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损失了12名黑水死士,外加一个杜兴,为什么还要将你们派过来送死?还是说,他已经自负到认为就凭你们四个就能把我干掉?我还真是佩服他的勇气啊。”
陈栋梁摩挲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已经站起身,朝自己而来的四名黑水死士。
“这些问题还是等你到了下面之外去问阎王爷吧。我只负责杀人。另外,老子名叫孙明阳,记得到时候说是老子送你下去的。”说话的这人生的方面阔嘴,瞪着一双铜铃大眼,胡渣满脸,手提一把长刀,行走间龙骧虎步,颇有一番气势。
孙明阳也是个性急的人,直接一马当先冲到陈栋梁面前,挥舞着长刀,就像挥舞着一座山,二话不说,对着陈栋梁的脑袋就是势大力沉的一刀,其势之重就像乌云笼罩在陈栋梁的头上,令其感到一阵莫名的窒息。
暗自运起赵氏古卷内功心法,陈栋梁踩着梅花步,很是轻松写意地躲过这一击,接着双脚蹬地而起,鞋尖就像两把匕首,狠狠地朝孙明阳的胸口扎去。
孙明阳嘿然一笑,似乎早料到陈栋梁会有这手,急急将长刀收回,搁置胸前。
“砰砰砰!”孙明阳接连后退,陈栋梁在踹出一十二脚之后终于力竭,一个鹞子翻身,退回到原来的地方。
“呵,小子不仅速度可以,这劲儿也是够味道。我喜欢。”孙明阳揉了揉火辣辣生疼的胸口,就像被一头大象抽了一鼻鞭子,五脏六腑一阵翻腾。但他嘴上却是不认怂。
“皮糙肉厚,还挺耐打。要不是怕直接两脚把你踢死了没意思,我才用了三成力!”陈栋梁顿了顿脚尖,淡淡说道。
此话一出,孙明阳脸色顿时变了变。不过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哟呵,小子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说大话也不怕闪着腰。”孙明阳争锋相对道,坚决不在口舌之争上落下风。话虽如此说,但他还是加了个小心,暗自运气。
孙明阳身高两米,本就生的虎背熊腰,运气之后,胸肌更是高高隆起,鼓鼓当当就像是一座用铁砌成的小山,隐约还泛着黑青色的光。
这是…
陈栋梁不禁多看了两眼。
“嘿嘿,不怕实话告诉你,老子修炼的是铁布衫,不仅如此,老子自小便每日以药酒入身,揉搓浸泡直至今早已练得一身铜皮铁骨。我今天就站在这里让你三招!有本事你就来!”说完,孙明阳扛起长刀,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示意陈栋梁放马过来。
哪知陈栋梁一动不动,一双漆黑且深邃的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喂,小子,是不是害怕了?也是,在老子的铁布衫下,不知有多人断了手和腿,落了半身残疾。你不敢也是情有可原的。这样,你自裁吧,让我们把你脑袋带回去复命,你也就不必自取其辱了。”孙明阳傲然说道。
听了孙明阳的话,陈栋梁缓缓伸出一个指头。
“你小子这是什么意思?10招?也罢,让你十招又何妨!”孙明阳自顾自说道,还似模似样地点了点头,意思是同意陈栋梁的意见。
“不,”陈栋梁缓缓开了口,“一招!”
孙明阳一听,一双铜铃大眼瞪得更加地大了。接着,他便哈哈大笑起来,好像是听到了这个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哈哈哈…小子,你是要笑死老子吗?”
“我可没跟你开玩笑。”陈栋梁嘴角上扬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然后暗自运力,双脚瞪起,对着孙明阳的胸口就是一记华丽至极的流星拳。
见陈栋梁来势汹汹,王明阳不得不停止笑声,双脚微微下蹲,屏气凝神,气沉丹田。胸膛处的青黑色光芒愈甚。
“这一拳…非同小可。”旁边观战的一名黑水死士沉声说道。
“看那拳锋处金色光芒大作,就好像是…就好像是…”另一名死士一边看着,一边在脑海里思索着合适的字词。
“流星。”第三名死士低声说道。
“对…对…看那金色光芒愈加炽盛,那小子莫非能沟引天威不成?”
无一例外,随着陈栋梁流星拳施展到极致,三名黑水死士的脸色愈发难看了起来。
身处战场中心的孙明阳内心更是惊骇得无以复加,只是一记重拳而已,怎么真就好似流星坠洛?
