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追击宇信的敌军正是城东大营的匈奴人,领头将军便是须卜力。须卜力已经从乌延庆那里得到了一些情报——这些刺客的人数不多,只有区区几人罢了。因此,此次出兵,须卜力并未多带人马,只带了本部三千铁骑。
经过一番仔细的搜索,须卜力很快找到了这些刺客的踪迹。看来情报无误,他们果然是向南逃窜。
“报,将军!前方三里处的一个小山坡上发现了小队敌兵,约有百骑。”
须卜力闻报,忍不住当场嘲笑起来:“不过百骑散兵游勇,何足道哉?哪位将军愿替本将走一趟,去剿灭这些贼子?”
正如须卜力所言,对方不过百骑,显然只是一支孤军深入的敌人,没什么可怕的:“将军,末将愿往!”
须卜力望着这位年轻的副将,信心十足地说道:“既然丘林将军主动请缨,那本将便亲自为你擂鼓壮行。”
“将军快看,有一名贼将下山了!”
须卜力闻言,当下探头眺望,果见一名贼将冲下山来。观其神色,不免有些颓丧:“敌人必是无路可走,遣使前来乞降了。”
“将军!”丘林可本是一个微末小卒,幸被左贤王常识,破格提拔于行伍之间,因而对刺杀左贤王的凶手非常痛恨,“咱们绝不能接受他们的投降,一定要宰了他们,用他们的头颅来祭奠王爷的在天之灵。”
“丘林将军听令,命你领五百人出战,先杀了这个求和使者,再全歼山上的贼子。”须卜力也不想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立功机会,当下补充道,“记住,一定要把那个刺杀王爷的凶手生擒回来,本将要亲自砍下他的头颅。”
“诺!”
丘林可有意要羞辱这个求和使者一番,于是在山下勒马问道:“来将通名,可是打算乞……”
“降”字还没说出口,丘林可忽然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头,因为他发现头顶上方似乎有东西飞来。待到看清时,才发现是一柄金色长枪:“啊,我命休矣!”
不等丘林可做出闪避动作,盘龙金枪犹如一道电光穿透了他的胸膛。瞬间透体而过的盘龙金枪威势不减分毫,“噗呲”一声,整个枪刃都没入到坚硬的泥土中。
随行的匈奴兵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失去了意识,等他们回过神时,那名单骑下山的贼将已经纵马来到了丘林可的身旁:“无名鼠辈,焉敢问我姓名?”
下一刻,在数百名匈奴人的注视下,宇信缓缓拔出腰间的配剑,只轻轻一挥,便将丘林可的脖子斩断。冲天而起的鲜血四下飞溅,宇信横剑斜挡在脸颊前,任由敌人的鲜血洗礼他的战袍。
不得不说,被鲜血染红半边脸的宇信看起来格外的妖魅,然而在这些受了惊吓的匈奴人眼里,又难免多了许多恐怖的气息。
因为蔡琰被逼自尽的缘故,此刻的宇信已经出离的愤怒了。他现在已经完全化身为恶魔的使者,誓要将满腔的怒火发泄在这些蛮夷身上。
“壮士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这一刻,宇信总算明白了这句诗所隐含的另外一层含义——只有复仇者才能领会的含义。
在众目睽睽之下,宇信不由自主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剑身上的残血,一边感受着内心的悲愤,一边怒视着这群可恨的匈奴人。
杀气!如寒风一般凛冽的杀气,正在悄无声息,又肆无忌惮地吞噬着在场的每一个匈奴士兵。此刻,即便是普通的小兵,也能清晰地感受到从宇信身体里散发出来的惊天杀气。恐惧在他们心底不断地滋生和漫延,他们的手脚渐渐失去了知觉。
“啊——”宇信忽然对天咆哮一声,旋即对周遭的匈奴人怒吼道:“今日我便要杀光你们!”
宇信说完,还剑入鞘,从马上一跃而起,跳到盘龙金枪落地处,伸手拔出入地一尺有余的长枪,弓身使出一记“横扫千军”,将方圆一丈以内的匈奴人打得是人仰马翻。
被掀下马来的匈奴人也是十分顽强的,疼痛减轻了他们内心的恐惧,使他们有勇气重新举起戈矛进攻。只是,这一切注定是徒劳无益的,因为暴走状态下的宇信不可能给他们反抗的机会。
果不其然,宇信在顺时针使出一记大招后,旋即在原地逆向旋转,又是一式横扫八方,枪刃优雅而有力地划过坠马而起的匈奴人的脖颈。
一击十命,宇信当下并不罢手,舞枪如花,在敌阵中肆意游走。从远处眺望战局,不见宇信其人,只见道道枪影和漫天飞舞的残肢断臂。若要说还有什么别的,那大概便是指响天彻地的哀嚎声了。
终于,族人的鲜血激起了沉默已久的匈奴人的血性,他们开始有计划地结队剿杀宇信……当宇信第三次冲杀出匈奴人的包围圈时,他猛然发现还剩一支数十人的匈奴骑队正在外围组阵。
“想以阵势对付我?”宇信不由轻蔑一笑,我会害怕吗,“来吧,杂碎们!”
