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日的长途跋涉,宇信一行人终于抵达下邳城郊外:“一路走来,所过之处皆是一片祥和,陶公真是治理有方啊。”
刘备闻言,当下附和道:“陶公为人谦和,爱民如子,又不喜争斗,故徐州虽为四战之地,但仍不失繁荣之色。”
正如演义里所讲,陶谦在担任徐州牧期间,广施仁政,不与周邻诸侯为敌,因而深受地方百姓爱戴。其仁德之名传扬于世,诸侯闻之而忌,不敢侵扰!也因为这个原因,曹操在取得兖州后,一直不敢向东扩张。直到他的父亲被陶谦部将杀害后,他才找到了出兵的借口!
“主公!”正当宇信因景生情之际,不远处出现了一队骑兵,“策在此等候主公多时了!”
“伯符?”见到孙策无恙,宇信也就放心了,“辨可安好?”
“河间王也来了吗?”一听到刘辨也在,刘备顿时有些懵了,“为何……”
宇信知道刘备想说什么,不就是奇怪为什么刘辨没有随军南下,而是提前来到了下邳?之所以没问出口,大概也察觉到了宇信对他的不信任!
“刘备?”孙策这才注意到刘备在场,当即挺枪戒备道,“你怎么在这里?”
孙策颇有些记恨刘备,因为这厮老与幽州作对,而且还在茌县追杀过宇信和太史慈!按沮授的话说,刘备此人乃世之枭雄,留着必成大患。
眼下刘备已经“迷途知返”,而且还将成为此次出使徐州的助力,是万万不能得罪的:“伯符休要胡言,玄德闻我要来下邳,引兵一路护卫至此,足见其诚!”
孙策向来唯宇信之命是从,这才放松了警惕,赔礼道:“方才策言语之间多有冒犯,还望刘将军海涵。”
刘备见状,连忙摆手说道:“孙将军勇冠三军,为人豪爽,备仰慕已久,今能如此近距离与将军一会,甚是荣幸。”
“主公,王爷和陶公已在城门处恭候多时,咱们还是赶紧进城吧。”刘备笑脸相迎,丝毫没有令孙策动容,算是白费心机了。
宇信点了点头,拍马大喝道:“三军加快速度,进城!”
半个时辰后,大军终于来到了下邳城下。只见道路两侧挤满了百姓,他们面带笑容,挥手欢迎,甚是友善,令人观之感动!
待到城门处,辨是第一个冲上来迎接的:“宇师,可算把您盼来了!”
宇信欣慰地点了点头,当即翻身下马,往迎接的官员这边望来,他在找陶谦:“有劳陶公相迎,晚辈实不敢当!”
陶谦虽已年过半百,却是精神抖擞,一点儿都看不出他是那种胆小怕事的主儿:“骠骑将军言重了,天下谁人不知您是大汉的擎天柱。老朽能在有生之年再见骠骑将军一面,死而无憾啊。”
“唉……”宇信低头回应道,“陶公如此说话,倒是令晚辈惭愧。先帝驾崩之时,曾嘱咐我守护好大汉江山,而今……四方诸侯拥兵自重,互相攻伐,以致皇权衰落,百姓流离失所!”
说到皇权,陶谦就联想到当今天子,因受奸臣蒙蔽,现还被放逐在养心殿思过:“骠骑将军,咱们还是先入城,老朽已叫人准备好了酒宴,特为您接风洗尘。”
宇信当下抱拳说道:“一切听凭陶公安排!”
自始至终,陶谦都没有和刘备说话,仿佛没有看见他一样。而事实是,刘备就站在宇信身旁,不可能没被陶谦认出。
此时的刘备不禁有些忐忑,直觉告诉他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否则以陶谦宽厚的品性,绝不可能对他视而不见。
一行人来到陶府,只见一名年轻人正等候在大门处:“陶应见过骠骑将军。”
宇信读过演义,知道陶应是陶谦的次子:“陶公子器宇轩昂,定是国之栋梁。”
陶谦闻言,陪笑道:“骠骑将军过誉了,老朽这个儿子不太成器,整天只知道舞刀弄枪,让老朽很是不放心。”
“父亲!”陶应尚武,平生最崇拜的便是当今天下为人称道的战神宇信,今见其父在偶像面前拆台,不由反驳道,“应愿效仿骠骑将军,征战沙场,保家卫国。”
“哈哈哈,陶公子有如此志向,令人佩服。”宇信上前拍了拍陶应的肩膀,“如果天下人皆像陶公子一样,那大汉何愁不兴?”
自家儿子能得到宇信的夸奖,陶谦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应儿,还不快请骠骑将军入府?”
