凉灯村的活死人应该是罐子,总之是有用途的,村子本身的作用就是支脉,湘西素有邪地之称,落花洞女多年来一直存在。

残谱代表时间,可以跨越时间性一直是物理学的至高点,而罗培延是物理教授。

赠祭代表事件,一个很具体的事,也可以代表灵魂出窍。

罗培延来找我,要立堂口,如果是为了窜窍儿,是窜不了的了,那他是想告诉我什么,是想通过这件事告诉我他和正常人的不同,如果是这样,直言不是更清楚,何必大费周折,送我舍利子,告诉我有一种偏门尚存,他明知堂口用不了也硬做了仪式,那么这几件事加在一起,我迅速拿出一张纸,顺着线路穿起来,就是:地点,时间,事件(某种具体方术),法器(舍利子),偏门,仙堂。

我猛的一震,如果是这个意思,大概可以推断出,这就是当年白荀选用的方法,这个方法是为了解决那个任务的!

我想都没想,立马把电话打给了莫芸,莫芸在那头也很欣喜,这算是难得的进展了。

“我觉得,”我说道:“我们可以反推出当年白荀的另一个任务是什么!”

“你觉得是什么?”莫芸道。

“我要重新回一趟湘西。”我说:“有胡家老仙儿胡天威的消息了吗?”

“打大卦上去了,仙门自己的事,大查,很奇怪,范围不远,但信息出不来。”

“以前发生过这种情况吗?”我有点不安。

“只有经过极特殊的地带,有的时候案堂上的信息才会受阻,或者暂时不现,但又不太一样,这个是感应的到,好像被什么隔离开来,老仙儿是不受车马阻碍的,所以我才觉得奇怪,我跟两位道长提及了,你带堂晚,不知道,有的时候,如果有道阵压制,老仙儿会有这种情况,还有就是原来手续没办全,上面收不到相应香火时也会,但明显不是第二种。”

“好,我知道了。”我拿着电话,要是上湘西,就再也瞒不住了,要么和于子飞、胖子摊牌,要么我得找个借口从这出去,我把顾虑说了,莫芸道:“那这样,以我的名义让你回小院儿的堂上,给外面来的人看病查卦,把两个弟子分开,一边一个,那边就指定留于子飞。”

我“嗯”了一声,收拾了一下行李,天空冒白了的时候,也穿戴整齐了,这几天都是他俩带吃的用的回来,我觉得我也得做点什么,分担一下。

清晨的小笼包冒着热气,豆腐脑儿,豆浆,酥饼一应俱全,我装了两份拎了回去,放在了桌上,我被调用的信儿紧跟着就来了,于子飞捏着手机,边漱口边报不平:“我靠,拓兄,你妈的你居然先回去了,咱俩换一下呗。”

我装作轻松的样子笑笑:“行,上面说行我就留下。”

“不是,我的意思是,”于子飞说:“咱几个别分家,我都习惯了,走哪有个人商量。”

“还不分家,你来结婚了啊?”胖子抻着懒腰出来:“那你就去吧,随时联系。”

车开出去的时候,我回头望了望,湘西路远,也有危险,你们既然是兄弟,我当然希望,能不涉险就不涉险。

重回湘西几个月前的村口,路这回熟了,想起当刘芒的父亲,没想到刘芒的身世也这么有故事性。

我带着登山用的背包,小工具齐全,黄天英在前面领路,远远的看见一只黄鼠狼,硕大的尾巴甩来甩去,就在前面跑,没一会儿回头看一眼我,我在后面匀速跟着,区别就是,上次是晚上,我们四个人,这次是白天,我中午日头正高的时候已经到了上次落脚的地方,远远的还能看见荒废遗弃的赶尸客栈,还是那个木门,开着,在风里晃,这幅场景,在晚上也确实渗的慌,好在上回来了一次,那条路什么岔口有点印象,没那么路痴了。

我尽量找了一个最高处,换了几个不同的角度,看当时定位的鬼塚,这种大坑大包的地方,只有走进了才能看出来,不先清楚位置,在偌大的山路里一掩盖,就没了,所以不了解的人顺着眼皮底下错过去也正常。找好了定位,我心中铺开那条线,鬼塚一定是要说明什么才做的,虽然星位可以破脉,但还是遗漏了什么。

我在心里想,如果我观察它是鬼塚,他就是鬼塚,如果我不认为它是,带着未知的心态来,那么这些是什么,打破固定的思路有时能得到意外的收获,整个鬼塚的分布在两条线上,又不符合基本的风水脉,所以,这样连接一定另有目的,我琢磨了半天,决定还是下去看看,反正在东北老山上,坟头坟包也见多了,见怪不怪了。

我跳下来,顺着山路走,黄天英跟着我跑,各路护法一到山林里,全部显形,我心想这要不是在湘西是在大兴安岭,我这么一跑,都跑出荒野猎人的感觉了,正给自己打趣,脚下一绊,摔了一身土,站起来,身上挂的都是树叶,前面就是了,当时刘芒下去的那个。

我小心翼翼的用长树枝探了探路,系好绳子放下去,洞口里空空的,冒着凉气,下面很潮很阴,即便是白天也没什么光线进来,下面的角度果然又不一样,我变换几次,就是为了验证心中的想法,本来验证的差不多了,一个老旧的单间挎包在这种格格不入的环境下陡然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趟过去,身体贴着洞壁,这破损的程度,有时日了。

