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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怀义以批评的口吻说文蕙，“贫困户还有钱挥霍浪费？”
文蕙笑着反驳道，“那敢啊，人家设计师知道我们困难，只象征性地收一点工本费，要替我们省3、4万块钱呢，请她吃一顿饭、玩一次，还不应该吗？”
舒怀义一听，感动地握住周小琴的手说，“谢谢，谢谢，谢谢。”
周小琴又红了脸说，“局长倒让我不好意思了。”
舒怀义，“应当感谢。这样，晚上没有特殊情况，我一定奉陪。”说罢便跟她们告别。
在车上，舒怀义思考着下午的校长会议，自己讲话要突出顾全大局这一条，过去为教育系统危房旧房改造、公路建设、市自来水改建等搞过几次集资，教师已经很有意见。开始一、二次是市财政局从人员工资上硬扣，激起不少家庭困难的人集体上访。后来改为以系统统筹，名义上动员自愿，实际还是硬任务。这次旧账尚未还清，又要为康庄大道拿钱，老师们难免怨气满腹，必须让校长们自己先树立大局观念，然后好做众人的工作。他又想起两个学生失踪的事情，就拨通了马玉菲的手机。
马玉菲告诉他，学生还没有找到，已经跟城北派出所报过案。他叮嘱说，“安慰好家长，让他们配合学校，继续找人。”一看手机，已经11点30分，就让傅明送他回家。
花成新接了吕嫣电话，就知道她一定有不便明言之要事，只好在参加了一个建筑公司的午宴后，回到了303房间。因为桌上有一个外客，他吃了几杯酒，有点亢奋。刚刚换了衣服，吕嫣就悄悄地开门进来了。吕嫣先给了代市长一个见面礼——抱住他就在面颊上亲了一口，亲得花成新蠢蠢欲动。他把她按倒在床上，就跟她对吻起来，接着迫不及待地伸手解她的衣服。女人轻轻推开他的手，说，“身体要紧，中午歇歇，晚上吧。”
“我只晓得身体要进！”
“嘻，快50岁的人了，就不要保健？”
“你还不知道我？做这件事就是最好的保健。”
“好好，你狠。可我吃不消，晚上一定奉陪。行了吧？”
“小骚豆儿，惹了人，又撤火。我晓得你有事才找我，说吧，究竟有什么事情？”
吕嫣就把孙金彪的意思婉转地说了一遍，但是没有提百分之五的话。不料，花成新愣了一会，冷着脸说，“别多事，这个人，我熟悉，少沾为好。”
吕嫣：“把别人也是做，把他也是做，为什么不能把他呢？”
“你不知道，他过去在电机厂的纰漏不小，在外面名声不好，跟他扯到一块，一旦有什么问题，撇不清。”
“啊呀，你是正人君子，人家是腐败分子，是吧？”
“话不要这样说嘛。”
“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就看在我的薄面上，帮一回忙嘛。”
“不行，这个忙不能帮。”
“真不行？”
“真不行。”
吕嫣赌气地翻过身去，不理他。花成新用力把她扳过来，跟自己脸对脸，看见情人咬着嘴唇，两眼含泪，似悲似嗔，慌忙哄道，“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要装出这个样子干什么呢？”
吕嫣真的泪珠滚滚，哽咽说，“我求过你几件大事？正经的就是这一件，你都不给面子。”
花成新笑道，“什么？昨天还为妹妹的事情求我，今天就忘记了？”
“啊呀，我该打，上午妹妹来电话了，说冯总经理已经找她谈过话，让她明天就到厂办公室上班呢。”
“你看你看，人情薄如纸啊！”
“去你的！”吕嫣笑着拧住花成新的耳朵说：“怪我不好，行了吧。”
花成新说：“我知道，你对孙金彪旧情难忘，所以谈到他的事就连妹妹的事情也忘记了。”
吕嫣红了脸，又急又气地说：“你不怕嚼舌根，我跟他有屁的旧情，这几年我对怎么样，你心里真没有数吗？”说着又委屈地流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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