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萱皱着小脸看向底下二人,“不然这样,你我一人投一个二百两,到时候赢的钱平分如何?”
赫连萱拍了下手,“这个主意好,就这么办。”
她们再次无视赫连尔冬,唤来侍者下注。
这一回下注的银钱达到了上万两银子,这让司壶侍者的脸上笑开了花,毕竟什么时候庄家都是稳赚不赔的。
“多谢各位贵人捧场,请两位投壶。”
这两人闻言友好地抱拳行礼,然后各自拿起一只竹矢,刘秀才最先投壶,不意外中了。轮到王九九便先是呼声一片,伴着呼声,他反而显得更加镇定。只见他姿态闲闲地一投,竹矢便稳稳地落入壶中。
顿时,满场地喝彩声。
打赏声此起彼伏,着实让人咂舌。
这让赫连萱想起了在现代时追星地情形,果然无论过了多少年国人地心思都是一样的。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这次竞技比赛绝对是精彩的,战事胶着了几个回合,又加了几个难度等级,依然没分胜负。
大家伙都兴奋万分,觉得这次比赛看的真是值了,就算赔光了,也是值得的!
赫连萱这边几人也看得十分兴奋,眼睛不敢眨一下,谁赢谁输已经不重要了,这场比赛实实在在地是过程精彩。
司壶侍者的声音也透着兴奋,“第七次加局!蒙招子!”
“什么事蒙招子?”赫连萱问道。
“就是蒙眼睛啦。凭着直觉去投,这个目前还是最难的了。”
赫连萱抱着肩膀点点头,“这个是有难度……”她的目光锁定在在这两人身上。
伴着喧天的锣鼓声,两条金色的狮子冲了进来,围着两人开始舞了起来,接着奔上正中间的高台。
有人将一只硕大的绣球丢过去,两个狮子表演起二狮戏珠的戏码,四面观众叫声连连,掌声雷鸣。
赫连尔澜扯着嗓子对赫连萱说道:“这是重要比赛之前的表演,一会儿那绣球会在半空中爆炸,可精彩了。”
果然她话音刚落,那大绣球就被狮子顶到了高高的空中,只听轰一声巨响,绣球当空炸裂,里面的亮片和浓烈的香气从里面飘出来。
也不知怎的,这烟雾飘进眼睛中,迷的人眼睛登时睁不开了,对面的所有人几乎都在揉眼睛。,而赫连萱等人却被突然不知哪来的一阵强光刺的睁不开眼睛,再看底下情况的时候,可怖的事情发了——
只见方才还意气风发的燕秀公子左胸中箭,倒在地上,他的身子微微抽搐着,眼睛不停翻白眼,眼见就要不行了。
司壶侍者等人赶紧上前查看,慌慌张张地抬走医治去了。
“这、这、这怎么就死了?”赫连尔澜心中的惧怕不是甚多,毕竟是杀过了不少人,看个死人不在话下。
“这下可糟糕了。”
赫连尔冬面色十分凝重。
他妹拍怕他的肩膀,“放心,咱们把错都推给小萱就成了。”
家长是不会怪别人家孩子的,只会拿自己的孩子教训。
赫连萱正在埋头苦吃,忽而抬头说道:“没问题呐,像我开炮,就说带我来吃好吃的就成。”
这家店还有几把刷子,做的菜甚是精细,也不算白担事。
受人好处,与人消灾。
赫连尔冬坐在她身边,“这怎么行,一人做事一人当……”
赫连萱将一碗鸭子汤塞到他手里,“就这么办吧,喝汤。”
言简意赅,那一副自然的发号施令,让他来不及反应。
他有一瞬间好像看到了喜欢发号施令的父王,这哪里像个女孩子啊。
唉——真让他的心理无法承受,她为什么不能像其他女孩子那么柔顺呢。长的倒是听柔顺的,和性格差的也太多了,好在现在她不做仵作了,不然他们就更没机会在一起了。
想的心烦意乱,他将碗里的汤喝了个光,看了看外面,“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完事儿,他们这些狗东西办事效率太差。”
“此事应该会交给京兆尹吧。”
“除了那老小子,还能个有谁?”
