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先生真幽默,我前妻去世后便一直独居,哪里来的其他人?”
杨雨精明的眼珠释放着诚意,说话语气也非常坦然。
所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大概就是这样。
他身体紧绷,明显在焦虑着什么,那冰冷的触感像是腊月的河水。
有金老板在,我自然不怕他搞事,只是担心卧室里的人。
“伪善的人惯用一种骗人手段,那就是利用表象掩盖真相。”
我直视着他的双眼,一字一顿的说道。
杨雨确实很会伪装,我怀疑他打心底,就觉得自己是好人。
口袋里的镜子微微发烫,金老板在示意我。
我们出门前,她就跟我讲过,如果果真不对头,镜子就会发烫。
“还请杜先生放尊重一些,我是企业家,有基本的良心。”
他的逻辑思维很奇怪,是企业家又怎样?
现实世界中,有钱不干人事的一抓一大把。
像某些玩资本的,哪个不是靠攫取群众利益发家。
“你考虑清楚点,企业家不能代表什么。”
别说他一个卖饭的,就是金融大鳄,保不准都蔫坏蔫坏的。
“能管理好、营销好一个企业的人,谁会相信他是坏人!”
杨雨有着属于自己的一套商业逻辑,他对社会的思考建立在商业之上。
在我看来,当一个人迷恋于目前所拥有的东西时,就会产生这类心理。
他病得不轻。
“多说无益。”
我左手用力,拉着杨雨往后一拽,他瘦弱的体格就像是风中枯草。
卧室门敞开,但里面没有开灯一片漆黑。
“是你逼我的!”
摔在墙上的杨雨咬牙切齿地说道,他恨不能将我碎尸万段。
浓烈的福尔马林味,自客厅扩散开来。
壁纸被无形的利刃撕裂成条,原本奢华温暖的家如坠冰窖。
地毯消失,露出破碎的砖块,茶几变成石桌。
那些香气四溢的茶水,竟然咕嘟咕嘟地冒着气泡,颜色也发黑发绿。
原来这才是杨雨家的真实模样,他一直在故意欺骗我。
“我们杨大老板,住的房子这么破,还是成功企业家啊。”
我拿出镜子,金老板已经蓄势待发,只等着我给出信号。
“姓杜的你个狗杂碎!我要跟你拼命!”
失去环境衬托的他,直接原形毕露。
“你爱慕虚荣,想靠着幻象来提升自己的阶级,白日梦终究是梦。”
我堵在卧室门口,冷眼看着杨雨,他活像一条得狂犬病的狗。
高速发展的社会带给人们的压力,远远超过上一代人的想象。
无论身处何地,金钱总强占人们心中的头等位置。
或许,杨雨癫狂、不理智的状态,是生活造就的。
“你懂个屁!”
他流下泪水,痛苦地哀嚎起来。
那破破烂烂的西服,透露着廉价的意味。
与刚开始的光鲜亮丽相比,此时此刻的杨雨,更像一个活生生的人。
“金老板。”
我把镜子往空中一抛,淡淡的开口说道。
阴风呼啸,强大的压迫感把杨雨按在地上。
金老板的实力愈加强悍,这是我没想到的。
仅凭气势,就可以制服咆哮地杨雨,这份能力谁看到都得佩服她。
“杂碎,你听着!”
“我五岁丧父,六岁母亲去世,十二岁家中除我之外全都死光!”
“开发商侵占我家田地,我流落街头,谁在意过我!”
“凭什么明星、主播随随便便就能赚上百万,我却只能干劳务!”
“狗日的老板,天天压榨我,早六晚十二!”
“我就想体验一把富豪的日子,你为什么拆穿我,为什么欺负我!”
杨雨是个可怜人,他的经历值得别人同情。
我共情能力比较强,光是听他说,心里就酸酸的。
可悲惨的经历,不能成为掩饰罪恶的遮羞布。
我打开卧室的灯,被眼前的一幕震惊。
尽管他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生活,却未曾真正的想过改变。
反倒是利用鬼的能力,去做一些坏事。
卧室里只有一个生锈的大铁笼子,每根铁条都有小孩胳膊那么粗。
各种猜不出用途的刑具挂在铁条上,地砖染着新鲜的血迹。
一个女人流着口水,被铁钩穿过锁骨,吊在木头凳子上面。
她的内衣有明显的人为破坏痕迹,一看杨雨就没干过好事!
那把木凳竖立着密密麻麻的细针,女人必须用脚尖点着木凳边缘,才不会被扎到。
纵使她努力保持姿势,那细小的银针,也经常会扎进肉里
“金老板,来帮忙把铁笼子破开!”
我大声的喊道。
女人已经奄奄一息,要是再拖下去,她就彻底与这个世界告别了。
金老板单手拎着杨雨进来,她目光阴冷,身上散发的寒意再次加重。
哐!
乌黑的发丝拉断铁条,把女人救下,然后轻柔的带到笼子外来。
“杨雨,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我一脚踹在他的胸口,气愤的说道。
论不干人事,还得看杨雨。自己小时候受过伤害,干嘛放在别人身上。
“人家那些大老板都有情妇,我也要有!”
理直气壮的杨雨,梗着脖子,满头青筋的跟我吼道。
“他妈的,人家有情妇也是养。你个混蛋是迫害,能你妈的一样啊!”
噗、噗噗!
暂时稳住女人伤情的金老板,抽出木凳上的银针,全部射入杨雨的下半身。
“啊——”
痛苦地惨叫,并不能平息我们心中的怒火。
恶人还需恶人磨,虽然我和金老板很和善,但很乐意好好折磨下杨雨。
“金老板,带着那个妹子和这混账东西,咱们先回家。”
像杨雨这样的家伙,不能让他死得那么痛快。
我们要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相信金老板,一定能让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绝望。
一百多年前的时代,杀人砍头都是当众处理,大牢也会动用私刑。
生活在那时的金老板,多多少少会知道些。
回到家,迎着唐念震惊地目光,我们把伤痕累累的女人放在沙发上。
“这是咋回事啊!”
收音机滋啦滋啦的响,张大哥好奇的问道。
“都是他弄的!”
金老板指着杨雨,翻着白眼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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