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平重盛果然率领着八万军队出现了镰仓城外,站在城墙上向外望去,只见对方黑压压一片,甲胄鲜明,旌旗飘扬,倒也有一派肃杀之气,王空当时在开封对抗张尧佐大军时,早就见过比这还气派的军容,此时见了神色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倒是源义家脸色发白,双腿也不由的微微颤抖起来。
“王兄,我们还是赶紧点燃引线吧。”源义家慌了半晌才镇定下来道。
王空倒不急,这次若能找到第五座神鼎,那么自己和容威他们之间的合作也该结束了,而自己在这个时代的任务也就完成了,接下来自己便只需坐等那两个老头联系自己就行了,所以这场战斗很可能便是他在这里最后一次施展武功的地方,当下看了源义家一眼,微微笑道,“源兄,敌人已然进入彀中,又何必这么快杀他们,不知源兄可否有胆和我去会会他们呢?”
源义家一怔,随即便明白对方看出了自己的惊慌,脸上闪过羞愧之色,一昂首朗声道,“我好歹也是源家堂堂正正的武士,岂有不敢站之理!”说着点了五百武士,便出城门寻战,王空微微一笑,也连忙跟了去。
敌军见他们只派了五百人出站,倒也蛮敬重他们的胆量,中军令旗一挥,便有五百骑兵出来应战。
五百对五百,数量相等,那么胜负就只看双方实力了,王空趁着对方立足未稳,一声大喝,便率先冲了过去,源义家虽对他不守规矩有些不快,但见王空冲了上去,也不甘落后,右手一挥,身后五百武士便狂风卷了过去。
这些武士虽然久经训练,但还不是王空的对手,被王空一个冲锋,便立刻斩下马五六人,其他人见势很快便意识到他是一个难对付的高手,一个看起来是个头目的武士哇哇地叫了几句,十几个武士便一起向他攻来。
“来得好,小鬼子,让爷爷来好好教训教训你们!”王空此时越杀越勇,眼见众人一起攻来,心下反而大喜,右手长刀舞的呼呼作响,一招“横扫千军”便向众人砍了过去。
“铛”一阵脆响,王空右手一震,长刀差点脱手,心里骇道,这些人的膂力怎么可能比我还强?忽然瞥见对方眼中蓝光一闪而过,寒声道,“你们竟然是转化人?”
这些人不知转化时间尚短,还是出了什么问题,表情相当僵硬,闻下也不答话,挥刀便向他一阵狂砍。
王空情急之下,只好格刀抵挡,但对方人多力大,又步步紧逼,不一会儿便把他的刀打落在地,正要将他斩于马上,忽听那头目喝道,“不要杀他,将军要抓活的!”接着后背被刀背一击,便昏了过去。
也不知沉睡了多久,王空睁开眼时,便发现自己是在一个营帐中,全身被绑,显然已陷入了营帐之中,脸色一变,正欲开口,忽听身边一个熟悉声音道,“王公子,你醒了?”
王空循声望去,这才发现帐中还有一个老者和中年汉子,竟赫然正是容威和费不言,又惊又喜道,“容前辈,怎么是你?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
容威摇头苦笑道,“老夫体内的能量已差不多都被消耗了,只不过留着一条残命吧了。接着道,媸儿还好吧?”
王空轻叹一声,“她今天并没有和我们一起出战,不过此时我也被擒,恐怕再没人能够劝说她来救你了。”
容威道,“唉,媸儿什么就好,就是有些意气用事,平重盛之所以没有杀掉我们,就是想引诱她来一网打尽,但愿她不要来救我们。”
王空暗忖现在说什么也是白搭,岔开话题道,“前辈,不知你可否知道平重盛手下有多少转化人呢?”
“听说你今天就是被他们擒住了,唉,王公子身为主帅,怎么能如此以身试险的呢?”容威可惜地看了他一眼,接着道,“虽然老夫不清楚这里具体有多少转化人,但凭着感应,两百左右还是有的。”
王空点点头,又问了几句,一时有些无话了,忽向费不言道,“费掌门,你到底把第四座神鼎藏哪了?”
费不言冷冷一笑,“王公子,这可是我保命的筹码,你以为我会轻易告诉你吗?”