“砰!”像是一瞬,又像是一个世纪,陈栋梁的拳头终于砸在了孙明阳的胸口上。
犹如平地响起一声霹雳,众人的脑海里出现了短暂的空白。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场上局势有些诡异。
打人的人飞了出去,被打的人屹立不倒。
看到这一幕,另外三名观战的黑水死士脸上不由浮现出了一抹笑容。铁布衫还是名不虚传哪。
“干得漂亮,明阳!”有死士兴奋地唤了孙明阳一声。不过,孙明阳却是没有回复。三人以为他还在调养,便不再出言打扰。
“咳…咳…”而这时传来了一阵咳嗽声。三人望去,原来是陈栋梁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地上站了起来。除了面色与平常相比有些病态的潮红之外,浑身毫发无伤。
陈栋梁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露出招牌般的狐狸微笑,踩着饶有节奏的步伐向王明阳走去。
“这小子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那可是孙明阳的铁布衫,不仅能挡天下所有攻击,更能将攻击之人的力完全反弹回去,造成反噬。这小子没事真是让人不可思议。”
“快看,那小子又走到明阳面前,是不甘心还要再来一次吗?”
“哼,再来一次,这小子必死无疑!”
三位黑水死士在一旁议论纷纷,却没有注意到他们口中无敌的王明阳此刻的异状。
“滋味如何?”抬头看着王明阳,陈栋梁邪笑着说道。
“你…”王明阳死死地瞪着陈栋梁,却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
下一刻,他便七窍流血,仿佛泄尽了浑身的精气,如小山一般的身体轰然倒下。
直到这时,另外三位黑水死士才反应过来,连忙冲向孙明阳,一人探查情况,两人分立左右,警惕着陈栋梁。
“你把他怎么了?”其中一人开口问道。
“如你们所见,打了他一拳,然后他就变成这个样子了。”陈栋梁耸了耸肩,一脸无辜道。
“明阳,振作点,明阳,我是杜子腾。你睁开眼看我一下。”探查孙明阳情况的那名唤做杜子腾的黑水死士声音急促,满脸关切,登时就把另外两名死士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王明阳此刻的状况那叫一个惨,披头散发,满脸都是灰尘与血污混杂在一起,他的鼻子嘴巴包括耳朵里都是血,模样好不吓人。
忽然,孙明阳浑身一阵剧烈抽搐,嘴里翕动着,好像想要说些什么,吐出的却只是血沫,。最后,他两脚一蹬,带着不甘离开了这个美好的世界。
“明阳,明阳。”杜子腾不相信王明阳就这么死了,不住地呼唤着他。另外两名黑水死士同样眼里流露出悲痛。
这不禁让陈栋梁感到奇怪,身为死士,竟然还有如此强烈的情感羁绊。虽然十恶不赦,但同伴之间的友谊还是令陈栋梁蛮感动的。他不由得擤了一下鼻子。
这个小小的动静却瞬间引来三双仇恨的眼光。
杜子腾‘霍’的一下站起,从背后拿出两把明晃晃的斧头,看向陈栋梁的眼里怒火滔天。此刻的他,恨不得将陈栋梁生吞活剥,喝其血,吃其肉,啃其骨!
“你冷静,冷静。”陈栋梁从未见过一个人可以如此愤怒,他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同时嘴里不住解释道:
“恰才是他要与我对赌,说要让我三招,但我看他年龄实在是太大,不忍心欺负他,这才说了一招。我也没想到,他竟然连一招都没有抗住就挂了。我承认,是我出手重了点,但这也不能完全怪我,是他…”
陈栋梁话还没说完,杜子腾就挥舞着双斧,“哇呀呀”一下冲将上来,嘴里不住念叨着:
“小子,我要你的命!”
又是一个一言不合就要打生打死的人!
陈栋梁心里颇感无奈,一边闪躲着,一边试图同他讲着道理:
“大丈夫一言既出,死马难追。大叔,你这样追着我砍不好吧…”
话音刚落,杜子腾旋转身形,连连辟出七八斧,大有将陈栋梁剁成肉泥之势。
“诶,我说大叔,你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陈栋梁踩着梅花步,如闲庭信步一般就将杜子腾的攻击尽数躲过。
杜子腾根本就不理会陈栋梁,或者说是他的脑海里已经全被愤怒给填满,不管陈栋梁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了。
虽然被怒火蒙蔽了双眼,但杜子腾的双斧端的是使得出神入化。双斧在他手里,就像两条出海的蛟龙,不论是劈、砍、剁、抹还是砸、搂、截等,舞起来当真是虎虎生风,大有劈山开岭之势。
“我说大叔,你还没完了吧。”被这样穷追猛打,陈栋梁亦有些恼了。既然道理讲不通,那就只能靠拳头了。
就在陈栋梁打算以一记无与伦比的重拳送杜子腾去见孙明阳的时候,忽然从侧翼传来两个异口同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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