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和马脸对文艺大叔极为谦卑和恭敬,一个劲地点头哈腰,诚惶诚恐,就差行三跪九叩的大礼了,活脱脱两个小太监。
“这是我们老板飞鱼哥。”马脸向我们介绍道。
我一拱手:“飞鱼哥,我是小黄,初次见面,还请多多关照,我以前都是找田哥拿货的,最近却怎么都联系不上他,也不知道田哥跑哪儿风流快活去了。”
“哎呀,感情是老田的朋友?”飞鱼哥一直紧绷的脸松弛了下来,“兄弟咋不早说,真是对不住啊,怠慢了。”
话音未落,飞鱼哥回手就给了马脸一个大嘴巴子,打得马脸险些摔倒,马脸赔着笑,屁都没敢放一个。
“实不相瞒,老田在我这儿拿货有些日子了,人是个爽快人,就是点子太背,他被警察抓了。”飞鱼哥叹了口气,“这年头啥都难做,警察盯得又紧,整天提心吊胆的,要不是看在黄毛的面儿上,我也不敢接兄弟的单子啊。”
“谢了。”我巴结道,“小弟以后就指着飞鱼哥发财了,还请飞鱼哥多带带小弟。”
飞鱼哥哈哈大笑起来:“好说,好说。”
我们边喝酒边聊,我把自己在田宏图那里的拿货细节统统讲了一遍,听得飞鱼哥眉飞色舞。
聊了一会,飞鱼哥一拍我的肩膀:“我算看出来了,兄弟是个痛快人,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以后从我这里拿货统统七折,质量的话你放心。”
这时,欧阳雨故意打了个哈欠,开始不耐烦地左顾右盼,这是事先约好的暗号,差不多拿了货可以闪了,有什么等下一步再说。
飞鱼哥本来还想说什么,见状哈哈一笑:“要不,先给你二位试试货?”
我的心突然咯噔一下,试个毛啊,想要老子死啊?
飞鱼哥伸出手,马脸会意,立即从兜里摸出个一盒药,取出了两颗白色的胶囊,递给了飞鱼哥。
飞鱼哥拆开胶囊,把粉倒在了一张锡纸上:“来,兄弟,试试,保你嗨到爆。”
我突然开口:“慢着。”
飞鱼哥一愣,随即笑眯眯地看着我,默不出声。
房间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在场所有人都齐刷刷看着我。
黄毛很焦虑,飞鱼哥很诡异,欧阳雨则面无表情。
我从容道:“飞鱼哥,白货我家里还有不少,今天我就想进点僵尸药,现在的小孩都喜欢这个。”
“僵尸药?”飞鱼哥若有所思重复道,突然哈哈大笑,“药有的是,你要多少就有多少,不急不急,你先试试这个,兄弟不会是只卖不吸吧?”
我脑袋有点大,老子不卖也不吸,你他妈这不是要我死吗?
不容我多想,飞鱼哥满脸堆笑,把放在锡纸上的粉递到了我的面前。
“飞鱼哥的货,我一百个放心,就不用试了吧?”我强作镇定。
“还是试试的好些。”飞鱼哥依旧是笑眯眯地看着我,一边的马脸手却偷偷地伸向了怀里。
“对,还是试试的好些!”欧阳雨一下霸气地接过飞鱼哥手里的锡纸,折好锡纸放在鼻孔前,一只手抬着锡纸,另一只手单指按住一侧的鼻翼,深深地吸了一大口,然后就倒在了我怀里,软的就像一团棉花。
欧阳雨的整套动作一气呵成,我还没看清楚就结束了,我脑袋瞬间就炸了,就像扔了一颗手雷进去,嗡嗡作响。
飞鱼哥哈哈大笑:“你这妹子是个猛人啊,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兄弟要不要也来点?”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时间不早了,还有人等着找我拿货呢,拿了货得赶紧走了。”
突然,欧阳雨一下坐直了身子,一只手猛地伸进了我的裤子里:“老公,我要!”
我感觉她的手在我的大腿上摸了一下,我一下有点不做所错。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欧阳雨抽出了手用力一拍茶几:“飞鱼哥,两个人不过瘾,你跟我们一块儿走,我们开房玩三批去!”
“妹子,下次啊。”飞鱼哥说完,让马脸拿了一个盒子给我:“今天带的不多,你先拿去试试,如果效果好,下次我们谈笔大的,兄弟,你这妹子可真带劲儿,晚上悠着点,小心被她吸干了。”
我把装钱的箱子交给了飞鱼哥,谁知飞鱼哥说:“不用,下次一起算,兄弟,我信得过你。”
马脸送我们出酒吧,一路上欧阳雨又蹦又跳,大喊大叫,就像疯了一样,一会儿亲亲我,一会儿跟飞鱼哥说要玩三批。
本该感到幸福的我,此时却心如刀绞,虽说认识她没多久,但是看到好端端一个御姐,片刻功夫就变成了这样,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在心里暗暗问候了插座和唐僧的十八辈祖宗。
等马脸他们回了酒吧,我立即把欧阳雨扶进了一辆宝马,那是雪糕的车,被我临时征用了。
一进车我一边打火,一边问:“欧阳雨,你没事吧,你不要吓我,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之前还疯疯癫癫的欧阳雨却突然笑了:“没吸进去,都在你大腿上呢。”
我恍然大悟,我说怎么感觉腿上有东西呢,本想伸手进去摸下看看,看了一眼大神姐姐又忍住了。
欧阳雨笑笑地说:“刚刚没吸进去,都藏手里了,这一手得练很久,我要是不来,你就嗝屁了。”
开出去没多远,唐僧打电话给我,让我靠边停车,说他看见我的车了。
唐僧不知从哪儿跑了过来,拉开后门钻进了车,焦急道:“一切都还顺利吧。”
我没好气道:“顺你大爷。”
唐僧没敢回嘴,车里陷入了沉寂。
欧阳雨看看气氛不对,笑道:“没事,有惊无险。”
我也只好说:“唐僧,下次再有这种好事得你去,总得轮着来吧?”
唐僧说:“我天天都跟这帮孙子打交道,脸太熟,没法去啊,再说演戏我可不在行,你平时不是挺爱演的嘛?”
我猛地一拍喇叭,破口大骂:“演你大爷!”
次日一上班,我让欧阳雨在我办公室待着,自己则来到了插座的办公室,一进屋我就感到气氛有些不对,便小声地问插座:“怎么了?一个个如丧考妣似的。”
插座小声道:“田宏图死了。”
我张大了嘴巴:“什么时候死的?到底怎么回事?”
插座在我耳边低声道:“今天凌晨两点多,老爷子批了一只吗啡给田宏图,结果一针打下去就翘辫子了,这事很蹊跷,正在查呢。”
又是一语成谶,一切竟然被欧阳雨说中了。
我顾不得那么多,把大飞哥那里带回来的僵尸药一把塞给了插座,让他交给林妹妹检验一下,我则快步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欧阳雨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悠闲地玩着手机。
“田宏图死了,你真是个巫婆啊。”我揶揄道。
“那巫婆不妨再告诉你,大飞哥的僵尸药多半是假的,我看他那个人没什么实力,撑死了就是个二道贩子,僵尸药的渠道向来都是独立的,他们不会轻易让外人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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