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薇呀，我承认，集团的古董这块儿，最近是沾了你们那个陈林的光。”
程毅头头是道的分析着：“可是，这红利都让你们吃了。”
“其它地方的同事，都成了你们那个陈林的对照组，这就不太好了吧？”
白薇听得心里有点不舒服，反驳道：“程总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陈林只在滨城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怎么还牵扯到别的同事身上了？”
“还是外地的同事，这会不会有些太夸张了？”
“哼哼……”程毅冷笑道，“一点都不夸张，你是不知道啊。”
“现在我们这边的业务量骤减，因为客户都想跑到滨城去。”
“为什么呢？“程毅自说自答道，”因为客户想让陈林给鉴定古董。”
“还有的客户大老远的，从南方跑到滨城，就为了请陈林陪着去拍卖会，他们说，有陈林坐镇买古董安心。”
白薇都听笑了，她忍着没笑出声来。
“这不挺好嘛，”白薇装作没听懂的样子。
“我们白氏之前在古董这一块，是短板；如今有了起色，大家都可以跟着扬眉吐气了。”
程毅知道白薇是在装糊涂，他停顿了片刻，也不装了。
直截了当的说道：“你之前让他自己占了六成的分成就算了。”
“现在白氏的红利我们又吃不着，你让我的属下们怎么想？”
“两个办法，一个把陈林的分成比例降下来。”
“另一个，你们分公司的业务，分出些来给其它的公司做。”
白薇听了，觉得程毅是在异想天开。
她当时为了把陈林拉进白氏集团，才开了那么丰厚的利润。
正是因为她知道陈林有这个价值，就算是他拿了六成的分成，带给公司的利益是远远大于这个数额的。
如果不是这丰厚的利润，她根本就留不住陈林这样的人才。
她相信，陈林就算是单干，也绝不比在白氏集团赚得少，甚至能赚得更多。
现在白氏集团借着陈林的东风，古董版块水涨船高，事实证明了她当初的决定是对的。
而且，陈林渐渐的成了古董这块儿的主心骨。
大家有什么疑问，总是第一时间想到陈林，想听听他的看法。
这种情势下，她根本不可能收回对陈林的承诺，降低他的分成比例。
那样，跟把财神爷往门外推，有什么两样？
至于，第二条。
要她把自己公司揽来的业务，分一部分给其它的分公司做？
这不是，自己饿着肚子，还要往别人嘴里喂饭吗？
傻子才这么干呢。
“程总，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第一条，给陈林的分成降下来，这根本就不可能，除非我不干了！”
“第二条，业务分流的事儿，怕是不太方便。”
“我们的客户上门找陈林要求合作，我们总不能告诉他们说，你们去南边的古董行找某某去吧，我们陈林的业务太多了，要分流一些。”
“您说对吗？陈总？”
程毅在电话那头半天没说话。
他就知道这白家的小丫头，不会那么轻易妥协的。
索性，他今天打这通电话，也只是试试白薇的反应，他也没想着她会痛快答应。
“我有点事儿，正好人在滨城。”程毅冷淡的开口说道。
“等会，我会去集团大楼。去拜访一下咱们集团的明星红人。”
白薇听到他说到这个，心里就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战。
公司持股比较大的股东，除了她家老爷子，剩下的就是江思源和程毅二人。
江思源和白父的关系比较亲近，也算是白家的这一派系。
但程毅却是和白家走得不太近的那一伙儿。
如今，他又对古董这一版块被自己占着有意见，难保不会在背后搞些小动作。
白薇未免有些担心起来，她想了想，直接说道：
“程总，你看，我人又不在滨城，等回去了咱们约个时间见面，怎么样？”
程毅皮笑肉不笑的道：“不麻烦你了，小薇你现在这么忙，生意好到不行。”
“我听说，一个月里你能出差20多天，可见你的公司是起飞喽。”
“我现在就去见见那个陈林，取下经，咱们下次再谈吧。”
他说到这里，也不顾白薇在电话那头说着上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
程毅是今天早上到的滨城，也确实是有些事情。
只不过是他自己的私事。
他有个老朋友是在滨城郊区开马场的，他来谈些事情，顺便看看老朋友。
下飞机的时候，他就想着亲眼看看，这个在集团内部冉冉升起的明星陈林。
白氏集团楼下。
袁婧早接到公司内部的电话，说是程毅的秘书找她。
她把电话打过去，才得知公司的这个程总来滨城办事，要顺便到她们这里看一下。
袁婧心里明镜似的，哪里是来看公司，分明是来看人的。
程总要看的人，必定是陈林无疑了。
袁婧跟陈林通了气儿。
说是总公司的股东程总要来滨城，明天一早要来公司看看。
陈林一听就明白了，这是人家来侦察敌情了。
他自己的态度就是，谁爱来谁来，他谁也不怵。
只是明早他答应了周福，去他新开的珠宝店捧场，要是去晚了有些不礼貌。
他当下就叫袁婧联系了程毅的秘书，说早上十点前自己在公司。
意思就是10点以后再来，可就看不到他喽，他也不会在公司傻傻的等人。
程毅的秘书接到了袁婧的电话，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下属跟股东约时间的。
她把话一字不漏的，转达给了程毅。
本以为程总会生气，谁知程毅竟然在愣了一下之后，哈哈大笑起来。
秘书给整不会了。
难道是程总气急了，受了刺激，否则怎么会这么反常？
程毅笑够了，让秘书转达给袁婧，说自己一定10点前到达。
秘书打完了电话，有些胆怯的看了下程总，轻声道：
“程总，这位陈总是不是有些太狂了？”
程毅瞄了秘书一眼，摇了摇头，道：
“狂妄好啊，人狂妄起来就容易犯错误。”
“抓把柄就容易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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