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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大家都在全神贯注地听着，钱老板继续软中带硬地说道，“否则，谁肯干只有风险，而没有优惠的事情呢？各位领导还应当特别注意一点，这种合作，不是普通工商企业之间的合作！我钱远进不是冲着重金厚利来的，我是想帮助贵市办成一件像样的事业。那么，贵市为什么要跟我斤斤计较呢？为什么不能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呢？诸位领导为什么拘于不一定十分合情合理的成文，而站到更高的角度，从更长远的目标出发，来看这一种合作呢？请各位不要生气，老实说一句，如果没有与贵市领导达成的共识，仅仅只有什么教育厅的答复，我是不会坐到这里来的。”说到这里，他显然有些激动，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拿起茶杯接连喝了几口水。
徐英健科长微微一笑，客气地反驳道，“钱总的精神、口才我都很敬佩，但是，钱总的观点我却不敢苟同。先不谈省厅的答复有没有权威和可行性，就谈学校将来的效益吧，我认为你没有风险可言。因为，一，玉灵市中学是全市核心重点中学，这块老牌子就是一笔巨大的无形资产，全市人民群众信仰她，哪怕只有原班人马，已经是好中选优的师资，即使改制了，学生仍然会和过去一样趋之若鹜；有源源不断的生源，还愁没有效益吗？二，你把附属小学也拿走，这一块更是摇钱树——”
马玉菲不让徐科长说下去，她抬起手臂说，“徐科长，我们没有必要替人家算细账。钱总站在自己的角度看问题，我们站在我们的角度看问题，都是正常的。我们还是应该根据答复的基本精神，围绕意向书，就事论事，逐条进行商讨。”
其他成员也附和说，“对，就意向书谈，各个击破，才能见成效。”于是，众人的话题又集中到意向书上来。
吕红从床头柜里拿出礼品，连蓝色包装袋一起递给姐姐。
吕嫣坐到床沿上，从袋子里取出紫色布套，随手把包装袋扔在床上，褪下布套，看见精美的木盒和戴着金冠的美女头像，两眼不由得射出惊奇的光辉，心中暗叹——好漂亮的包装！下面“天香露”三个篆字，她却认不得，又不想问妹妹，就只顾找着开盒子的机关，轻轻一按，盒子自动打开了。一股淡淡的幽香，慢慢地弥漫开来。看见那张中英文齐备的粉红色说明书，她不急于看它，只伸出左手的拇指和食指，轻轻捏起，于是，那一大一小两只黄铜盖帽小口扁圆腹青花瓷瓶子就露出真容，那张小价格表和28888.00的数字却格外抢眼。这时，她终于忍不住惊叫起来，“我的乖乖，想不到是这么贵的东西！”掉头看看吕红，见她脸上有几分羞色，格外醋意大发，紧紧抱住木盒，冷冷地问，“你给他什么回报了？”
吕红“腾”地满面通红，又气又急地辩解，“姐姐真会冤枉人，我能给他什么回报？我本来就不肯要这个劳什子，是他连说带劝，我没有办法推辞，才拿回来，里面是什么，我还不知道呢，也是现在才看见。”
“哦，是姐姐冤枉你了？”
“本来就是嘛。”
“那他为什么要送这么贵重的东西给你？”
“我怎么知道啊？”
“哼，还装疯卖傻呢，你又不是3岁的孩子，他黄鼠狼给鸡拜年，你就看不出来？”
“他有那个坏心，我就会答应了吗？”
“难说，他骗人的本事大呢，三花两绕的，你不知不觉就会上他的当。”
“你怎么知道他骗人的本事大呢？”
吕嫣脸色泛红，看看妹妹，两眼眨了几下，叹息说，“唉，亲妹妹呀，姐姐跟你也不瞒什么了，自从他调上来做副市长，就把姐姐骗上手了。”
“你自己就没有一点责任？”
“你这个坏丫头，说话怎么专门捣人心窝子呢！这种事，当然两个人都有责任，但是，他是主动的，晓得哪？”
“当然，你一个良家妇女，中层干部，怎么好意思主动找野男人去。”
吕嫣扑哧一笑，打了吕红一巴掌，骂道，“姑娘家，留点口德行不行！”
吕红也忍俊不禁，捂嘴笑起来，停了一会又问，“这件事，姐夫晓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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