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城的六月,到处洋溢着雄性荷尔蒙的芳香气息……
“哟,怎么又是这副纵欲过度的衰样?”何璧倚门而立,一见陆离那副衰样,立马乐了。
“肾亏。”
陆离有气无力,脸色黯淡,眼下一片乌黑。
何璧生性促狭,作为生科院最年轻的硕士生导师,冠冕堂皇的身份掩不住内心那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看来昨晚又是一个激情四射的不眠夜,不知陆教授此次钓上的是哪家的儿郎,技术怎样?”
陆离瞥他一眼,“您老别再研究癌症了,赶紧撮个药丸子解救一下你的八卦之癖吧。”
“说嘛说嘛。”
“咳,”陆离清下嗓子,脸上浮现幸福满足的表情,“那人才高八斗貌似潘安,身材精瘦有力犹如小白杨,年纪轻轻极擅房中之术,就其总体表现而言,陆某甚是满意。”
门外传来一声轻咳,何璧记起正事,“今年你带几个研究生?”
“资历不够啊资历不够!”陆离悲愤,手指颤巍巍指向走廊对面的实验室,“看我那屡次登上生科院风云榜之脏乱差的实验室,无人打扫啊无人打扫,陆某堂堂一名教授,连个试管都要自己洗!”
何璧星星眼,“好可怜,看,你的纤纤玉指上都长茧子了……”
陆教授立马花容失色。
何璧推推眼镜,露出奸诈的笑容,“本硕导下半年将重点辅导本科生参加全国大学生科技大赛,实在是分\身乏术,特将今日刚刚前来报到一研究生介绍至陆教授,不知意下如何?”
“嗯?”陆离警惕地看向他,“勤劳否?”
“保证犹如花间小蜜蜂。”
此时,“小蜜蜂”站在陆离办公桌前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又见面了,陆教授,在下04级生物制药班,秦风。”
“咳,咳咳咳……”陆离喷水了。
何璧嫌弃地擦擦白大褂上的水迹,瞪他一眼,小声道,“师容!师容!”
陆离整理一下遗容,啊不,师容,装出一副温文尔雅,和蔼地说,“秦同学,请问你是我以前的学生?”
“是!”秦风握拳,“学生自踏入大学校园便以陆教授为心中目标,四年来事事以陆教授为榜样,发誓定要成为陆教授般令人肃然起敬的学术先锋。”
陆离面无表情,“我进入这所学校只有两年,但是我接受你对我仰慕之情,只是陆某才疏学浅,唯恐误人子弟,故……”
秦风上前一步握住陆教授的鸡爪子,温文一笑,“弟子定日三省吾身,时刻活跃在实验室的最前线,热了给您冰激凌,冷了给您暖宝宝,连带保温箱中那些细胞、培养室中那些活体都可以从此享受到最顶级的照料!”
陆教授就这样被糖衣炮弹打败,怔怔地看着对方点漆般的眼睛,“成交。”
何璧宽慰一笑,拍拍秦风的肩膀,“好好表现!为师期待你凯旋归来。”
“弟子定不辱没我何氏师门浩然之气。”
恭送何璧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秦风跳起来,关门、落锁、转身,一气呵成。
笑眯眯看着端坐在办公桌后的陆离,声音低沉,“教授……”
性感得要死的声音让陆离生出一声鸡皮疙瘩,搓搓手臂,惊悚地看着越逼越近的学生,“你……你要做什么?”
“你说呢?”
“我说什么啊!我警告你,我可是你的老师!”
“跟我上床的时候你也当自己是老师?”
陆离羞愤,横眉怒指,“上床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我的学生?”
秦风懒洋洋地拨开他的手指,“裤子都脱了还能打住不成?还是说,其实老师有乱伦的癖好?”
陆离怒,“要知道你是我学生打死我也不会和你上床!老子不吃窝边草!”
秦风笑,“哦?既然已经吃了,陆教授不打算再继续吃下去?毕竟这根草自认为味道不错。”
回想起那根草的味道,陆离十分傲娇地脸红了,别过头去,“不吃!我、我有自己的原则。”
“什么原则?”
“第一,不吃窝边草。”
“这条以后就不存在了,第二条呢?”
陆离瞪眼,“杰士邦!”
“嗯?”
“老子只用杰士邦!操!老子对杜蕾斯有心理性抵触你个贱人知道不!”
看着眼前这个被欺负地一脸少女无理取闹的男人,秦风十分不厚道地荡漾了,摸摸他绯红的脸,“嗯,以后知道了,乖……”
陆离眼前一黑,咬牙切齿,“你再也没有以后了!”
“来日方长……”
话未说完,隔壁实验室突然传来一阵声势浩大的欢呼,陆离头往窗外一望,看见一辆白色的捷豹疾驰而来,一个急刹车准确泊进停车位。
车门打开,伸出一条包裹在白色西装裤下修长有力的腿,镜头上移,一张如同冰雕般清冷锐利的脸出现在大家面前。
“女王!方芜女王!冰山禁欲的方芜女王!”隔壁实验室的欢呼雀跃激情洋溢撕心裂肺,“你从冰山走来!你向火坑走去!情海翻浪,你孑然一身,红尘滚滚,你遗世独立。风!你为何吹不动女王的一池春水?雨!你为何润不了女王的铁石心肠?”
