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乘警当然知道这个死人是跟我没有关系的,而且种种怪异打破他们常理思维的表现也早让他们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的。
两个乘警涨着胆子检查了一下死者,年龄较大一点的乘警来到我的面前:“那个先生啊,我们知道,这个死者跟您没有关系。不过等火车到了依春站,还需要您配合我们到公安局做个笔录。我们都会如实叙述的,何况这个死者明显的已经死了很久了。”
死了很久了?我说刚才我那一下子,把他的脸都快抽下来了,可是却连一滴血都没有淌出来。火车进了依春站,才凌晨四点多钟。我跟着已经赶到的刑警,来到了依春的市局刑警大队。
虽然我的笔录有点匪夷所思,但是有旁证的旅客,还有两个乘警的证词。再加上法医检测,那人的死亡时间超过了72小时。
所以我被要求留下联系方式之后,可以离开了。这个时候已经是早晨六点多了,依春的早晨是绿色的,连空气恐怕都是绿的。这里没有什么重工业,而且森林占地面积非常的大,所以空气质量相当的好。
我随便的找了一个包子铺吃早点:“老板,四个包子,一碗粥。问下老板,那个靠山洼子怎么走啊?”
胖胖的老板长的也像发面的包子一样,听见我的问话皱着眉头:“兄弟,你去那干嘛?有亲戚吗?”
我咬了一口包子,还真是不错,有汁水在嘴里奔流:“没有,我是去找一个朋友。”
胖老板呵呵一笑:“那你最好就别去了,那地方这些日子都不太平。听说啊,那边的短途车都要不干了,总拉不到人。”
不太平?不会啊?有黑老七在那镇守呢,还能不太平?
“老板,到底是怎么个不太平法啊?”我有点好奇,追问老板。
老板胖胖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种神秘的笑容:“听说那边的姑娘晚上睡觉总有人在梦里跟她们约会,我这么说你懂吧?”
我靠,很刺激,很劲爆啊。这我能不懂啊,我还不懂函数的时候,我就懂这个了。
“后来呢,老板?”我的兴趣更大了,紧忙追问。
胖老板瞅瞅我,又看看店里现在人也不多,都在低头吃包子,就把声音压低了跟我说:“后来听说那边有姑娘怀孕了,你说这事邪性不?这不,据说最近有姑娘要生了。但凡咱们这边的人都害怕那个地方邪性,有事都不敢去呢。”
邪性?我倒要看看有多邪性,到时候我得问问黑老七,他在那还能发生这种事?
听老板那意思靠山洼子离市里不是太远,吃了饭我压根就没找客运站,直接打了一个车。上车一说地方,那司机瞅我的眼神怪怪的。
好家伙,这一路跑了整整四个多小时。后来才知道,依春这地方大,一个区到另一个区也许火车还要跑几个小时呢。
等我到了靠山洼子,我的心都有点凉了。这地方已经属于山区了,在苍松掩映之间,一个小小的村落就在那里。
那房屋当年盖的时候应该是统一规划的,一排排特别的齐整。不过走近一看,都已经破旧了,应该是年头不少。
不过这个地方肯定是找不到旅店了,甚至连个饭店小吃部都没有,我中午饭还不知道怎么解决呢。
下了车走进村里,道路上只是偶尔才能看到一个村民。我真是有点着急,因为黑妈妈也没告诉我怎么找黑老七,要是天黑了,这还牵扯到我住宿的问题。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得先解决我的吃饭问题。这个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不少人家都冒出了炊烟。我从这炊烟里闻到了草木烧焦的气息,这种味道里都透着和城市里不同的意味。
村子不大,从头溜达到尾我估计有个十来分钟我也就差不多了,幸好才走到村子中央,就碰到了一个刚从食杂店里出来的大婶。
大婶大概有四十多岁了,身材比较胖,人长的特别的慈眉善目:“大婶,打听个事呗。我是外地来这办点事的,可是这地方连饭店都没有。我问问,给您钱,能在您家吃个饭吗?”
