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潭的雷电之力瞬间被从水中抽离，吸入了掌心。
无边无际的漳潭自然蕴藏着数不清的雷电之力，但哪怕这只手仅仅抽取了不到百分之一，那也是前所未有的奇观！
一道慵懒的声音响起：“若非我体内的银河星漩只是初步长成，我定要将这漳潭中的雷电之力全部吸干。”
“像个妖精。”另一道声音毫不客气地点评。
端木意眸带笑意地说道：“我本来就是妖精啊。”
帝空玄微抽一口冷气，一翻身将她压在水中。
奇怪的是原本触之即沉的漳潭，如今竟然能稳稳地托举住两个人。
两人悬浮在水中，宛如身处温床之上。
“妖精的气质是有了。”
如果这样的情况下，帝空玄还能忍受，他连自己都要鄙视自己。
水是最亲近人体的东西，从生，到死，都离不开它。
自母胎内的胎儿便在水中成长，无数实例更表明在水中生育更轻松容易。而人死之后，身与魂，都终将化为水汽消散于天地之间。
端木意靠在他的肩上，缓缓浮出水面。
夜色降临，今晚的山海灵域没有月光，但是星光却比往日更加闪亮清晰，水面之上银光闪闪，分不清是倒映的星光，还是水里的雷电。
“这下好了，成不了炼药师了。”端木意慵懒地说道。
帝空玄浮在她身后，在水中为她打理秀发，一缕一缕，显得极有耐心。
“那倒不一定。”他说道。
“你可别告诉我之前说的那些，都是假的。”端木意侧过头去。
帝空玄知道她指的是什么，自然便是关于“唯有最为纯净的人才能成为炼药师”的苛刻论断。
他笑了笑，说道：“当然不是假的，那个道理自古以来无数前贤都能证明。”
端木意问道：“那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帝空玄说道：“世界上有什么，是比雷电之力更纯净的东西呢？你如今的身体已经经过了雷电之力的淬炼，自内而外都是透彻的，没有人比你更适合成为炼药师了。”
雷电之力源自上苍，可以说是最高远的规则，自然也是最纯净的存在。
“是否是处子之身，从来不是判断一个人是否纯净的标准。”帝空玄又道，“之前我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若沉迷情欲和美色，才会使人的灵魂变得不够纯净。”
端木意看着他：“那现在你不怕我沉迷了？”
帝空玄摇了摇头，深情款款地说道：“现如今，是我在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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