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同意自己的分析，卫玠脸上却没有一点放松和笑容，反而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道理你都懂，可是事情你还是要去做？”
“嗯。如果不去做，怎么知道谁才是对的？”
卫玠盯着楚苏靖看，楚苏靖也毫无畏惧地和他对视，最终还是卫玠先败下阵来，叹着气移开了视线。
“真是拿你没办法。”
楚苏靖闻言，立刻摆出胜利的笑容，正准备说两句张狂的豪言壮语，浑身的嚣张气焰却又被卫玠的后半句话噎了回去。
“那商诺羽呢？你准备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们已经分手了，更何况就算我之前说话伤了他，这次也还救了他一命，算是两清了吧。”
楚苏靖惊了一下又立刻装作若无其事的回答道，可是突然拔高的音量和慌乱不堪的眼神还是逃不过卫玠的火眼金睛。
“哦，是吗？可是那个司徒霖，你一开始不是准备杀掉他吗？但是你却因为商诺羽放弃了。”
“首先你要弄清楚一点，我不是为了他，是为了人质。”
“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了！换个人我一样会这么选择。我要报仇才不会连累其他无辜的人。”
“是这样吗？”卫玠调侃地笑道。
“那当然了！再说了，谁告诉你的万一开始准备杀掉司徒霖？这是污蔑！是诽谤！”楚苏靖气鼓鼓地大喊道，似乎只要声音够大说谎就有了底气。
“你啊。你不是连正当防卫的主意都打好了吗？难道你现在要告诉我你没准备杀他？准备将他缉拿归案？可别逗了。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是一醒来就打开定位？而是发现商诺羽被抓后才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你其实一开始根本就没想找我吧？”
楚苏靖被卫玠的这一段话逼到了墙角，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憋出个合理解释来，只好缴械投降。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到底会不会杀他，其实说是说，但是怎么处理他的这件事我一直没有定下来，一直很纠结。但在我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我以为我终于做出了决定。却没想到突然有了商诺羽这个变量，所以我不得不改变计划，导致我其实到现在也没有想清楚，我到底会不会杀掉他。我很纠结。”
卫玠看着严肃的楚苏靖，突然笑了起来，说道:“我觉得其实你纠结的是其他事情吧？”
“什么？”
“你没有想清楚的不是想不想杀他，而是你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下意识地选择了商诺羽吧？”
“这个我不是说过了吗？”楚苏靖皱了皱眉，“换成其他人我也会这么选择。”
卫玠好笑地看着她，摇着头说道:“当时的作出的下意识反应和事后的理性思考是不一样的。你啊，就是迟钝，万事都想找一个合理的解释，却没想到有时候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学会直视自己的内心。”
楚苏靖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卫玠的话似乎触及了她心中的某一个地方，但又没有特别强烈的感觉，就是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什么东西冒出了头，可是那感觉太过细微，她又无法很好地去捕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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