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很多人出现了这种情况吗?”我惊慌的问。
“是的,龙瀚用法力堵住的黑气,估计就是尸毒的来源。如果不是他用法力在水库外面阻挡,估计,尸毒进入水库,会污染全城的水源。”
我倒吸一口凉气。
沈玉茹,好狠!
白河摇摇头,说:“现在没有办法医治,纵然我是南极仙翁的药童,也没有办法马上弄出药来。”
“那,用丹药行不行?”我问。
既然是南极仙翁,几颗丹药总是有的吧。
我对他抱有希望,但是我看到白河无奈的摊开手,说:“远水止不了近渴。”
“白河!”我抖抖的抓住他的衣袖,说:“我知道你是南极仙翁的药童,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不能看着这里的人出事不管吧?”
更何况,他更是一个医生,是白衣天使。
白河又摊开手,说:“我的确找到了可以解毒的办法,但是……”
“但是什么?”我迫切的问。
“我缺一味药引。”
“药引?”
我不解的看着他,说:“是什么药引?”
“龙血。”
“你在搞笑吧?”
都到了这样的紧要关头了,为何还要这样奇怪的东西?
龙?哪里有龙?去东海抓一条吗?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
白河兀自冲我笑笑,说:“我们根本支配不了龙,而且,我们就算是去求他们,他们也不会赏脸的。”
这是实话。
我深深的发觉,我的确是一个小人物的无力感。
白河站起来走开了,但是他回头看我的时候却带有一丝忧虑。
我注意到了他的脸色,但是没有多想,只是问:“怎么了?”
“没,没什么……”
他匆匆的走了,我竭力压下我内心的那一丝不安。吃了消炎药,闭上了眼睛。
死亡?还是生存?
当我被某个声音惊醒的时候,发现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而我所在的地方,并不是医院!
我受到了惊吓,猛地坐了起来。
是一间房子,只有头顶上一个巴掌大的小窗户通风散气,旁边都是厚重的石墙。
我这是,被人绑架了吗?
我正猜想着,那窗户边上出现了一个人的头,正是白河。
“白医生,我怎么在这里?”
白河无奈的说:“病人已经开始大批量的死亡,我不得已把你隔离。你必须得隔离,懂了吗?”
“龙瀚呢?”
当毒气散开的时候,他就在我身边,他真的没有事吗?
还是说,他也被隔离了?
“他?他……”白河语塞,说:“等会儿你就会看到他了。”
我坐了下来,颓唐的叹口气。
而白河却没有骗我,过了片刻,从屋顶就响起了两个人互相推揉的声音。
龙瀚大吼道:“你有毛病啊!?”
“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吗?”
“好个屁!”龙瀚爆粗口了。
“你怎么骂人呢?”
“我怎么不能骂你,你这是处心积虑的让我出现,对吧?”
“哼。”白河的声音:“请动您龙大少,不容易啊,那麻烦您走一趟,去借碗龙血过来吧。”
“你想挨揍是吗?”
“你不这样做,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林商死?”
龙瀚没声了。
我哑然失笑。
怎么的,用我就能威胁到龙少了?
龙瀚哪里是那么轻易就被威胁的人呢?
门开了。
眼前的阳光让我眼睛一眯。
龙瀚走了过来。
他,他居然安然无恙?
我目瞪口呆。
他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脸,皱起了眉头。
我这才后知后觉的推他,道:“你干嘛?”
那尸斑一定蔓延到我脸上了!我赶紧用枕巾蒙着脸,说:“你出去吧,不用来看我的。”
但是我又觉得不对,我拿下枕巾,说:“你怎么会没有事?你是不是有抗体?”
见他不说话,我继续问:“如果你有抗体,你是不是有办法阻止这场尸毒?”
说起来,我恨得牙根直痒痒。
总有些妖魔,唯恐世上不乱。
白河走了进来,他戴着白色口罩,说:“走吧,人你也看了。咱也救不了。”
“我答应你的要求。”龙瀚回头。
“啊?”
我才不管白河的表情,只是觉得他们两个都十分的怪异。
我伸手摸索了一下我的被子里,居然手机还在。
唐小糖给我发了一大段的信息。上面说,现在,鼎新集团,正在全力营救传染病患者,并且在开发靶向疫苗。
我皱着眉头,问:“怎么,鼎新也要救人?”
沈玉茹这是有病?
放了尸毒之后害人然后救人?
