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薄琰一直持续到了晚上,薄琰打电话叫了晚餐送上来。
我累得没有力气,软趴趴的躺在床上。
薄琰将我抱在怀里,一口一口的嘴对嘴的喂我。
我并不想吃东西,但是薄琰还是逼着我吃,我勉强吃了几口,随后将自己的身体蜷缩到了被子里,打算好好休息一下。
可是薄琰并没有这么想,吃过饭后,薄琰去卫生间洗了一下,随后钻到被窝里。
我贴到了他因为冲洗而有些冰凉的身体,很舒服,但是接下来,薄琰直接从后面骑到了我的身体上,我逐渐模糊的神经突然清醒了。
“小琰,你干嘛……”
“吃了点饭,体力应该恢复了吧。”
合着让我吃饭,就是为了晚上这一次。
我开始挣扎,实际上也不过就是求饶几声,但是还是没能拗过薄琰。
他像铁一样进入我的身体,我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痛苦,大概是白天太过猛烈,我开始抵触薄琰,不断地扭动身体,最后薄琰将我的手按在背后。
这种感觉,让我想起了和薄琰在新疆的时候,薄琰第一次强行要了我的时候,也是这样,我痛得大叫,但是薄琰丝毫没有任何的怜悯,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就像是欲望的无底洞,无论如何都无法填满。
在得到我之后,薄琰也是这样,每晚都会和我温存,在任何地方与我温存,与薄琰相处的几个月中,我深刻的体验到了专属意味着什么。
我曾经问过薄琰,把我当做什么?
薄琰说,我是他的命,事实上,也的确是,他可以包容我的一切的一切,但是无法容忍我有任何的异性朋友。
所以酆念月,或许触到了薄琰的底线,他在我身上肆虐,实际上是在向别人宣示对我的占有权,我越是痛苦的呻吟,身上越是伤痕累累,他就越兴奋。
但是温存过后,他又会心疼的为我疗伤。
他对我的感情是霸道而又矛盾的。
从后面进入让我有种屈辱感,但是薄琰却很喜欢,因为在他宣泄的同时,他可以用那双大手游移在我身体的任何部位,最后停留在我的胸前。
我扭过头去,薄琰吻上了我,不肯让我说出任何一句话。
“你不可以出声,听到了吗。”
听到听不到,结局都是一样的。
因为第二天要做很长一段的车,薄琰折腾了两个多小时,便放过我了,但即便如此,我还是没能赶上早餐,随意吃了几口面包,便坐上车向乡下驶去。
坐在车上,我没有昨天的那种兴奋感,取之而来的是莫名的紧张。
我坐在靠近窗户的位置上,打开窗户,让清晨的风吹醒自己。
薄琰坐在我旁边,酆念月原本打算将我拉到自己身边,但是酆念星将他拉倒后面的座位上。
“姐,见到柳月,你打算怎么做?”
“念星,你给我算算,柳月有我要的东西吗?”
“姐,马上就到了,你还是自己去问她吧,不过我倒是可以算算,姐你什么时候喜得贵子。”
“真的假的,给我算算。”
我并不是很想要孩子,但是我想现在做点什么事,好缓解一下自己的紧张气氛。
“你就算我能不能有个女孩,我喜欢女孩,女孩随爹,小琰长得好看,我想要个女孩。”
“不容易啊,宝贝儿,第一次夸我。”
薄琰将我搂在怀里,随后给了酆念月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直接打翻了酆念月的醋坛子。
“对,算下姝儿的孩子是我的还是薄琰的。”
“哥,你这让我怎么算?”
“正常算。”
薄琰和酆念月异口同声的说。
我尴尬的笑了笑,酆念星拿出几枚铜钱,放在手里。
我不懂算卦,也看不懂卦象,在念星将铜钱撒到座位上的时候,季先生猛地踩了一下刹车。
“怎么了?”
“没事,一只兔子跑过去了,差点撞上,吓我一跳。”
车子重新启动,向后转过身去,只见酆念星一直盯着那几枚铜钱,因为刹车的缘故,有几个被挤在了一起。
“怎么样,念星,需要重现算吗?”
“天意。”
“什么?”
