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卫兵见女子这么说,当下火就大了:“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说你一个女子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跑到一个男人的屋内坐着,成何体统?”
女子的眼眸弯成了月牙,似乎听到了很好笑的事情:“小子,本姑娘到你这儿最主要的是看看你是怎么破除盐铁走私案的,结果,我就看到你在床上睡大觉,你是真不怕死还是觉得自己没用破不了案等死?”
曹卫兵见女子没有再动手,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说实话,这女子能够悄无声息的潜入屋子,并且坐在那里很久了,要是有加害他的心,他早死了。
“我说你一姑娘家的调查我干什么,还有,你前些日子跑到我家里来问三不问四的损坏了我爷爷的长生牌不说,还杀了人,你究竟是谁?”
女子的手里握着茶杯,仪态尽显,很明显是经常经受训练:“我是谁你之后就知道了,我来你这儿的目的,就是想提醒你一句,你最好别死了,不然我上哪儿去找人履行约定呢?”
曹卫兵心里疑惑不解,这女子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啊。在曹卫兵思索的时候,女子站了起来,走到门前停了一小会儿。
“姓曹的,虽然我巴不得你早点死,但是,你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我又不能让你死,请你记住,你的命只能由我来取。”
话一说完,女子便开门而走,留下屋内的曹卫兵欲言又止:“靠,这女人脑子有毛病吧,大晚上的跑到我房间就为了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哎,女人真是一群奇怪的生物。”
经过这一小插曲,曹卫兵也没了睡意,暗暗思考如何应对明天的盘问。
第二天,太阳升起两个时辰后,金陵城的县衙外,聚集了大量的人员,不知是谁走漏的风声,导致一帮人一大早就围在衙门外看热闹。
“喂,你听说了吗,曹卫兵这混蛋要被审了,好像还是参与盐铁私运的死罪。”
“真的吗,那就太好了,这作恶多端的孙子终于要被收拾了,真希望衙门的人判他死刑,免得他以后又出来害人。”
站在衙门外的曹卫兵听见身后的老百姓巴不得他早点死,脸上也是一阵苦笑:“这具身体的前主人名声是有好臭,如此招人厌恶。”
就在这时,曹福山在丁山的带领下急匆匆的从外跑来,看到衙门前的曹卫兵之后,立即急得不得了,穿过人群跑到曹卫兵前面,却被官差拦下。
被拦下的曹福山看到曹卫兵,那是气不打一处来,气得面红耳赤:“你这混小子是要气死你爹我才甘心吗,我不是早喊你跑吗,你咋个就这么不听劝呢?”
曹卫兵见曹福山如此说话,只能稍稍叹息一声:“爹,儿子长大了,自然有自己的想法,我知道您是为我好,害怕我受苦,但是,人长大后总要学会承担责任,我不能跑也不会跑的,这件事情我没有做就没有做,我会向王大人说清这前因后果的!”
曹福山指着曹卫兵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在丁山的搀扶下静静的等在门外,看着自己的儿子在官兵的带领下走进公堂。
此刻,曹卫兵才算是真正见识到了古代的法院,刻有公正悬明四个大字的匾额高挂在公堂之上,匾额下边则是金陵城判官的位置。
案桌的下方则是分别陈列着虎头铡和狗头铡,这点倒和清朝的安排有点类似,继承了明朝大多数政治制度的清朝也是这样的安排,只不过清朝移除了虎头铡。
狗头铡斩的是普通百姓,而虎头铡则是斩的达官贵人,足以彰显明朝这等级森严的制度。
这时,主审此案的王大人走在前面,身后跟着纪录整个审案过程的师爷。
王大人坐在椅子上后,见曹卫兵还在站着,拍了一下惊堂木:“堂下何人,为何还不下跪!”
曹卫兵冷笑了一下,身体没有做任何动作:“我曹卫兵乃顶天立地的男儿,膝盖只跪父母,不跪其他任何人!”
曹卫兵豪言一出,朝堂上所有人都被惊得目瞪口呆。最先恢复过来的是王大人,听到曹卫兵如此猖狂之语,直接气得拍了一下惊堂木:“来人呀,将这目无王法的狂徒给我打三十大板。”
听到命令后,守在曹卫兵身后的捕快正要动手,他立即上前走了三步,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坐在朝堂上的王大人:“敢问王大人,我目前只是有嫌疑,并不是罪犯,依照大明律例,在朝堂之上完全不必下跪,王大人为何打我三十大板?”
