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都说了吗?我是开玩笑的。我才不是赵文杰那个煞笔,老是以为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能活到现在真是一个奇迹。”薛瑾撇了撇嘴,面露鄙夷。
“话糙理不糙。”陈栋梁拍了拍薛瑾的肩膀,把他刚要站起的身子又拍了下去。
“不过你这玩笑以后还是少开,我怕下次一不小心直接把你打死。”陈栋梁说着连连拍了三下,直接把薛瑾拍得平躺在了地上。
薛瑾看向陈栋梁,一脸哀怨,敢怒又不敢言。
“薛瑾,你怎么会在这里?”一个千娇百媚的声音传来,吓得薛瑾一个鲤鱼打挺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
“姐…”薛瑾弱弱地叫了一声。
再看陈栋梁,已经不知何时重新躺在了床上,正一脸笑意地看着他。看得薛瑾目瞪口呆。
“这门是怎么回事,又是你干的是吧?”薛瑜看着地上七零八落的木头块,显然是把薛瑾当成了罪魁祸首。
“姐,你误会了,不是我干的。”薛瑾看了一眼陈栋梁,决定据理力争一下。
“不是你干的,难不成是你姐夫干得不成?”薛瑜懒懒说着,眯上了好看的桃花眼,举手抬足间有着说不出的迷人风情。
“姐,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就不打扰你和姐夫的好事了。”
感受着薛瑜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深知再呆下去必然要出事,薛瑾一个脚底抹油,直接开溜。
“臭小子,跑得倒还挺快。”薛瑜看着薛瑾远遁的身影,轻笑一声。转过身来,便看见陈栋梁已经坐在了雕刻得无比精细的木桌旁,把玩着‘龙鳞’短剑。
莲步轻移,薛瑾亦款款入了座,螓首低垂,眉目如画。
“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小瑜儿。”陈栋梁忽然看向薛瑜,笑意温醇。
“啊,我以为以陈栋梁哥哥的聪明才智,不用人家说,你亦能推测出八九分呢。”薛瑜抬头,与陈栋梁四目相对,桃花眼里流转着秋波,柔情脉脉。
“你啊。”陈栋梁一下子将薛瑜拥在怀里,不知是该气还是该喜。
原来关于薛瑜神秘失踪这整件事情都是她布的局。利用赵文杰的报复心理,让薛瑾以谋求薛家家主之位为由与其暗通款曲,然后薛瑜假意被薛瑾绑架,送往H市赵文杰身边。之后就有了薛瑾打电话给陈栋梁让他前去营救薛瑜的一幕。“西园花开,三生三世”就是当年陈栋梁与薛瑜最后一次在西园相见时两人许下的诺言。
“你就这么确信我能想起当年的事情,毕竟我们当时都太小了啊。”感受着怀中佳人的玉体的柔软,陈栋梁不由得叹了一声。
“我是一直记得的,我想,如果是陈栋梁哥哥的话,也会记得的吧。”薛瑜把头靠向陈栋梁的胸口,感受着那强有力的心跳,一时无比心安。
“赵文杰给你下的药…”想起这事,陈栋梁便不由得感到一阵后怕,若不是自己赶得及时,小瑜儿的清白之身就被赵文杰那个混蛋给玷污了!
给那家伙的惩罚还是太轻了啊。
陈栋梁如是想道。
“赵文杰给我下药是真的,我喝下了也是真的,但我有办法解就是了。”薛瑜狡黠地笑了笑,看得陈栋梁一阵哑然。看来还是自己想太多了啊。
“就你调皮。”陈栋梁捏了捏薛瑜的琼鼻,心里对外界给薛瑜的评价又肯定了一分。
“陈栋梁哥哥。”薛瑜忽然唤了陈栋梁一声。
“嗯?”陈栋梁听后,面露不解。
“你不会生我的气吧?”薛瑜把头抬起,小心地看了陈栋梁一眼。
“怎么会呢?”陈栋梁低头看向薛瑜,眼里满是温柔。
薛瑜这才心安不少,忽然,她从陈栋梁怀里挣脱出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尽管陈栋梁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对了,爷爷让我带你去见她。”
在听雨轩里,陈栋梁见到了薛瑜的爷爷薛定天。
老爷子满头银发,精神矍铄,年近七十却丝毫不见老态。身材高大威猛,一看就是‘老来俏’。
“爷爷。”薛瑜轻轻唤了一声。
陈栋梁站在她旁边,低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直到薛瑜扯了一下他的衣角,这才反应过来,抬起头,一句“爷爷”脱口而出。听得薛瑜羞红了脸,少有的小女儿姿态。
陈栋梁这一声“爷爷”听得薛定天心花怒放,连着说了三个好。
“像,真的是太像了。”薛定天端详着陈栋梁,眼神慈爱,面容慈祥。
“爷爷你…认识我父亲?”陈栋梁还是没忍住,直接问出了这个双方仆一见面他就想要的问题。
“来,先坐。”薛定天倒是不急不忙,招呼着陈栋梁坐下,亲自沏起茶来。在这期间谁也没有说话。
