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依然飘舞;杨再兴盘膝坐在榻塔米上沉思,自从戚继光和余大猷的海师到了扶桑之后,织田家的实力可以说是大涨,大破今川家族之后,一方面织田家的势力得到了发展,另一方面也在扶桑岛国树立了织田家新的地位,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织田赫然已经成为了四大家族之外的第五家族!
在某种程度上,即便是扶桑北方的毛利家族、南方的武田家族、西方的德川家族以及东方的上杉家族,这所谓的四大家族,各家的常备兵力也不过在三万人左右,如果是在中土,即便是四大家族联手,也无法抗衡紫阳大军的雷霆一击,这就在心理上,让再兴有足够的资本去蔑视这所谓的四大家族,这也为杨再兴迅速扫平四大家族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现在余大猷、戚继光的一万多水师到达之后,织田家的实力已经差不多达到了和四大家族相持平的军事势力,更加重要的是,四大家族更本就不知道,素来是二流家族的织田家什么时候突然蓄养了如此众多的武士,号称西方第一家族的德川家族。自然也不知道,所以,为了维护自己西方第一家族的地位,德川家主德川家康悍然发动了夏季攻势!
收编了心甘情愿投降的两万多李纲的骑兵,师师命令全军修养生息一、两天,再次重新编排编制和部署。
宁波府想西南五十里就是杭州的第一道屏障杭州湾,宁波府的知府早就已经挂印而逃,所以,现在的杭州湾其实已经暴露在紫阳大军的进攻范围之内!
只是这中路的岳飞大军,或者说是中路的宗泽大军,以及右路王安石的右路大军,都已经适时的跟进了过来!
杭州,已经到了兵临城下、草木皆兵的紧急关头,可是康王还是沉迷酒色,不问政事,以至于,康王登基的几个月来,早朝机会就没有光临过,奏章也都是让中枢尚书令黄潜善、汪伯彦来处理的,征兵、增赋这些举动也都是出自于这些弄臣之手!
神威侯宗泽、镇南侯李纲都曾是大宋朝中最为优秀的武将,他们的死伤存亡也自然就是人们最关心的话题!
李纲的六万骏马已经成为了师师的战利品,或者说是成为了未来中华国无敌骑兵队的雏形!
我随着中军岳飞的大军,缓缓的开进了嘉兴府,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当我击败吴三桂的大军,用的计谋!
德川家的侍大将本多忠胜、服部半藏、本多正信、板仓胜重各率领四千人马进攻尾张,虽然说这只是德川家常备军力的一半人马,但是对付刚刚和今川家血战的二流家族织田家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根据忍者的报告,织田家的人马应该不会超过五千人,以一万六千人攻击五千人,再加上这些才智过人的大将,应该是很轻易就可以解决掉织田家吧?
可是,家康错了,而且错的很厉害!
现在的织田家,已经不是五千士卒,而是两万之众!在大肆扩张过后的尾张城,杨再兴开始了新的兵制的实行,原有的织田家的士兵三千余人和紫阳军士兵一千余人混编,分为五个千人队,每个千人队设千夫长一名,百夫长十名,十夫长百名。浅野长胜、柴田胜家,各领一队,另外杨幺、竹中半兵卫、明智光秀带领余下三队,而丰臣秀吉、黑田官兵卫负责招募的两个千人队的新兵,也开始加以魔鬼训练,至于戚继光、余大猷的一万多水师,为了隐藏实力,平时一直都留在偏僻的尾张一夜城里,直到德川家的军队出发后才秘密的潜进尾张城里,现在要兵有兵、要将有将,可以算得上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
分兵四路的德川家的士兵们丝毫没有感觉到死神降临的味道,从各个方向向尾张城合围而来,如果德川家集中全力与织田家一战、或者兵分四路的德川家的士卒可以合兵一处的话,或许,结局或许要好一些,可是现在——杨再兴全副武装的站在校场上,二万人的士卒分为了二十个千人方阵,整整齐齐的站在他面前,等待着这位主将的训话,丰臣秀吉作为翻译自然是站在了他的身旁,再兴的脸上微微生出了些青青的胡渣,显得成熟稳重了许多:“士兵们,现在扶桑大陆上号称四大家族之西方家族的德川家的军队,已经开拔到了尾张城外,他们的手伸得有些太长了,我很不喜欢,所以,我要把德川家的这只手砍下来,你们愿意追随我的脚步么!”
这还用问?士兵们兴奋的眼神已经说明了这一点。
“秀吉,你说说看,我们应该怎么对付这些来犯的敌人呢?”再兴微笑着拍了拍丰臣秀吉宽厚的肩膀,如果有一天,自己还要回到中华大陆,追随光明王的战旗的话,没有人比秀吉更适合留守扶桑了,倭人治倭,才是上上之策,所以适时的提高丰臣秀吉在军中的威信是很有必要的。
此刻的秀吉已经不同一个月前的秀吉了,修炼了中华武学中最高明的先天真气后,他有一种脱胎换骨、伐毛洗髓的感觉,脑筋也灵活了许多,但是办事反而更加稳重,此刻他自然也在想,如何迎击德川家的军队,听到再兴问起,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回话。
“这还用问么?”余大猷依然还是不喜欢这些扶桑人,那些世代积累下的仇恨,不是短期内就可以消散的:“我们军队人数多、训练精良,又有天时、地利、人和,只要分头迎头痛击,自然能大获全胜!”