白河和龙瀚对视一眼,然后各自无奈的笑了。
龙瀚说:“她哪里有那么好心,无非是趁着这个机会收买人心罢了。”
也是。
估计只有沈玉茹,知道如何解毒了。
我看着我的原来白皙的手,上面布满了青色的斑。
不知道什么时候,白河已经出去了。
龙瀚到了我身边,俯下身来,目不转睛的看着我,问:“你害怕吗?”
我嗤之以鼻,说:“不怕。”
“可是刚才我见你的样子,觉得你似乎很怕。”
我怕?我怎么会怕?
哦,我刚才是怕他看到我这副鬼样子而嘲笑我,但是现在,他都看到了吧,索性,我就干脆大胆的迎着他的目光,说:“我就怕我不好看了。”
龙瀚愣了一下,说:“我有办法,能解毒。”
“然后呢?”
看他的这副样子,肯定不是那么心甘情愿,为了大众奉献牺牲的人。
他接着说:“我是商人。”
“哦。”我的心里嘲讽着他。
“然后呢?你想要什么报酬?十大杰出青年吗?拯救世界和平奖?”我斜着眼看他。
“都不要。”他摇头:“我想要你。”
“你要我?”我听错了吧?
我举起我的手,说:“我这副鬼样子?”
“哦,不,等解毒之后,我就会恢复我原来的样子了。所以呢?你就可以说,你是为了我,所以才为民众解毒的?真是,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林商在你的心目中这么重要了?”
“一直都很重要。”
我带着讥讽,嘲笑着他趁火打劫。
但是他的眸子告诉我,他很认真。
我一偏头,躲过了他的抚摸的手,说:“那您得快点,恐怕我死了,你就解不了毒了。”
龙瀚一怔,他悻悻的攥紧了手,然后走了出去。
我钻进了被窝,哈哈大笑起来。
我信他,才有鬼!
第二天,第三天,一直到第七天,我都没有见到龙瀚的时候,心里的那种隐隐的不安越来越重。
他去哪里了?
是看我要死了,所以就走了吧?
不,不对,圣使说过,他要帮我做事的,不可能这么就走了。
到了傍晚,白河才推开了门,拿了一碗闻起来味道怪异,而且颜色古怪的东西给我。
“解药。”他的语气简短。
“龙瀚呢?”
白河破天荒的不耐烦了,说:“你快喝了就行了,别管他。”
我仰头喝了下去,安心的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我身上的尸斑果然退掉了,心里高兴,推开了门就往外走去。
这里……
我惊呆了,这里居然是龙瀚的别墅?我回头看看我的小屋,那是园丁住的房子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是他的地盘?
我一把揪住在浇花的女佣,说:“龙瀚呢?”
女佣被我吓坏了,哆嗦着说:“在,在书房。”
我丢下她,跑上了楼。
这地方我熟门熟路,推开了书房的门,没有人,但有一股浓浓的药味。
奇怪。
我一扭头,听到卧房里有人说话的声音,一抬手就推门进去了。
白河正在收拾他的药箱。
而龙瀚正躺在床上,他穿着一身丝绸的睡袍,脸色苍白,盯着我,似乎要把我盯出一个洞来,许久他才道:“你没事了吧?”
“我没事了。”
我上下打量他,道:“我怎么觉得你有事?”
白河笑着说:“我不打扰你们说话了。我先走。”
他背着药箱健步如飞。
龙瀚苦笑:“我实践了我的诺言。”
“哦?”我拢拢头发,说:“你用什么办法,解毒的?”
难道他是去找那传说中的龙了?
“说啊。”见他不说话,我推他一把。
他抓住了我的手指,我奋力拉出我的手指头,却听到他倒吸一口凉气。
我这才发觉不对,拨拉开他身上的被子,才看到他敞开的胸口上的血迹。
“你受伤了?”
“一点小伤,而已。”他苦笑着躺了下来:“没想到,被放血的感觉这么难受。”
“你是被龙给打伤的?”
我没有想到,他真的去了。
我只是以为,他在胡说八道。
纵然是我那时候嘲笑他满嘴跑火车,此时心里也生出了震撼。
“我说到做到。你呢?”
“我可不是说到做到的人,呵呵。”我给他重新盖上被子,说:“你还是好好歇着,扯动了伤口就不好了。”
我站起来,就要走开。
他在后面叫了我一声,咳嗽着说:“你就……这么冷酷,绝情?哪怕我拿到了药引?也不肯对我多说几句好话?”
“你想听什么好话?如果是那种情意绵绵的话,那就免了,我林商不会说,让我哄你,我林商也不会,为了避免骂你让你动怒,我想我还是走得好。”
“林商!就当你陪陪我,好吗?”
他的语气近乎于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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