王大人被曹卫兵的气势一镇,半天没有说话,而是看向旁边的师爷。那师爷见王大人看向自己,只好将大明律例解释了一遍。
王大人听了个大概,看向曹卫兵有点面色不善,但没有再示意人动手:“行了,你就不必下跪了,我现在不和你做口舌之争,开始审案!”
曹卫兵笑了笑,昨天他将大明律例看了一遍,将这个规矩记了下来,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要他这个经常受到现代教育的优秀青年下跪,完全是扯淡。
王大人拍了一下惊堂木:“堂下之人,本官于五天前接到报案,说你私运盐铁,后在你曹家码头上发现了罪证,你可有什么解释?”
曹卫兵笑着看着王大人:“王大人,你要说我私运盐铁我也懒得反驳,反正这件事我是说不清了。”
王大人见曹卫兵认得如此之快,也诧异了一下:“好,既然你已认罪,那可以免受皮肉之苦,现在,我将罪状给你,你画个押就行。”
曹卫兵突然放声大笑,随即看着王大人:“我曹卫兵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会忍受别人陷害我这件事,没错,盐铁私运这件事看起来确实是我所做,证据确凿,但主谋不是我,是另有其人。”
王大人见曹卫兵为自己辩驳,冷哼一声:“你说主谋不是你,那么这盐铁在你家码头上发现这件事作何解释啊?”
“没错,盐铁是在我曹家码头上发现的,我的嫌疑也挺大,而且报案人也是说我是这起私运案的主谋,不过王大人,你可否让我见见这位报案人。”
王大人拍了一下惊堂木:“你分明是强词夺理,报案人今天没来,但是报案人已经将案发经过写在了讼纸之上,本官这就让你好好看看。”
话音一落,一个捕快将一张纸交给了曹卫兵。看了一眼讼纸,曹卫兵笑着摇了摇头:“不必看了,我说我没有参与就没有参与,而幕后真凶最近我已经有了些眉目。”
王大人也认识曹卫兵这个金陵城的名人,欺男霸女恶贯满盈,犯的偏偏又不是什么大罪,每次抓了他关个几天也只能放了他,气得他很想除掉这个祸害。
于是,他听到有人报案后便马不停蹄的侦办此案,然后用铁证如山治治这纨绔,于是就有了接下来的一幕。
“你说有人陷害你就有人陷害你,证据呢?”
曹卫兵摸了摸下巴:“王大人,我曹家码头经营的乃是丝绸茶叶之类的商品,而丝绸茶叶这类东西对运输条件有极高的要求,为了防止茶叶腐败和丝绸受潮,明令禁止过运输粗盐等潮湿腐蚀之物,何来运输粗盐之说。”
“还有,金陵城不产盐,而要运输私盐,就必须前往山东进货,我家的商船要想进入山东,必然会遭到水军的逐个盘查,怎么可能有机会将盐运送到曹家码头呢?”
王大人听曹卫兵这么一说,脸上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表情:“照你这么说,你确实没可能私运盐铁,可是你怎么解释盐铁出现在你曹家码头上的这件事?”
曹卫兵笑了笑:“王大人我问你,粗盐和生铁有多少斤?”
王大人不知道曹卫兵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如实回答:“粗盐五十斤,生铁五十斤。”
曹卫兵听到王大人所说后,在心里生出了一丝明悟:“既然王大人说粗盐和生铁五十斤,那我问你,这点东西能值多少钱?”
“按照大明律例计算,这点东西价值一百两纹银。”
曹卫兵笑了笑:“那就对了,这点东西不过百两纹银,而我曹家乃金陵城大户,每年光茶叶生意所带来的收入就破万两纹银,我会为了这蛐蛐百两纹银而犯下死罪吗?”
王大人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僵在那儿。曹卫兵见王大人说不出话来,乘胜追击的说道:“王大人此刻心里已经有了一丝明悟了吧,真凶并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小生不才,最近也找到了一些证据,虽然不能证明码头上的盐铁是他们为了陷害我所放,但能够证明有人想要我的命。”
王大人此刻被曹卫兵绕了进去,下意识的问道:“是何人要害你?”
曹卫兵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极乐世界!”
王大人一听,瞬间双眼瞪得老大,可以看出他的手在不自觉的颤抖,慌不迭张的站了起来:“今日之案暂时审到这里,将嫌犯曹卫兵暂且收监,择日再审,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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