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莹安大半日没有出现在外面。
许多病了的百姓都有些着急。
“郡主怎么还不来?我家孩子都有些风寒了,还想让郡主看看呢。”
“是啊,我这嗓子疼,想来也是病了。”
……
许多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全然没有注意到谢云肆已然悄然站在了旁边。
谢云肆的脸色有些难看。
许莹安为了这些百姓忙的连自己的孩子都看不过来,
这些小病症他们却都要来麻烦她。
心中一股焦躁升起。
他大步上前,站在了医馆的门口,扬声喊道:
“齐安郡主连日为了大家操劳,就连自己的孩子病了都没发现。”
“希望大家都知道,她就算再厉害,医术再高,她也是一个人,一个母亲。”
“风寒,咳嗽这样的小症状,大家能自己扛过去的就抗一抗。”
人群中还有些人表示不满。
谢云肆却话锋一转:
“若再让本将军知道有人故意用这等小事来操劳郡主,其心叵测!”
“本将军近日正在抓奸细,那些捣乱的,统统当做奸细抓起来!”
人群顿时鸦雀无声。
谢云肆再一次用武力证明了这才是最好的沟通之道。
当许莹安重新来到医馆时,原以为会有许多人追着来看病,谁知人们都是看了她一眼,就赶忙去找旁的大夫看了。
“这是?”
许莹安有些懵了。
谢云肆却揽过她,一本正经的说道:“许是百姓们看你太过操劳,不忍心再麻烦你。”
“哦,那挺好。”
许莹安神色轻快,悄悄对着谢云肆吐槽道:
“你是不知道,大家有些头疼脑热的就要来看,我又不好推脱,反倒是将一些重症患者给拖延了。”
这头话音刚落,那边就有个妇人急急抱着已然晕厥的孩子朝着她跑来,“郡主!救救我家孩子吧!”
来不及多说,许莹安只朝谢云肆使了个眼色,就匆匆让那妇人将孩子抱到里头的诊室里。
谢云肆也没闲着,旁边王守备早站在那了。
他朝着谢云肆走来,轻声在他耳边说道:
“将军,那些捣乱的人已经全部抓到,现在正关在地牢里。”
“就是不管用什么招式都不开口,看来是块硬骨头。”
“将军,还是请您……”
一座城池中修建的最为牢固的就是地牢了。
毕竟里头都关押着许多犯人,如果随便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让他们逃出来,那朝廷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谢云肆微微颔首,眼中寒芒乍现:‘走,去审一审。’
谢云肆能够作为大齐的战神,不仅仅是因为仗打的好,
还有一个极其重要的原因就是,他颇有一套审讯犯人的手法。
谢云肆今日穿了一身湖蓝长衫,整个人显得柔和又清俊。
那几个被抓过来的奸细头头一看,顿时嗤之以鼻:
“你们就找这么个毛头小子来审爷爷们?”
“我看你们是没人了吧。”
谢云肆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嗯?
已经许久没人敢在他面前说这样的话了。
他轻轻开口,说出来的话确如地狱般阴冷:
“那就看看,你们能撑多久。”
他慢里斯条的摆摆手,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冷眼看着那几个“硬骨头”受刑。
惨叫声一刻也未曾停歇。
那个口出狂言的家伙连一炷香的时间都没撑过去,就嚎着要招。
然而谢云肆并没有打算这么快就放过他。
那人昏死过去又被冷水泼醒,如此反复了五六次,才听见那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停。”
这人从身到心全被击溃了。
此时听到这声音犹如天籁,当即就嗷嗷的全招了。
只可惜,他并不知道那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据他说,平日里有什么命令都是由一个上线来传达的,
他也只知道那个上线是城中一个极极尊贵的大人物。
谢云肆眸光闪着冷意,扭头看向王守备:
“守备大人,还请将这城内的富户权贵的名单整理一份给我。”
王守备似是被谢云肆的手段给吓到了,
半晌才反应过来,忙不迭的答应:
“好,好。”
谢云肆不着痕迹的看了他一眼,扭头就出了地牢。
闻着身上的味道实在不好闻,他索性回去洗了个澡,又换了身衣裳。
想着天色也不早了,就要去医馆找许莹安回来吃饭,结果还没走两步,就又被人给叫住了。
“将军,既然西北军那头在炸山,我们这边还要挖路吗?”
是王守备。
此时他正面色焦急的站在那,“城内的余粮可撑不了几日了。”
谢云肆则摆摆手:“当然要,让他们到另外一个方向去挖,以免被炸药误伤。”
王守备得了命令匆匆走了,
谢云肆则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透出一抹深意。
“谢云肆,看什么呢?”
是许莹安。
今日病患少,她便早早的得了闲,回来时正好在门口看见了一动不动的谢云肆。
谢云肆回过头来,面上扬了笑意:“没什么,我让王守备组织大家去另一个方向挖路,两手准备总能归是好的。”
许莹安赞成的点点头:“其实西北军那头的炸药储存也不多,几乎是隔一会儿才响几声,想必还是靠人力在挖掘。”
谢云肆也是这么想的,他伸手就要去拉许莹安,却被她躲开了。
她狐疑的看着谢云肆:“你怎么换衣服了?”
早上穿的还是蓝的,现在怎么就换成黑的了。
谢云肆顿了顿,向她解释:“去给人帮忙了,衣服弄脏了。”
好吧。
许莹安信了,却还是不肯让他拉自己,自己快步走进了屋子里。
谢云肆摇摇头。
这女人还在想着白天的事儿呢。
下午那会儿睡久了,现在虽然天色晚了,许莹安却还是睡不着。
谢云肆晚上有事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也没人能陪她说话。
无聊之下,许莹安干脆起身走到了外面,看着那一轮明月,暗自沉思了起来。
其实谢云肆不说她也知道,他下午哪是去帮人干活了。
那身上的血腥之气就算是洗过澡了也还隐隐残留。
不就是去审犯人了嘛,有什么好瞒的。
她心里想着,下次得让他带自己也去看看,这古代审犯人是怎么个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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