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民国29年,上海因日军形成孤岛局势,前楼上楼楼主王裕携全家出海,楼上楼交由其徒齐封原,怨灵生意照旧。
民国30年,齐封原与翟希关系亲近,尚未结婚。
民国30年末,翟希死亡,同时,翟希身边亲友悉数被害,“北楼”事件死亡共计32人,分别为:翟希,黄桂兰,王海,赵小六,钱鑫,李东亮,张雪松……
总结起来,只有上边这三条,第三条列出了当时北楼死亡的具体人名。
至于翟希为什么而死,齐封原又做了什么事情,只字未提。
黎幸一继而寻找这个时间点,上海发生的事情,重点放在了“北楼”上,然而许多正的民国史近代史中根本没有说这个,野史中更难找。
这几个人的姓名出现在“北楼”事件中,一定关乎到这次公司小骚乱的真实原因。
其实他看得出来有人寻仇,并且就冲着齐封原来,铁片上的姓氏依次往下可能就是这些人,不知道当年具体发生的事情,完全无法全凭猜测。
黎幸一在这种时候感叹起协会没有像执能者那样的非正常人,真的挺遗憾的,这种资料有时候比不上口耳相传和亲眼所见,协会里都是研究执能者的普通人。
除非能有位年龄上可以盖过去的,即便如此,老者轻易也是见不着的,更何况人家此刻不在上海。
他这边的信息陷入僵局,从他现在的身份和位置,最好是表现的冷冷淡淡,不能过多的上心,看来只好从明天开始跟叶晓和齐术打听了,他微微叹口气,离开分部的资料室。
“部长再见。”值班的小哥礼貌打招呼。
黎幸一迈出去的步子停顿片刻,转身问道:“你来这里多久了?”
“一个月,部长,我之前是在总部那供职。”
“也是负责监管资料室?”
“是的,我在总部工作了五年。”
黎幸一仔细打量他,如果他在总部待了五年,那自己应该至少看着眼熟啊,可怎么觉得好像第一次见到这个人。
值班小哥露齿一笑:“部长,我之前五年不在这儿坐着,属于等没人的时候整理资料的。”
“那你对民国方面的资料,有多少印象?假如我想知道那个年代的野史或者相关事件,你有什么建议吗?”
这下子把小哥问住了,他眼神上移,思考了会。
“部长,有时候咱们的信息是有更新的,会定期把一时古旧的琐碎事情简单汇总,如果您想了解那个时候的事儿……可以问问我的老师,我当时进协会就是老师带的,他姓高,就住在云都。”
黎幸一心里燃起希望,他怎么会忽略掉资料室的老前辈呢!当即询问小哥这位老师的具体联络方式,小哥表示明早天亮了给老师去个电话说一声,然后黎幸一就可以过去了。
走出分部资料室,他长舒口气,没白来,总算能有机会得到线索。
此时外边已经黑得透透的,月影迷蒙,他看看时间,凌晨一点,明天找个理由出去见客户,然后借机拜访老前辈,黎幸一打过哈欠,开车回家。
而楼上楼那边,当黎幸一在辛苦查询当年的事情时,齐封原坐在楼上楼的房间中,给叶晓讲述了那段往事。
……快一年的时间,翟希和齐封原的感情清晰却很难清澈,两人心知肚明,齐封原的秘密藏得非常好,无论翟希用什么办法都很难撬开他的嘴。
反而是翟希,做的所有事情,都有齐封原的影子。
齐封原不参与她的行动,只在行动后偶尔插手帮她躲过追兵,然而就是这样的插手,引来了当时的往生者乾七。
乾七同齐封原打过交道,平常这个新人从来都是守规矩的典范,这次居然如此亵渎规矩,乾七坐不住了。
月色浓重,街道混黑,齐封原点燃一根烟,站在巷口看着往来的人群,大多是从夜总会出来的公子哥和舞女。
他在这里等着执行任务的翟希,因此用了障眼法。
而乾七就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齐封原的面前逼问。
执能者之间能够感知位置,因为知道个大概,基本就能见面。
“你今晚还要插手吗?齐楼主,你已经妨碍我许多次了。”乾七张口就火药味十足。
齐封原拧眉:“乾七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乾七瞥了一眼他手中的烟,忽然看向不远处阴影中走过来的翟希,他们都看见了她,然而谁都没说话。
刚才的话题似乎中断,当翟希绕过他们,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从后门混进夜总会后,乾七抬手指指她。