很快,一杯茶就送到陈栋梁面前,茗烟环绕,清香沁鼻。陈栋梁端起茶杯,小酌一口,眉头先是皱起后又完全舒展开来。浑身毛孔似被打开,无比通畅,连带着刚才的几分焦虑也尽数散去。
“如何?”薛定天眉眼里俱流露出笑意。
“好茶。”陈栋梁睁开双眼,顿时一道明亮的精芒从眼眸里射出,摄人心魄。
薛瑜坐在陈栋梁身旁,一饮一酌,一举一动尽显从容与优雅。
“陈栋梁,你可曾识得这个?”在薛定天的示意下,薛瑜缓缓从脖颈上取下一物。
陈栋梁定睛看去,却是一个玉佩,已经被薛瑜养得温润无比。薛瑜将其放在陈栋梁手中,顿时,陈栋梁便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以及从手心里传至全身的温暖。
越是观察,陈栋梁发现这玉竟然与自己所戴的有几分相像。心下一动,陈栋梁将透视异能开启,却是直接将其看透,看来只是一块普通的玉。
原先陈栋梁也注意到薛瑜脖颈间的这一块玉,却也没多想,只是认为女孩子戴玉很正常。现在看来,倒是别有深意了。
果不其然,薛定天接下来的话应证了陈栋梁的猜想。
“此玉,乃是你和小瑜的定情信物。”
“这事,为何我却一点儿也不知?”陈栋梁不由得面露疑惑。
“哈哈,高人行事我们这些俗人又怎能知。”听了陈栋梁的话,薛定天不由得轻抚髯须,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声。
随后,薛定天便将这件事的始末告诉给了陈栋梁。
原来陈栋梁七岁那年与六岁的薛瑜在桃花村见过最后一面,临走的时候,陈栋梁的母亲突然将薛瑜拉至一边,将一块穿好的玉挂在她脖子上。
同时陈栋梁的父亲对薛定天说道:“我看两个孩子也有缘,如果伯父有意愿的话,我倒是想给他们定个娃娃亲。”
竟然会有这等好事?!薛定天自然是求之不得,遂应承下来。双方同时签订了一纸婚书,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不过,我倒是不打算告诉耀儿这件事情。如果有缘的话,他们定然会再见。”陈栋梁的父亲意味深长地说了这么一句。
薛定天当时也没太在意,哪知第二年的时候薛家突然在商场上遭遇了滑铁卢,一夜之间几乎失去了所有。后得一神秘人相助这才化解了危机,重新振作起来。这也是薛瑜那一年没去桃花山的原因。后来她就被父母送去了国外,以至于再没有机会去到西园。
“我一直觉得那个神秘人是你父亲,除你父亲之外,再没有人会有这通天手段了。”薛定天笃定道,虽然陈栋梁的父亲是其后辈,但仍然掩饰不住对他的崇敬。
陈栋梁仍沉浸于他与薛瑜的娃娃亲之中,以至于根本就没听清薛定天在说些什么。薛瑜则是一脸平静,似乎早就知道这件事情。
“想不到,想不到。”陈栋梁连连叹道。想不到看上去一向憨厚老实不懂情调的父亲还会做出与人结娃娃亲这种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不过…嘿嘿,他喜欢。
“爷爷你是怎么认识我父亲的?”陈栋梁脸色一正。
“说起这件事…”薛定天抿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面露神往之色。陈栋梁一惊,这样的神情在一个经历了大半生商海浮沉的老人身上实在是罕见。薛瑜脸上亦有几分讶色,显然,他也是第一次听薛定天说起此事。
“我们江城赵家本属华夏一个古老的庞大家族的一支,后因小瑜的父亲做了一些错事,被家族内一些别有用心之人刻意利用,逐渐遭到冷落,以至于最后被彻底边缘化。”
“我一时气不过,便带着小瑜的父母亲与一些仆人离开了那个乌烟瘴气的家族,乘船一路顺流而下,想要重新找一块安身之地,哪知半途中遇上狂风暴雨,仆人们纷纷弃我们而逃。”
“我们的船沉了,正在我们心生绝望之际,忽然看见有一白衣男子驾一叶扁舟而来。犹如神兵天降一般将我们一家救起。那时小瑜的母亲才刚刚怀上她。”
“没错,那白衣男子就是你父亲。”说到这,薛定天看了一眼陈栋梁,接着继续说道:
“我们到了岸上之后才发现还有一个女子,怀里抱着一个婴孩。那个女人就是你的母亲,那个婴孩就是你。”
“我们一家和你们一起到了桃花村,本想着就此安定下来,了却残生。奈何我胸中总有一丝不平,也是因为这丝不平,我带着小瑜的父母离开了与世无争的桃花村,来到了这江城,与小瑜的父亲白手起家,创下了这偌大家业。”
故事到这里戛然而止,陈栋梁听得心神摇曳,原来他们一家与薛家竟然还有如此之深的渊源。薛瑜也是听得一阵恍惚,看向陈栋梁的眼里多了几分异彩。
至此,关于薛家为何要不遗余力地帮助李家对付赵家的真正答案便浮出水面。不为其他,只是因为李婉儿的未婚夫名字叫做陈栋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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