王空脸上大怒,当初要不是他抢走了神鼎和“梁园”,那后来也就没有那么多波澜了,正要开口怒骂,忽然想到什么,右手挣扎着在小腿处一模,顿时大出一口气,梁园竟没有被敌人搜索而去,当下正要拿出匕首,忽听门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微一迟疑还是悻悻地停住了手。
果然一会儿帐门一掀,便走进来一个中年男人,身着将军铠甲,一张冷脸上膘肉横生,眼中含煞,进来后恨恨地盯了王空一眼,狂怒道,“宋蛮子,想不想活命?”
王空不用猜就知这人便是平重盛了,冷冷一笑,“小鬼子,难道你活着想去死吗,不过,你想让我去劝降源义家,还是少费点心吧!”
他估摸着对方进攻镰仓时受到了挫折,这才带着怒火而来,果然平重盛闻言寒目凶光一盛,暴喝道,“八嘎,你这宋蛮子不要不识好歹,信不信老子马上就让你去见阎王!”
王空见他瞬间像极了一头发狂的野兽,心里倒也怯了几分,略一思吟,佯装害怕的样子惊慌道,“让我帮你也不是不可以,你必须先放掉他们。”说着一指容威和费不言。
“容蛮子可以放,但费蛮子不交代出神鼎的下落断然不能走!”平重盛显然也知道神鼎的重要性,斩钉截铁道。
王空摇头道,“那就没法商量了,你杀了我吧。”
平重盛冷哼一声,“想和本将玩手段,你这宋蛮子还嫩了点,既然我已得到了四座神鼎,那容蛮子留着也没用了。说着目光转到容威身上,厉喝道,来人,把这个糟老头给老子拖出去砍了。”话音刚落,外面便蹿进来两个武士拉起容威就走。
王空暗骂自己愚蠢,一不小心就暴露出了与两人的关系,忙大喝一声,“且慢,我答应你便是!”
“哈哈,这才是合作的态度嘛!”平重盛得意地看了他一眼,“今天天色已晚,明天你就在阵前劝降,若是源家胆敢不从,老子就当着他们的面一刀刀把你们割死。”说着哈哈一笑,离帐而去。
王空看他远去,转身向容威叹道,“前辈,看来我们今晚只好逃跑了。”
容威眼神一黯道,“只可惜老夫现在没有一点能量,否则这小小绳索怎么可能缚的住我,唉!”
王空微微一笑,也不接话,当下身子一躬便挣扎着从鞋子里摸出了梁园,顿了一会儿待刀脱了鞘,便三下五除二割断了身上的绳索。
容威这才恍然大悟,“噢,老夫倒忘记了你还有这样一把利器。”
费不言一副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切,这把匕首在他手上几个月硬是没有拔开,没想到却被这小子眨眼间就拔出来了,心里对他也不由多了几分敬佩,正乱想间,忽听王空嘿嘿笑道,“费掌门,当明日平重盛看到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不知他会怎么对你呢,嘿嘿。”
“什么,你要把老夫一个人留在这里?”费不言脸色一变,身子挣扎着了一会儿,忽然明白了什么,咬牙道,“好,只要你把安全地送离东瀛,我便告诉你第四座神鼎的下落!”
“这才像句话嘛!”王空微微一笑,上前割断了他的绳索,便和两人向帐外摸去。
平重盛显然想不到他们竟会逃出去,因此只在营帐门口安排了两名守卫,三人刚模到门口,守卫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抹了脖子。
三人出了营帐,但看外面巡逻森严,想要悄无声息地溜走几乎是不可能的,王空皱眉看了一会儿,忽向两人道,“容前辈,费掌门,我们三个人一起走目标太大了,这样,你们一起走,我去烧了他们的粮草,待会只要他们大乱起来,你们就赶紧趁乱冲出去!”
容威摇头道,“王公子,那你呢?我们怎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是啊,王公子,要走就一起走!”费不言此时也有些被他不畏生死的精神感动了,沉声说道。
王空微微一笑,扬了扬手中的匕首,“两位不要担心,只要有梁园在手,他们想对付我,哼,恐怕没有那么容易!”说完也不等两人反应过来,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王空打仗前曾向源义家请教过东瀛行军扎营的布局,知道他们的粮草一般被后军看守,当下便连忙向军营的后面奔去,果然躲过几股巡逻后,便见几百车粮草露天地放着,周围有个百十人在看守着。
本以梁园的威力,王空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将这些人解决掉,但想起这军营中还有转化人存在,只好放弃了这个念头,等一队巡逻人走过来时,趁其不备便拿掉了最后一个人,然后穿上他的服饰便向几百车粮草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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