“这个人,早在一个月前就该死了,她的命数已至,可是你三番四次的插手,将她的命延长,齐楼主,这样不合规矩。”
齐封原的目光中并非有隐藏,他很坦然,面对乾七早就想好托词:“我和她正处在一段关系中,我的帮助应该在合理范围之内。”
“你明知道执能者不可以有这方面的牵绊,更不能插手阳间既定的事实,你这么做——”
他竖起手掌:“哥,楼上楼从来不受执能者的管束,及时楼主是执能者,但性质和市易者类似,大环境上,你们管不到我们,所以除了灵魂法则,别的对我没用。”
乾七眯起眼睛,齐封原的意思明显,而且摆明了不配合。
……
讲到此处,叶晓像个学生似的举手问道,她不明白这其中有多少关系,总觉得听得云里雾里,那些专业的话,很难理解。
齐封原在面前用双手做了一个展示的动作,象征性弄出个大的范围,边做边说,就当这是块屏幕。
接下来,他的手指所到之处,就在空气中形成了雾状的文字。
“第一条:收取自愿,第二条:阴阳相恒,第三条:等价交换。”齐封原道,“这是执能者必须遵守的灵魂规则,说来老套,但这是必须的,在这个世界,任何力量的出现总有制衡的东西,我们就必须遵守这些。”
叶晓努嘴,简单易解,这三个条件倒不是太难理解,可是同样是执能者,怎么对别人有用,对齐封原他们就没用?
齐封原沉思片刻,应该是在思考怎么解释这个问题,最后只能举例子。
拿之前叶晓见过的几个职能人来说,齐封原负责的楼上楼放最后。
先说往生者,无论是之前的白夜,还是过去的乾七,他们都是往生者,通俗点讲就是摆渡人,把灵魂按照生死的规矩送走的。
这必不可少,然而执欲者是个特别的存在,楼上楼这样的地方虽说世上不止一个,却大相径庭。
楼上楼世间只此一个,找到门,推开门是机缘。
还有许多这样的存在,它们的名字各不相同。
执欲者其中属楼上楼时间最久罢了,因此最出名。
同市易者类似,执欲者自古也属于少数,换句话说,往生者那类属于白领,而他们这类属于白领圈子之外的孤岛,不受管束,自有一套规矩,然而灵魂上的规矩是共同的。
没有谁比谁高贵的说法,倒是往生者看不起他们。
往生者自认为正统,市易者执欲者是异类邪教。
这种认知没处说理。
叶晓问道:“职能人还有很多种对吗?”
“对,以后等你有机会遇到,我再解释,现在说了没意义,总之你就记得,我虽然不被往生者那些条条框框约束,但最好井水不犯河水,说到底大家还是同行。”
“我明白了,你犯了同行大忌,等于在抢别人生意,打断别人财路。”
齐封原对这种形容感到不舒服,因为首先他相助于翟希之初时想得不多,后来渐渐觉出味,才假装不知道。
当时的情况下,往生者正主找上门,装不知道毫无用处。
翟希在夜总会中开始实施行动的准备,等于给了齐封原和乾七商量的时间,乾七冷下脸看着他:“这次,你别想插手了,翟希的命我必须拿走。”
齐封原年轻气盛,自己心心念念保护的女人会被夺走性命,无论如何他也不会退缩。
他拿出六成的气势对着乾七,那些面对前辈的礼仪规范全部抛之脑后,脑子里只有翟希两个字。
乾七瞪眼,质问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楼上楼再怎么独立于外,也不能枉顾执能者的规矩。
“如果你说翟希今晚必须死,那我之前的改变为什么可以奏效,这就说明她命不该绝,她命里有我。”
“醒醒吧,执能者有能力插手,可是你想过后果吗,一味改变事实,对她对你都百害而无一利,你就算可以娶妻生子,难道你师傅没教过你什么叫更替和长生吗?”
师傅他自己有妻有子,更替和长生根本不是问题。齐封原内心这么想着,嘴上什么都没说。
齐封原想到师傅,气势弱下去一半,他变了个口气对乾七道:“乾七哥,给我一点时间,给我个面子。”
“我已经看在楼上楼的份上,足够给你面子了,你小子不要得寸进尺。”
他确确实实给了齐封原一个月的时间,然而齐封原只有变本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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