我自狂歌向天笑,飞扬跋扈为谁雄?在宇信的有意成全下,这队匈奴骑兵终于排好了阵型,开始向宇信发起集团式冲锋。而宇信呢,紧握长枪,迎风而立,那不屑一顾的神情仿佛是在嘲笑匈奴人的黔驴技穷。
当二者相距还有十丈时,宇信突然动了,这一动可谓惊天动地。只见宇信拖着丈二长枪,迎面冲向急驰而来的匈奴骑兵。就在最前面的那名匈奴兵刺出长矛的一瞬间,宇信忽然一跃而起,巧妙地避开了匈奴人的攻击。
“踏浪而行!”宇信就这样一路踩着马头和人头,有惊无险地躲过了匈奴人的骑兵冲撞。
与匈奴骑兵擦肩而过后,宇信最终安然落地。当匈奴人一厢情愿地以为他们之间的第一回合较量结束时,宇信忽然原地转身,猛地将长枪向前掷出,同时追向呼啸而去的匈奴骑兵。
“啊!”位于骑队末尾的一名匈奴骑兵忽然惨叫一声,中枪落马而亡。
宇信见状,并没有丝毫迟疑,一个翻身便坐上那匹无主之马。龙吟再次出鞘,必定血溅四方,位于正前方的两个匈奴人瞬间被宇信击杀。
“他在后面!”片刻过后,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快分作两队!”
宇信尾随其中一队人马,又追杀了四五名匈奴骑兵后,方才勒马而停,静待这最后的十名匈奴兵发起进攻。
十骑对一将,场面十分安静!在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里,宇信已杀死了四百九十一名匈奴人。眼下地上到处是支离破碎的尸体,空气中弥散着铁锈一般的血腥味。
冷静下来的匈奴人胆怯了,他们纷纷掉转马头向大部队方向逃命而去。宇信不由低头瞥了一眼悬挂于马腹旁的弓箭,有些犹豫地试了试弓的张力。他不善射,确实有些遗憾!
“嘭!嘭!嘭!”这些一石硬弓在宇信手里简直成了玩具,没试两下便弦断弓毁。然而下一刻,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远处急于逃命的匈奴骑兵纷纷应声落马,恰如惊弓之鸟!
宇信索性不急于追赶,转身去寻自己的盘龙金枪。今日注定要大杀一场,还需计划着使用体力。五百匈奴兵?那不过是开胃菜!
宇信持枪跨马,朝十骑落马处走来。即便这些匈奴人已经毫无还手之力,宇信也不打算放过他们。杀戒一旦破了,要想再立地成佛,怕是难了!
“对面是哪一路人马,领军者为何人?”宇信用枪顶着第一个匈奴兵的胸膛,沉声问道,“是右贤王吗?”
让宇信大感意外的是,这名匈奴兵非常的硬气,闻话后不仅没吭声,还直接将头扭到了一边。那意思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要想从他那儿套取情报,呵呵,白日做梦!
“我很佩服你的忠义,真的!”宇信没有吝啬他的赞美之词,只是下一刻,一道银光闪现,长枪突破了那名匈奴人的皮甲,“但今天我不能放过你!”
“你呢?”宇信驱马来到第二个匈奴人身边,“想活,还是想死?”
“我们是城东大营的士兵,领军将军叫须卜力。我们是奉乌延将军之命,特来擒拿刺杀左贤王的凶手。”第二个匈奴兵已经看到了硬气的下场,他屈服了。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活人?
“很好!”宇信先将长枪高高举起,随后又重重地插了下去,“我平生最痛恨贪生怕死之辈!”
说也杀,不说也杀!其余幸存的匈奴兵算是看明白了,眼前的这个汉人就是个疯子、杀人狂,毫无人性!
宇信从他们满是鄙夷的眼神里读懂了一切,不过他不在乎,依旧手起枪落,将剩余的八名匈奴兵逐一杀死:“不知反抗,唯有死路一条!”
“为了琰儿,我也要奋战到最后!”无一漏网地杀光这五百先头兵后,宇信淡然地回眸一笑,他知道山坡上的蔡琰正在注视着他。信念!有时候真的很可怕,它能让人变得疯狂,甚至痴傻!
宇信擦了擦脸颊上的血渍,重新抖擞精神,纵马杀向匈奴大队所在的地方,留下身后满地的残肢与血潭。
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战斗吧,宇信!去向世人证明,你是一代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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