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薄琰这么一说,两人的目光立刻收了回去。
女人直接将豆浆递到我面前。
“这是现磨的,北京来的,怕你吃不惯我们东北的碴子粥。”
“没关系,一样的,我祖籍是黑龙江的。”
说实在的,豆浆是我最不爱喝的,尤其是北京的豆汁,我在北京很多年,从来不喝这东西,油条也很少吃。
无奈,客随主便,人家觉得你喜欢吃,还特地给你准备了,你总不能这么不识抬举吧。
“中午饭我做,你们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
薄琰从一进来就一副傲慢的表情,我十分的怀疑薄琰与这布衣道人的关系,但是又不好明说,生怕是自己疑心病犯了,伤了薄琰。
“行,我们也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对了,麟儿,你们这次回来,是要去长白山那边是吗?”
“对,在家呆几天就去。”
“也好,早去早回。”
“去了就不回来了,你们不是要见见儿媳妇吗,到底你们还是我爹妈,总是要见一见的。”
什么?爹妈?难道……这对年轻的夫妇是布衣道人两口子吗?
我去,这是什么道行,看着和我差不多年纪,怎么居然……难不成是因为辈分比较高,所以才这么称呼的吗?
“您是布衣道人?”我故作镇定的问道。
“嗳,多少年没有人这么称呼我了,我本名薄释然,比你父亲柳雄小几岁,你就叫我薄叔吧,这是我爱人静和。”
还真是!这家人……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怎么保养的,这么年轻。
“原来您认识我父亲啊,看来我们还是有些渊源的,这次……”
我刚想说什么,薄琰却抓了一下我的手腕。
“吃饭,有的是时间聊。”
原本有些活跃的气氛,却被薄琰这一盆冷水浇灭了。
这让我不由得心生怒火,这种感觉很微妙,我尴尬的笑了笑,随后拿起碗筷吃了饭。
这顿饭真的是吃的差点没噎死,两位“老人”也不再说话,屋内的气氛瞬间凝固,就像是一块石头一样压在我的头上,让人喘不过气来。
吃过饭后,我主动要求薄释然和静和带我出去走走,两位老人很乐意,临走的时候,我迎上了薄琰愤怒的目光,但是我没有在意。
山间的空气很不错,比城市不知道要好多少倍,最主要的,是没有嘈杂的声音。
正值夏季,北京已经像烤炉一样了,但是在东北的山间,你依然需要穿着外套才能出门,这股凉爽的气息让人很快便忘记了刚才的沉重,身体由内而外的舒服。
“你和麟儿交往多久了?”薄释然问。
“不多,两个月多一点。”
“两个月?那的确是不长,你和麟儿现在在一起住吗?”
“没有,是分开的,偶尔会住在一起。”
“小两口,要是两情相悦,就住在一起,我听说麟儿在北京的房子很气派。”
“是挺气派的,整条街一进去就能看见了,不过也足够招摇,我不喜欢。”
“是,麟儿的性子张扬,不是什么好事啊……”
“对了,薄叔,静和阿姨,我问你们一件事,为什么薄琰的乳名要叫做麟儿?”
“这……他没告诉你?”
我停顿了一下,用最快的速度思考着。
“没有,他没说啊。”
“这个……说起来也算是孽债吧。他之前的名字,叫薄天麟,其实啊,麟儿是我和第一任妻子的孩子,他的母亲,叫王炎。后来我遭人暗算,他母亲就在那时候被人砍死了。也就是那时候,麟儿便恨死了我,所以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薄琰;后来,我和你静和阿姨有了另一个孩子,麟儿知道后,特意从外地跑了回来,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让他的弟弟用薄天麟这个名字,我们家起名字是有规矩的,麟儿这一辈,是天字辈,原本我们起名叫天启,但是碍于我对他的愧疚,也就随了他了。”
“这是为什么?让自己的弟弟,叫自己的名字?”
“我刚开始,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后来我知道了,他是在报复我。他将自己的名字用他们尼罗教的法术封了起来,也就是用自己的身体下蛊,结果天麟不到十三岁就死去了,是很痛苦的死去,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有回来过。”
对于薄琰做出这样的事情,我反而不觉得意外,薄琰在真正恨一个人的时候,真的会拼上性命去折磨你。
“就是为了报复您,所以不惜牺牲自己对吗?”