酆念月小声的嘀咕着,似乎不想我听到,但是我敏感的听觉还是捉到了酆念星说的“天意”二字。
难不成我命中没有孩子吗,这不会吧,我又没什么疾病,薄琰……这货体力好的不行,要不是这几个月我一直喝着药,估计我早就子孙满堂了。
“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啊,念星。”
“不,姐,并没有,你命中有女儿,但是不是现在,估计要等几年。”
“等几年?我觉得,我今年就可以有。”
“姐,卦象就是这么说的,可能你受戒之后需要调理吧,或者什么原因。”
我耸耸肩,薄琰摸着我的头,一副不甘的样子。
我注意到酆家这对兄弟似乎并不轻松,而且酆念星说的那句“天意”,我觉得并不简单,但是他们不说,我也便不问了。
车行驶了两个多小时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这是一处比较荒凉的小村庄,季先生将车停到一旁,我们徒步走了进去。
村口的那位老人见到季先生,似乎很熟,然后指了指前面一处竹楼,季先生告诉我说,柳月在那里面。
薄琰拉着我走到门口,只要打开这扇门,我便可以见到自己的妹妹。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见见她。”
到了这里之后,我反而更加淡定了。
毕竟,我没有做错什么,至少在她这里,我是问心无愧的。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正面是一张桌子,墙上还有一些挂饰,像是客厅,里面有一张床,上面躺着一个女人,瘦骨嶙峋,身上穿着白色的衬衣,头发散在身后,但是几乎没有光泽,就像是干草一样。
“你终究还是来了,季先生找到我的时候,还和我说,也许你不肯来。”
“我没有理由不来吧。”
我坐到一边,桌上有一块红色的布,像是包裹着什么。
“引魂珠在此,这是你要的吧。”
“对,这是我要的。”
我将引魂珠放在兜里,幸好幸好,两颗都在。
“还想问我什么,趁我没死之前,我都可以告诉你。”
“没什么想问的,就是……”
“我以为你会问我当年的事。”
“知道了,有意义吗?十四年了,我早就忘记这个世界上我还有个妹妹。”
“也好,你忘了我,就说明你忘了我对你的罪,对你是好事。”
“那你呢?也忘了吗?”
月儿不说话了,薄琰告诉我说,他一直生活在愧疚之中,我这样问,是不是会伤到她?
“也忘了。”
也忘了,月儿已经不想在想我做任何的解释,乞求我任何的原谅。
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命不久矣,想到这里,我突然鼻子一阵发酸。
“为什么吸毒?”
“从家里走后,我就再也没做过盗墓,而是做了公关小姐,之后认识了季先生和我师父,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染上的。”
“你明知道那玩意不能碰,没想过戒毒吗?”
“没有,我喜欢这种感觉。”
“那高利贷是怎么回事?”
“总得要有资本啊……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质问我,像个老妈子一样。”
“这不是质问,我花了1.5个亿,我总得问问原因。”
“对对对,我忘了,你现在和薄琰在一起,到底他还是得到你了。”
“听你的意思,你和他很熟,我怎么感觉你和他把我套住了呢。”
“认识蓝哥哥之前,我就认识他了,知道吗,我喜欢他。”
“这我还真不知道,我从未问过他的事情。”
“他真的很爱你,眼里只有你,从我认识他的那一天开始,他的眼里便只有你,那时候你多高傲啊,家中的门徒一个都看不上,但是他却说,他一定要得到你。”
“远大志向。”
“你看看,你到现在还是看不起薄琰。”
“随你怎么说吧。”
“你就是这个样子,永远高高在上。”
“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柳姝了,别总是用有色眼镜看着我。”
“我也不是以前的柳月了,对了,你们有孩子了吗?”、
“还没有,刚才让酆念星算了一卦,过几年会有一个女儿。”
“真好,大外甥女,真想看看。”
“那你好好活着,总是可以见到的。这里我问过了,很偏,应该不会有人找到。”
“算了吧。”
柳月坐起身,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锦囊,转身递给我。
我这才发现,柳月已经完全不是原来的样子,说她是小鬼的脸都不足未过,皮肤惨白,眼睛深陷。
“别被吓到,我现在晚上都不敢出门。”
我接过锦囊,里面是一个护身符。
“我专门去庙里求的,庙里说,你们的孩子,应该带风字。大风的风。”
“大风的风,那就应该是男孩子了。”
“也许庙里的和尚说的不对,具体的,你让酆念星给你算下吧。”
“多谢了。”
“好了,你看也看了,我想休息了。”
“就这么休息了?不在和我说说?”
“不说了,不说了,有什么好说的。”
柳月说完,便背对着我躺下了。
是啊,再留下来,说什么呢?
阔别这些年,我们早已无话可说。
“也好,搞不好过几天,我们还能再说说话呢。”
我走出房间,临走的时候,我转过身,我心里的疑惑一直没有解开。
那就是当年她为什么杀了我。
但是我始终没有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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