我咬了咬牙问了出来,说话的时候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没想到这个大婶倒是相当的豪爽:“谁出来也不能带着房子,来吧,家里就剩我跟你大叔了,想吃啥吱声就行。”
这山区里的人就是豪爽仗义,我乐颠颠的跟着大婶身后往她家走去。
没有多远,我跟着大婶进了一个松木杆围成的大院子。一进院子门两边都是劈好的柈子垛了老高,我鼻子里充斥的一股松油晒干特有的香味。
院子里不少的鸡鸭,一见进来了生人连跑带叫嘈杂成了一片。你走的近了,还有不及跑的鸡鸭扑扇着翅膀飞起了一人来高。
屋里走出来一个五十左右的大叔,看见我就先笑了起来:“来了。”这个大叔黑红的脸膛,一笑起来也感觉特别的亲切。
我急忙点头:“哎,大叔。”
胖大婶急忙在旁边解释:“这小伙子来这办事,咱们这连个旅店饭店都没有,问我能给钱在咱们家吃饭吗?我看着小伙子挺好的,我就给领回来了。”
那大叔脸上的笑容更甚,挤出了不少的褶子:“你要是就跟着我们吃家常便饭,那还要什么钱,多添双筷子就完了。”
我哪能吃家常便饭啊?我进院就相中那些散养的鸡鸭了。这可是好东西,真正的溜达鸡,这要是配上点干蘑菇一炖,恐怕得香死人了。
我眼睛里都快冒出绿光了:“大叔,大婶,你们院子里的鸡鸭卖不卖啊?小鸡我二百一只买行不?麻烦我婶添点干蘑菇干辣椒给炖一下,我跟我大叔一起喝点。”
山里的鸡鸭哪能卖出二百块钱,两口子接过来钱乐颠颠的去宰鸡退毛了。大叔一边的秃噜小鸡一边跟我说话:“你要吃可别心急,没有两个小时那鸡肉可炖不烂乎。”
那边在厨房一个大筐里往外拿蘑菇的大婶插了一句:“你就不能拿高压锅给焖一下?”
大叔笑呵呵的回了一句:“那高压锅整出来的玩意能好吃吗?哪有大柴锅整的香?”
院子里有个大灶,收拾完了小鸡把灶上的锅刷干净了就开始点火。都是木头,点火很容易,下边的火噼啪一响,上边就倒油,葱花大姜爆上了锅。一股子香气就传了出来,真是太香了,还没放鸡肉呢,我的口水都快流了下来。
大叔把剁好的一大盆鸡肉倒进了锅里翻炒出了颜色,添上水就开始炖了起来。等开锅再放进去两大把的干蘑菇,最后又加了一小把的黑色干瘪的小粒。
“大叔,那是啥玩意啊?”这个我可真不认识,就好奇的问。
那个大叔看着我嘿嘿一笑:“那可是好东西,咱东北的黑枸杞,这玩意补肝补肾,比那个红色的枸杞强多了。”
小鸡要想熟还得两个小时呢,我就跟大叔聊起天来:“我来的时候听说,咱们这这段时间不太平?”
大叔往灶底下添了几根柴火,叹了一口气:“别提了,一个多月了。不少人家的姑娘睡觉睡到半夜就开始哽哽,当妈的去掀开被子一瞅,那衣服都脱干净了,在那拧呢。这样的事也就是把姑娘骂一顿,谁也不愿意往外传,可是就在前几天,老孔家的姑娘肚子老大,都快生了。这个时候这些家的大人才都害怕了,都说这是山里的野仙出来祸祸人。”
这个时候大婶挎着一个大篮子从房后走了过来,那里面装着黄瓜辣椒什么的,估计那房子后边是一片菜园子。
“不知道就别瞎说,啥野仙祸祸人?那就是不成气候的东西成了精,仙儿能祸祸人吗?”显然大婶听见大叔的说法很不高兴。
“得,就你明白,你看着点火,我领小伙子进屋喝点水。”说着大叔带着我进屋,从一个巨大的白瓷缸子里给我倒了一杯凉茶。我看那白瓷缸子不少的地方都掉瓷了,上边还有红油漆写着:五八年生产大会战。好家伙,这赶上古董了吧?
就这么闲聊了两个多小时,小鸡终于好了。等大婶用大盆装好放在炕上的小饭桌上,好家伙,焦黄的鸡块,褐色的蘑菇,白色的粉条,通红的辣椒,再加上刚洒的翠绿的葱花。简直就是色香味一点都不差。
大婶又用她家自己下的大酱拌了一个黄瓜,一把的小葱就放在一个酱碗顶上。另外还有之前煮好的水煮花生也捞了一大盘子,又用糖拌了一个西红柿。我看着这些就感觉到我不行了,搞不好,今天就要撑死到这。
这个时候大叔拿进来几个碗,给我面前和他面前一人摆了一个。然后就从他家柜子上面拿下来一个大个的塑料酒桶,满满的给我和他一人倒了一碗。
那白酒在碗里微微荡漾,一股子酒气就扑面而来。都不用喝,我就闻了一下,都感觉到了迷糊。大叔端起酒碗:“来,先整一个。”一个?靠,今天撑不死就得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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