赫连萱想起来了,这个京兆尹可是他最讨厌的家伙。
赫连尔冬拍了一下矮几,“真是晦气,好巧不巧碰到这种事。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账干的。说来也是怪异,就算他被哪来的箭矢射死,众目睽睽之下,居然没看到。”
“可不是。”看完热闹的赫连尔澜也坐下,“可不是,方才不知怎的,本来眼睛便被刺激的难受,又有一道强光刺的我睁不开眼睛,什么都没看到。”
赫连萱目色沉沉,心想那东西很明显是镜子之类东西的反光。
如果所有人的没看见的话,
过了一会,罗雀楼的管事张哲走出来扬声道:“各位贵人,请在诸位好好留在原位,不要随意走动。等官府来查明白一切,自会请大家离去,请大家忍耐片刻,多谢了。”
这里的客人上至王侯贵胄,下至巨贾商户,哪一个背后都有着关系,哪里是这么好摆弄的。
不久,怨声载道之声四处而起。
有钱有权的人自然脾气也大,有多少按耐住要离去,已经和侍者守卫产生冲突。叫骂声打砸声相继传过来,十分精彩。
赫连萱嘿了一声:“你也去添一把火。”看到赫连尔冬不解的眼神,又道:“你不去闹,好像显得你们德阳府好欺负似的。”
赫连尔冬似懂非懂地站起来,他妹也对她说,“哥去吧,打架斗殴是你最擅长的,”
“胡说啥玩意儿呢。”
虽是这么说着,还是出门跟侍从跟罗雀楼的护卫吵了起来。
“你怎么想的。”赫连尔澜道。
赫连萱用帕子抹抹嘴,“想看看这罗雀楼的主人是何方神圣,想必只有乱,更乱,才能现身吧。”
“嗯,说的有道理……所以,这就是你拿我哥当枪使的理由?”
赫连萱伸手刮了她的鼻子,“难道你好奇吗?看看这个多金且身份尊贵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吗。反正我是很好奇。”
随着大楼四周四面点火,管事眼看已经按不住了。就在赫连萱以为马上就能逼幕后老板出来的时候,楼内外突然莫名安静了下来。
赫连萱与赫连尔澜不由对视一眼,然后相携快步来到窗前栏杆处,往下一望,立马明白了究竟。
十几个带着黑斗篷,穿着绣着飞鱼纹的黑色锦衣,腰间挎着绣春刀,端的威武不凡。他们每个人的神色阴冷,好像从阎王殿里刚走出的阴兵。
他们的周身一个细胞都散发着——乖乖跪下给爷唱征服,否者一刀插死你丫的。
“这事儿闹大了,怎么把他们惊动了,恐怕今日我们不能善终了。”赫连尔澜沉沉叹了一口气,眼睛中带着丝丝忧虑。
锦衣卫是什么人,赫连萱自然也是知道的。
就算许银匋不详细与她讲,她也知道锦衣卫是个什么部门。明朝不就有个锦衣卫吗,其实就是皇帝的狗爪……不,准确的说应该是龙爪才对。
没事儿抄个家,灭个族啥的,替皇帝做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情。
总之,这个部门跟明朝的那个部门相似,就是权力看起来大了一些。它由皇帝直接执掌,不听任何人的调令。
这也间接让锦衣卫势力日益壮大,得罪的人也多了,每日都被朝廷大员弹劾。
这个部门让所有人胆战心惊,天下人都知道——宁得罪官府,莫得罪锦衣卫,不是说说的。
是以,他们一进来,消停的不消停的,通通静若寒蝉,乖的像孩子一样。
赫连尔冬也回来了,进屋后骂骂咧咧地说道:“都是一些狗仗人势的狗腿子,成天人五人六的,吓唬谁啊。真是……”
“行了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赫连尔澜劝道。
“难道我还怕了他不成?!信不信我现在就出去跟那些兔崽子拼个你死我活!”
赫连萱回头对他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嘘——”
赫连尔冬闭了嘴,哼了一声,还真不说话了。
赫连萱转回头,眼神变的火热起来。
她火热的眼神不是因为旁人,而是因为底下的锦衣卫的头头是她认识的熟人。
看那身姿如树的冷峻儿郎,不是那个面瘫脸明宴是谁。
想想也是,这样的脸在电视剧里起码是个男三,不可能这么早出局,果然后面还有故事。
明宴似乎也感到有一道逼人的视线正看着他,他抬头直奔着赫连萱的方向而去,却见三楼那栏杆处飘荡着轻纱,透过轻纱能看到两个妙龄女子的身形。
他收回目光,招手唤来徐龙,道:“你带人想这些贵人解释一二,再询问案发时的情况。”
“是,明百户。”
徐龙命十二人分成两队,分别走进楼的两侧。明宴则往罗雀楼的后院走去,他要去见见这里的幕后老板。
罗雀楼的后院极大,楼台亭阁颇有秀气的江南娟秀之气。
管事将他们三人引到一座二层小楼中,“三位官爷,稍等片刻,我家东家马上便到。”
明宴微微点头。
管事转身离了里间,往楼上而去。
不多时,到了一前一后的脚步声走下来。
在管事后面跟着一个高瘦的年轻人,时不时咳嗽声,听起来这人的肺好像不大好。
明宴一个晃神,一刹那想起了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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