陶应闻言,连忙招呼道:“家父已吩咐下人安排好了接风宴席,骠骑将军里面请。”
进得大堂,刘辨因身份最高,自然落坐首席,宇信则与陶谦相向而坐:“陶公如此盛情款待,晚辈心中感激,请!”
刘辨见状,赶紧端起酒杯,接过话头说道:“陶公,这杯酒,本王和宇师一起敬你!”
刘辨怎么说也是先帝长子,还曾做过一段时间的皇帝,这君给臣敬酒,那简直是天大的面子:“老朽何德何能,愿为王爷、骠骑将军效犬马之劳。”
听陶谦的口气,他似乎已经知道自己南下的目的,这让宇信不禁有些吃惊:“莫非陶公已知晚辈此来之目的?”
不等陶谦回答,刘辨当即插言道:“宇师,辨已将实情告之了陶公,陶公听后没有丝毫犹豫便答应了下来。”
见宇信望来,陶谦不由点了点头:“骠骑将军乃先帝重臣,又兼托孤之重,老朽能为骠骑将军效力,亦是报答先帝的知遇之恩。”
没想到陶谦如此爽快,倒令宇信有些难以置信:“陶公真乃国之忠臣,请受晚辈一拜。”
“使不得,使不得!”陶谦赶紧上前,扶起宇信道,“老朽有个不情之请,还望骠骑将军能够答应。次子应业已及冠,常言为国出力,今将军至此,谦愿将次子交付将军。”
位于下首的陶应闻言,连忙出席跪拜道:“应愿为将军牵马执鞭。”
陶应当着陶谦的面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宇信要是再不答应,肯定会得罪陶家人:“既是陶公之命,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陶应,你既入我军,当守我军军规——无论何时,当值之将饮酒不得超过三杯。”
下一刻,陶应的表现不禁令人称奇:“来人,将应之桌案撤下!主公,末将这就去军营报到,告辞!”
宇信望着陶应远去的背影,欣喜之色溢于言表:“陶公有子如此,可喜可贺!”
“应儿能追随骠骑将军,老朽就放心了!”陶谦举杯相邀道,“这杯酒,老朽得敬将军。”
事情进展出奇的顺利,之后酒宴之上自然是相谈甚欢。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过后,宇信起身告辞道:“今日天色已晚,晚辈就不再叨扰了。明日还请陶公辛苦一趟,移驾军中商议大事。”
不是宇信信不过陶谦,而是徐州平静太久了,难免混进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至于陶府,表面戒备森严,实则也是隔墙有耳。为防万一,还是军中更加安全。
陶谦自是明理之人,当下抱拳说道:“就依将军!”
临走之际,宇信特意望了刘辨一眼,意在询问他的去处,却见刘辨起身说道:“宇师慢行,辨与你同住军营。”
宇信既当过刘辨的授业老师,又是先帝遗旨指派的监护人,自然应该对刘辨的安全直接负责:“那晚辈就告辞了!陶公留步!”
回营路上,宇信一直在思考陶谦如此豪爽的原由,却听刘辨说道:“宇师可是在想陶公为何如此痛快地答应相助之事?”
宇信闻言,先是一怔,而后点头道:“正是!据我所知,陶公生性温和,不喜与人争斗。此次中原大战,局势尚不明了,他居然如此轻易地答应出兵相助,确实有些……奇怪。”
刘辨沉默半晌,最终还是说出了实情:“宇信,其实……是辨擅作主张,将先帝遗旨示之于陶公,这才令他坚定了决心。”
刘辨口中的先帝遗旨,正是宇信当年趁灵帝病重之际伸手所要的那三道密旨。也不知当时灵帝是怎么想的,不仅没治宇信的罪,反而多赐了他一道圣旨——封他作燕王!后来刘辨被废后,宇信便将剩下的三道遗旨——征讨、立君、封王——悉数交与他保管,以证明他的忠心。
“多谢王爷相助,臣感激不尽!”宇信当下抱拳说道,“如此一来,曹操必败,我军必胜!”
宇信的态度显然超出了刘辨的预料:“宇师不怪辨吗?辨应该征求宇师同意的,但当时情势紧急,辨一时冲动……现在想来,真怕因此坏了宇师大计。”
宇信笑了,非常开心地笑了:“自臣将先帝遗旨交与王爷那刻起,王爷便有临机决断之权。示人与否,何时示人,皆由王爷作主。臣此生别无念想,只想竭尽全力,不负先帝所托!”
“宇师之忠义,辨心里明白!”刘辨闻言,不禁有些感伤,“是我刘家亏欠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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