杨再兴微笑着微微颔首,却并不回答,依然用期待的眼光看着秀吉。
丰臣秀吉谦恭的行了一个跪拜大礼,他总是觉得,当自己越是用谦虚、恭敬的心情奉养自己的师傅的时候,就越能体察到武学的真谛、得到意外的启发:“师傅,秀吉在想,德川家现在没有全力来攻,又是分兵四路,这就好比是一只拳头,本来就没攥紧,现在又把指头分开来攻击我们,我觉得我们应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全力出击,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扳断德川家的这只手!”
“哈哈!孺子可教、孺子可教!”杨再兴虽然年纪并不比秀吉大很多,只是,沉重的人生经历和高深的武学修养使得他完全是站在一个绝对的高度去欣赏这位‘倭寇’出身的大弟子!
“算你有理!”余大猷本也是十分机灵的小伙子,只是因为缺乏后天的修为,所以暂时无法达到秀吉的级数,但是,他自然明白,秀吉的建议是正确有效的。
“多谢师傅夸奖!”秀吉站了起来,准备出发。
“本多忠胜所部是从正东攻来,南面是服部半藏、北面本多正信、西面则是骑兵队的统领板仓胜重,他要迂回到我们后方,奔袭的距离是最远的!”再兴手中长枪一举:“我们先迎击正面之敌本多忠胜,全歼该部人马之后,就切断了德川家士兵撤退的道路,然后再消灭南、北两面的敌人,至于板仓胜重的骑兵队,就留在最后再去料理吧!大家要记住,这次战斗是我们进军一流家族的第一条门槛,必须要赢,而且还要赢得漂亮!”
出发!
人如水,马如龙,改变扶桑岛命运的第六世魔王开始了他犹如史诗般的统一神话,如果说,继承织田家,消灭今川家,只是再兴牛刀小试的话,那么,一举消灭了强大的德川家的大部分的实力,进而消灭德川家族,成为扶桑西方霸主,就是再兴神话的第一篇章了!
紫阳元年六月二十八,天气,阴,有小雨;常州府知府衙门,大堂;须发洁白的老者,飘逸的淡紫朝服,闲适的坐在大堂正中,只是,那气度、那神采又岂是一个知府所能比拟?三十三年前,他就是一名知府,时光流逝,他尝尽荣华、极尽尊荣,可是,这一切对他来说,犹如是过眼云烟,慈悲心、平常心、豁达心,就是他自己的佛,自己的禅!
“带文天祥、陆秀夫!”常州府衙门这个喊堂的今天好大的嗓门!
文天祥、陆秀夫年岁相当,还是同一年殿试的同契,只是文天祥出身低微却学得文武双全,所以英气勃勃却有些桀骜不逊,陆秀夫出身世家,气度雍容却有些过于斯文秀气。此刻,两个人作为败军之将,身陷囹圄,却是面不该色,谈笑自若。
“文兄,那堂上的老儿是谁?”
“笑话!那不是我们的恩师、大宋铁相王安石么?你不认识了么?”
“哦,是我们的恩师?不会吧!我还记得我们中了科举那年,恩师还训诫我们,文于心而不能文于志,要做铁骨铮铮的文人呢!”说话的瘪了瘪嘴:“堂上的那位听说是投敌卖国的,又怎么会是我们恩师呢?”
王小石本一直含笑站在王安石的身后,此时,听这两个败军之将,一直对自己敬爱的父亲讥讽不休,而且言语之间十分恶毒,不由动了真气,双眉一挑,喝了声:“混帐东西,见了丞相,还不跪下!”
“啊?跪下?丞相?”文天祥嬉皮笑脸的说:“我的腿只跪大宋丞相,不跪敌国丞相!”
王安石和王小石这些日子来,朝夕相处,父子之间的感情自然也是突飞猛进,见一贯沉稳机智的儿子为了维护自己略有些事态,心里也有几分高兴,对小石摆了摆手,示意他平静一些,王安石微笑如常,和颜悦色问文天祥:“你是十二年前中的科举吧?听说你到了青州府做知府后,也算是颇有雅望,只可惜,不过三年,就被嫡回乡做了一个散人,是也不是!”
“休得多言!”文天祥仰头哈哈大笑起来:“你这白发匹夫懂得什么忠孝节义?所谓得失成败转头空,唯有清名汗史中!既然事不能济,我文天祥也无话可说,唯有一诗赠与老师,不知道老师您收也不收?”
“念!”王安石捻须而笑,神态安详,似乎丝毫也不为文天祥的话语所动。
文天祥看了陆秀夫一眼,眼中似有千言万语,陆秀夫是富家子,此次为了组建义军,可谓是倾家荡产,现在更是搭上了自己的性命,不过,黄泉路上能有如此知音相伴,想必不会太过寂寞,突然,文天祥怒视王安石,厉声道:“此诗名为正气歌,你听好了!”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
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
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在秦张良椎,在汉苏武节;
为严将军头,为嵇侍中血,为张睢阳齿,为颜常山舌;
或为辽东帽,清操厉冰雪;
或为出师表,鬼神泣壮烈。
或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或为击贼笏,逆竖头破裂。
是气所磅礴,凛然万古存。
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
好一首《正气歌》,好一个文天祥!王小石心里也是暗暗钦佩,颇有些爱才之心。
“文天祥,你知道你败在那里么?”王安石突然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若不是义军军心涣散,逃兵日多,加之粮草、兵器不足,我文天祥未必输给阁下!”文天祥说到这里,有些毛躁起来:“如果给我三个月的时间训练义军,再给我足够的粮饷,我一定能击败你!”
啪!
一直和颜悦色的王安石突然狠狠一拍惊堂木,大声呵斥道:“无知小儿,即便是再给你三年,你还是要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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