我戴着手套,拾起来,拿的远远的抖了几下,大量的灰尘落下来,包不大,样式不新不旧,说明包的主人也不是多远时期的人,近十几年间下来留在这里的,不过一般背包客,都是包不离身的,贴身的小包在洞内,十有八九说明人已遇难,或者情急之下来不及拿,湘西一带正统的赶尸匠只有大刘小刘,所谓不正统的就是没有得到当地大师傅传承的,但也会些歪门邪道,有的时候会把活儿盘下来,自己带着走,反正走一趟脚,赚的足,半年都够用了,所以我知道的实际参与赶尸行业的人,在湘西兴盛时期,也不少,绝不止是大刘小刘,他俩只是比较出名。

那这个包,我也没什么兴趣,多半是哪个赶尸匠当年留下来的,手就没拿稳,一下掉在了地上,拉锁都开了,里面一个边角露出来,看起来是一个本子,还有半张照片。

我突然来了好奇心,蹲在地上,按了按,瘪瘪的,就摸到一个老式手电,拉锁一碰,就断开了,包也不是很结实,彻底打开上层,我把里面的小本拿了出来,在手里掂了几下,这本子严重受潮,就像是被浸泡过又晾干,翻开以后半本是空的,前面那部分还被撕下去多半,最后能看的那点还因水泡过字花了。

我无奈的翻了翻,这样就没什么价值了,本来以为有点什么赶尸当年的见闻,我也拿回去当个故事说,合上本就打算起身走了,视线猛然停在刚才的照片上,一个很清秀的青年人,梳着中分,老式的衬衫格子,八十年代这种格子衫很火,看来在当时还是个挺时髦人。

可惜了,安息吧,我合了下掌,正要放下,发现照片下面有落上去的小字,不是很清楚,辨认一下还是可见,乔伟,我大脑一下轰鸣而起,乔伟,这个名字,原来是真的!

乔伟到过这里,罗培延跟我提过的,金色闪电下面玄关里藏着的骨灰盒里面曾放着的骨灰的主人,还有那沓出现鬼字猜的资料,那乔伟和这件事有联系是跑不了的了,我忙重新拾起小包,里里外外的拉链都拉开,彻底翻了一遍,还有一些笔,一些散落的纸,一些用草席杆儿扎着的小人儿,加上那只手电,就没什么别的了。

我站起身,收好笔记本,合上的一刹那,一行字引起了我的注意:今天,我和张德水在湘西古地进行下一个试验,后面又有些模糊,缺了几行字,然后勉强连上,变成张德水还不知道,我师父有多厉害,我们不能只做傀儡,这次试验以后,如果结论是预想的那样,那将是震惊世界的,不过那又如何,根本不会公布的,所以这次试验必须是失败的,但我想师父已经成功了,还差一步,借尸,后面的字又模糊了。

我爬了上去,坐在鬼塚旁边喘息了一会儿,张德水这名字是在耳熟,那不就是胖子本名么!我想了一下,觉得有点不对,胖子二十年前就来过这儿?他参与了当时的任务?那批人不是死了吗?哪可能还和我们搭组,在警署帮忙,再说一个人二十年不变样,虽然现在高度的保养下也有不少童颜逆袭,但只要是人,有新陈代谢,还是会看出来一点的,道长修驻颜术,是我后从莫堂主那知道的,我能理解,但我不认为人人都会,胖子是研究风水的,术业有专攻,不挨着。

心里的谜团本来都快解开了,又糊涂了,我掏出手机,信号就剩半个格了,当时我们四个熟了以后,曾约定每年其他兄弟过生日的时候,那几个都给操办,所以我存了于子飞、刘芒和胖子的生辰,老方法,我掉出胖子的生日,报给老仙儿,黄天齐上来查卦,黄快跑迅速跑门府堂位,蟒家护体,防范着周围的一切,胡家显现就在旁边,这时候要是有人远远的看过来,就是一个年轻人和一只狐狸席地而坐,下面一个大坟口,那景象,也是够怪异的了。

黄天齐办事靠谱,我没多问,一会功夫,下来道:“堂主,这生辰是假的,按照卦象,和现在的情况不符。”

我一怔,重新看了眼手机上的备忘录:“假的?”

“对,这个人的磁场离你很近,你们昨天还有碰面,所以我们老仙儿是见过他知道他的,跟这个生辰上的信息,对不上,这不是他真的生日。”

我拿着手机的手抖了一下,慢慢放下来,胖子有问题。

“蟒小兰!”我唤了一声,“什么事?堂主。”蟒小兰回应的很快,这种荒山野岭的,它们都离我很近。

“你那天引我去开门,是不是就是让我提防胖子?”

“堂主,卦单上的落相占的不稳,就是那个时候,尽量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身边的人,而且那段鬼字猜启动的时候,我们查到是和这个人连接在一起的,就是说,事情和他有关联,而只有你看到了,所以在不确定的时候,先不要表态。”

我点点头:“我知道了,多谢。”

蟒小兰轻盈一笑:“谢什么,我们护持你是应该的,你带我们四海扬名嘛!”

我苦笑了一下,整理好东西,下山,时间很快,转眼山头是下午,再过几小时,就黑了,湘西的山一黑下来什么杂声都有,如果胖子有问题,那现在单独和他相处的,就只有于子飞了,我得提醒到于子飞!想到这,我加快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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