“没错,他和天麟是一样的血脉,天麟死后,蛊术的副作用也随之而来,害人终害己,死后,麟儿是必须要下地狱的。”
“盗墓贼,哪一个死了不下地狱。”
“可是麟儿下的地狱,不是在死后,而是再活着的时候,每隔五年,麟儿都要去西藏,去接受洗礼,挺过来就活了,挺不过来,就再也回不来了。”
“这……这怎么可能,难道,这人世间还有地狱一样的地方吗?”
“对,就是尼罗教最后的根据地,现在已经没有人了,只有尼罗教世代的天传尼洛佛才会找到。”
“什么意思?天传?”
“这个……你还是去问麟儿吧。”
“那可不行,薄叔,这我嫁一个随时随地可能让我守寡的男人,我亏啦。”
“哈哈哈,你放心吧,我看的出,麟儿很在意你。”
我和薄释然夫妇在山上走了一圈后,便回家了,我倒觉得,这次散步,这夫妻俩是有意要把薄琰和薄天麟的关系告诉我,我不知道目的是什么,但是我必须装作不在乎的样子,这样我才能知道更多我想知道的。
回到家后,薄琰已经把饭菜做好,并且端进了我们的房屋内。
无奈,我只能各种道歉,随后回到屋内。
一进屋,我便看到薄琰自己一个人早就吃了起来,而且饭已经被吃去一大半了。
这是什么意思?赌气?没理由吧。
“没做我的饭?”我问。
“没做,你不是挺喜欢吃薄释然家的饭嘛,我的饭怕你吃了不消化。”
这句话我听得真的是怒火中烧,但是想想还是忍了下来,不吃就不吃,少吃一顿又不会死,何必和他置气。
“也对,吃了这多天,也腻了。”
我脱下外套,换上睡衣,走了一上午,蛮累的,原本打算趁热打铁问问薄琰怎么回事,现在看看,这家伙这牛劲又上来了,懒得理他。
我躺倒床上,盖上被子,拿出手机开始和京衣聊天,虽然心里还是不爽。
“那俩老东西和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就是闲聊。”
“闲聊?他俩会跟你闲聊?”
“你说你这人,我说了你又不信,那你问我干吗?”
“谎话怎么能信,我要听你的实话。”
“既然知道是谎话,那就说明我不想说,又何必问。”
薄琰明显是急眼了,离他这么远我都可以感受到他幽怨的眼神,和熊熊的怒火。
但是他还在克制。
我听到薄琰挪着步子走到窗前,弯下腰,双手支撑在我的小腿旁。
“我在跟你说最后一遍,跟我说实话。”
我看着他,笑了一下,随后继续盖上被子不理他。
薄琰见状,也不跟我废话了,直接将我的被子掀开,一把抓住我的脚踝,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的就直接被拖下了地。
土炕的边缘是很坚硬的,我的肋骨被狠狠的咯了一下,我痛得大叫起来,心中的火瞬间就被点燃了。
“薄琰,你疯了吧你!”
薄琰也没想到我真的一点防备也没有,就这么被拖了下来,看到我惨叫,急忙换上了担心的神情。
“没事吧。”
“你别碰我!”
薄琰将我抱上床,随后小心翼翼的摸着我的肋骨。
“还好,没断。”
“你神经病啊今天!想我早死吗!你到底有什么资格冲我发火!”
“对不起……”
“薄琰,你今天最好把你的秘密一股脑的全给我说清楚,要不然的话,分手!”
“不要!”薄琰说。
其实在无可奈何的时候拿出分手来威胁,是最伤人的一种方法,但是我想不出其他办法来逼着薄琰,只能是把自己拿出来做赌注。
“不要这样,姝儿,我,我不知道今天怎么了,我……我可能伤到你了,我不是故意的,我……”
“薄琰,你想怎么玩,你今天跟我说清楚,我可以接受你任何的实话,你父亲已经告诉我你和薄天麟的事情了,要死不知道从哪说,那我就告诉你从哪说。”
“我就知道,他们一定会告诉你的,在他们心里,薄天麟才是最适合你的人。”
“什么意思?”
“姝儿,你知道阴婚吗?”
“知道,我听我父亲说过。”
“对,就是阴婚,其实早在你十二岁的那年,你就已经被他们选中了,配薄天麟的阴婚,但是后来因为安阳王的事情,这个就搁置了。”
“对了,说起安阳王,我问你,你弟弟怎么和安阳王长得一样?”
“这个还用想吗!你既然见过天麟的照片了,你就应该知道了,他们为了复活天麟,不惜让安阳王借身,只为了找到你,这些年要不是我保护你,你能活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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