“呜呜呜,那浑身弥漫的古罗马大教堂般华丽高贵的禁欲气质,呜呜~~叫奴家怎能不膜拜……”
突然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响起,只见一辆刷着抽象喷漆的黄色小QQ横冲直撞闯到泊车处,狠狠擦在了方芜的捷豹上。
刚刚拔下车钥匙走进生科楼的方芜停住脚,面无表情转身,冷冷看着猴子一样蹿出QQ的男人。
“啊啊啊啊,这是命运的碰撞!”
“高岭之花寂寞多年,如此相逢为哪般?”
“奇缘啊奇缘!好一出闻着伤心见者流泪的旷世奇缘”
“哦,我落魄的罗密欧,你可知美丽的朱丽叶早已孤枕难眠?”
“曹萌?我先下去看看。”秦风转身往门外走去。
陆离瞟他一眼,咒骂一句,自己倒杯茶水,乐颠颠转回窗边,兴致勃勃地远距离围观女王。
“不好!”突然一拍大腿,丢下茶杯跑了出去。
已经走进楼梯间的秦风看着风一般从自己身边刮过去的陆离,咋舌,“那白斩鸡似的小细腿,爆发力还不错嘛。”
“撞了?”曹萌穿件脏兮兮白色背心,迷彩裤子,露出结实的古铜色腰部,双手合十冲到方芜面前,未语先笑,“对不住了哈。”
方芜面无表情,“留下手机号码和你的邮箱。”
“哈?”
“我会将维修账单发到你的邮箱中,索取合理赔偿。”
男人直起腰,“喂,擦一下而已。”
“擦痕非常影响美观。”
“我道过歉了。”
“道歉可以消除擦痕?”
“你连我的道歉都不要咩?”曹萌突然异变,一个猛虎下山扑倒在地,双手抓住方芜的裤脚,“相见即是有缘,先生,为何你要将我的一颗热心抛进冰水,然后冷眼看它一点一点停止跳动跳动?难道你没有听见,这江南四月和煦的风中,处处都是我暗哑的哭泣?”
“放手!”
“呀咩爹……”
“别!”
伴随着陆离一声大喊,曹萌只见一点寒光擦着自己耳尖飞了过去,半边身子都僵住了。
——刚才飞过去的,是刀吧……
秦风走出来,“萌萌,你没事吧?”
“大风风,艾米思油!”曹萌泪奔至友人怀抱,小鸟依人状啜泣,“你怎么现在才出现,我好怕怕……”
秦风一根手指抵住他的额头,“再靠近半寸,杀无赦!”
“你这好生无情的汉子,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曹萌怒嗔。
秦风面无表情,“我们没有一条裤子的交情!”
曹萌扭打,“我要代表月亮惩罚你!”
秦风取下眼镜,放进白大褂的口袋里,“楼顶是单挑的好地方。”
曹萌刷地撤出一米外,“大风风,你好阴险!”
“阴险?”秦风笑,“你是第一个说我阴险的人。”
“哼,”曹萌十分傲娇地仰头,“你要把我骗到楼顶好霸占我的美色!”
秦风:“……”
陆离从树上拔下寒光闪闪的刀子,递还给方芜,“你这什么习惯?随身携带手术刀?”
“防身。”方芜接过刀子,锐利的眼睛扫向曹萌。
曹萌一扭头钻进秦风怀抱,颤巍巍伸出一只兰花指,“大风风,那不讲理的汉子欺负我……”
秦风温柔地抚摸他,“萌萌你真健忘,那是亲手挂掉你人体解剖学的方教授。”
曹萌表情凝固。
“你是曹萌?”方芜发话。
曹萌俯首垂头做恭敬状,“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方教授。”
“啧,初次见面,”陆离鼓掌赞叹,“说实话,我的生物化学课上也不记得见过你。”
“那是因为小的相貌平凡,一般人记不住……”曹萌努力将自己谄笑成一张大众脸。
方芜一本正经,“你不这样笑的时候,其实还挺俊的。”
曹萌一喜。
“但这不能成为你拒绝赔偿的理由,”方芜看看时间,“离我下一节课还有二十分钟,我们还有十五分钟的时间讨论赔偿事宜。”
“我亲耐的方教授!”曹萌扑上去,痛哭流涕,“弟子家境贫寒自幼悬梁刺股钻壁囊萤方才金榜题名步入高等学府,四年时光转瞬即逝,弟子壮志踌躇意欲跨入社会,以我一腔热诚满腹才华报效祖国……”
方芜抽身就走,“我会将赔款单委托班长带给你。”
“我亲耐的方教授……”
秦风一把捂子之口将子拖走,“方教授我们没有任何意见,请放心,谢谢教授的教导,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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