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叶宛卿的声音从外边传来。
“夫人?”
陆闫和王嬷嬷都面露疑色,似没想叶宛卿会此时出现。
“夫人,你好好的怎么将库房给落锁,这不是误事吗?”
陆闫面色稍微缓和了些,耐着性子对叶宛卿道。
“侯爷,我只不过是将放置嫁妆的那间屋子给落锁怎么就成了误事?”
“难不成偌大的侯府要靠一个女人的嫁妆度日不成?”
陆闫身形一僵,目光晦暗不明。
叶宛卿当着大夫和在场丫鬟的面这么说,摆明了是在打他的脸。
“夫人说的这是哪里话,我堂堂侯府怎也不可能要靠你的嫁妆维持,简直是无稽之谈。”
“是吗?”叶宛卿勾起唇角,“那侯爷倒不如问问王嬷嬷,她既去支取银两,为何会走到我放置嫁妆的库房外?”
“怪不得我一年来嫁妆少了足足两万两,敢情是遭贼了哪。”
叶宛卿知道陆闫最好面子,尤其是怕传出一些不利自身的传闻。
而大夫和别的丫鬟在场,陆闫要是不有所行动,那他靠着女人嫁妆度日的名头可就坐实了。
王嬷嬷顿时急了,忙对叶宛卿说道,“夫人,您怎么能这么对侯爷说话……”
“拍!”
不等王嬷嬷把话说完,叶宛卿抬手便是一耳光过去,她目光冰冷,声音冷如寒霜。
“王嬷嬷,我在跟侯爷说话,这儿还轮不到你一个下人插嘴!”
“夫人,老奴也是……”
王嬷嬷还想开口时,右边的脸颊又迎来一耳光,疼得她哎呦直叫唤着。
陆闫眉心突突直跳,生怕叶宛卿再说出于他名声不利的话,急忙道。
“这银两我来给!”
直到将大夫送走后,才面露不善。
“夫人,你这是做甚!不就是走错地方了吗。”
“母亲到现在还昏迷不醒着,你何必拿一个下人出气。”
“何况王嬷嬷这些年在母亲身边尽心伺候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这么做只会寒了底下仆从的心。”
叶宛卿听陆闫又开始对自己说着指责的话语,眸中带着淡淡的嘲讽。
“侯爷,你这样就不怕寒了我的心?”
“若是今日库房没有落锁,王嬷嬷是不是想从我的嫁妆中支取银两,就算要如此,也该同我只会一声,可如今她却自作主张,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侯爷您的意思。”
“我刚才若不当着大夫的面这么做,传出去就真成了侯爷你要靠着嫁妆度日。”
陆闫没有说话,可面上的阴沉丝毫不减。
“王嬷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侯爷,我就是经过那儿,看到落锁觉得奇怪。就是借老奴几个胆,老奴也不敢做出拿取夫人嫁妆这种事啊。”
王嬷嬷整个脸都肿了起来,许是担心叶宛卿又像刚才那般,往后退了几步。
“夫人,老奴到底做错什么,您要如此对待老奴?”
王嬷嬷伤心的用帕子抹着眼泪。
“王嬷嬷,可我记得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
叶宛卿直接了当,“莫非是要我将守在库房外的守卫找来,你才肯承认?”
“我……”
王嬷嬷脸色一白,倒没想还有守卫这一出,正当她想着用什么缘由遮掩过去时,却听见床边传来咳嗽声。
“母亲?”
陆闫也顾不得当下的事,来到陆老夫人的床旁。
叶宛卿眼底闪过一道寒芒,从进来那一刻,她便看出陆老夫人不仅没事,连带着昏死都是装出来的。
方才对王嬷嬷问责,一来是银两的亏空,二来便是想知道她这位婆母能忍到什么时候。
“闫儿,你让这个毒妇离开,我不想见到她!”
陆老夫人指着叶宛卿的方向,情绪激动。
“婆母放心,我这就离开,顺便告知官府府中出现偷盗之事。”
“等等!”
陆老夫人突然喊道,“叶氏,你方才说什么?”
“好端端的你要报什么官,是真觉得府中的事还不够乱是吗?”
“婆母怕是不知,除了我亏空的两万两,还有府中的账本也出了问题。”
“其中一定是有人手脚不干净,拿了我的嫁妆!这种人存在到头来只会害了侯府,绝不可姑息。”
“夫人,是你先前说有关老夫人的医治可以从您嫁妆中支取,每一笔都有详细记载,您又何至于现在来兴师问罪。”
在老夫人睁眼后,王嬷嬷又有了底气。
“老奴知道不该没有只会您一声,就去了库房,可那不是情况紧急,何况老夫人之所以昏迷,还不是与你有关。”
“那你说说我嫁妆中的一些首饰为何会出现在你屋内?”
“什么?”
王嬷嬷一惊。
“都进来吧。”
话音刚落,便见两个丫鬟走了进来,手中还端着一个木盘。
“夫人,这都是从王嬷嬷的房中搜出来的。”
“叶氏,你竟然未经我的允许派人搜王嬷嬷的屋子,你!简直岂有此理!”
陆老夫人手捂着胸口,说出的话也跟着上气不接下气。
“夫人……”
“婆母和侯爷不必激动。”
“我身为府中的主母,出了怪事自然要派人去查,而王嬷嬷偏偏几次偷入库房,在行迹上尤为可疑,我让人搜查也是情理之中。”
王嬷嬷被吓得脸色苍白,声音近乎发颤的问,“夫人,这些首饰都是我从外面买回来的,你为何断定就是与你嫁妆有关?”
“就凭上面的印记。”
“王嬷嬷你怕是不知,嫁妆中的所有首饰,都是我大哥专门派人去定做的,若是你还不信,我现在就可以让人将我大哥请来,一问便知真假。”
“够了!”
一听叶宛卿要将叶奕尘找来,陆闫便没法再保持沉默。
嫁妆的事绝不能让将军府知晓。
“你这个刁奴好大的胆子!”
陆闫抬脚便对着王嬷嬷踹去。
王嬷嬷摔倒在地,“老夫人,老奴这么做也是想将首饰卖了,为您重新找个厉害的大夫。”
“这些日子来,老夫人的咳嗽越来越厉害,可大夫几次开的方子都未曾见效,夫人当时还怀有身孕,老奴不敢将此事告知便只能自作主张。”
“这剩余的首饰我本是想还回去的。”
叶宛卿冷笑。
“这么说你之所以如此完全是为了婆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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