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网游竞技 > 与蛊谋皮 > 第十八章:五百万的图纸

那两男人会意,把程滇往二楼拖了上去,地上留下长长的一抹血迹。

眼下这局面有些耐人寻味,江阴一直在看着我,心里头应该是在琢磨我到底想干什么,他留程滇一条残命,估计并不是因为我刚才的那番话起了作用,而是想试探出我在打什么算盘,江阴疑心很重,他肯定认为我跟程滇之间有什么秘密。

而站另一旁的那个大庆,头一直未敢抬起过,时不时紧张地抬眼偷瞄一下江阴。

这样闷了几分钟,江阴终于开了声,叫大庆滚出去。

大庆整个人像如释重负,带着笑脸,几乎连滚带爬就跑了出去。

见大庆走后,我堆起笑脸:“请问我今晚住哪?”

江阴看着我,冷笑了下说:“你小子看来很得意啊,好好享受这两天吧,道爷回来后你可笑不来了。”

被他这样一说,我心里生出几分顾虑,跟道爷接触的两次情况来看,我完全琢磨不出他是哪种人,这老头一直摆着副平淡如水的脸孔,把情绪压的很深,能够把喜怒哀乐完全控制住,社会里头非一般人能做到。

这时江阴见有些我失神,就嗤笑了下,伸手拍了拍我的脸,说:“房间二楼有,王普成,祝你好运。”

我没有搭理他,转身快步走上了二楼,随便拧开一间房门,里头只有一张床,非常简陋。

但这夜我很快沉沉入眠,从未有过的安稳,不知道是真的体力撑不住了,还是心里面对所有事情都有了一个方向。

次日刺眼的阳光透过窗直直打在眼皮上,我睁开眼,狠狠地伸了个懒腰。

也不知道那程滇死了没有,我打开门走出房间,楼下两个男人正在吃早餐,转身拧开隔壁的房门,看到程滇被扔在一张席子上。

走进去一看,血把席子染红了一大半,黏糊成块。

我伸手探了下他的鼻息,还有热乎的气流,刚收回手,程滇喉咙忽冒了句含糊不清的话。

这家伙确实命硬,我道:“你还没死透啊?”

程滇抽动了下脸,努力睁了睁眼,血痂给掉了半块,说了个字,水。

我起身从隔壁抓来瓶矿泉水,拧开瓶盖,扔掉,给他猛灌了口。

他立马剧咳了几声,嘴里头吐了口血,鲜血还没流干净,就咧着嘴笑:“灌这么狠,你玩报复啊。”

我看了眼,把瓶口塞他嘴里,说:“真正的报复还没开始。”

程滇嘿嘿地笑了不到两声,又马上弓着身子咳了起来,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娘的,你耍了我两次,我这两天还得照顾你。”

我说完就放下去水瓶,走了出去。

下到一楼,并没有看到江阴,那两个男人看了我一眼,随后又低头啃起了肉包。

我出到院外头,发现这里跟在农村里头一样,四周散落着几间铁皮房,荒凉的很,走了将近半个时辰的泥路,我才见到一间士多,跟几个小摊档。

这江阴怎么挑这么穷酸的地方住,我嘴里叨了句,弄了一大袋吃的跟两碗白粥。

回到那院子,走上二楼,程滇已经爬了起来,正坐在席子上抹掉身上的血块。

他喝掉一碗热粥后,脸色恢复了不少,舔了下嘴,说:“再给我一碗吧,肚子还是饿的慌。”

我看着他:“你倒真不客气,脸皮怎么练来的?”

“放心,我程滇有恩必报。”

话音落下,他伸手端起了另一碗粥,吹了吹,呼噜呼噜地喝起来。

喝了一半,他打了个嗝,问:“你跟江阴有交情?”

我笑了下:“你觉得呢?”

程滇摇头:“那就是没有了,如果那天不是江阴手下认得你,我的计划绝对是天衣无缝的,早知道我另外挑个人来当水鱼。”

“因为我是个浑身晦气的人,特别是这一段日子,你不该近我身,对了,我那U盘呢。”

“放心,那玩意安全的很。”

“你看过里面的东西了?”

他仰头喝掉最后一口粥,缓了缓气,道:“没有,放心,等我身体好了,我会还给你的。”

听了这句话,说实在,我倒怕这家伙又在忽悠人。

想了会,我又问:“江阴叫你偷的那图纸是什么东西?”

程滇晃了晃头:“不知道,那纸被个装密码锁的盒子装着。”

“不过”,他微笑了下,“我打开看了下。”

我看着他,说:“你小子能解开?”

“我用锤子砸开了,然后再买了个盒子给他装回去,你知道那破纸卖了多少钱吗?五百万!”

我不免惊讶,问:“那纸上写了什么?”

“我没读过什么书,看不懂,上面就画了一些黑点跟一些长长短短的线条。”

说着他就拿手指比划了一下,我盯着看了会,有点像摩斯密码。

“那你从哪里偷的,又卖给谁了?为了你半死不活的命,我答应了江阴要把图纸给他弄回来。”

他道:“在一栋豪宅里偷的,据说是什么教授,我卖给了一个鬼佬,不知道是哪国人,跟我一样黄头发的,不过没我帅。”

他娘的,你就是个杀马特,我心里头骂了句,转身走了出去。

拉上门,我朝楼下望了眼,那两男人没了影。

我呆呆站了会,心越发痒起来,什么图纸这么珍贵,这群人到底在做什么?

一直到晚上,天黑了下来,那两个男人才回了院里,带着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

带回来的男人四十多岁,带着个麻布大挎包,极其精瘦,脸色有点蜡黄,背着手走来,刚进来就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盯着我。

那两个男人对他很恭敬,笑说:“雷哥,道爷应该明晚就回来了,还请您在这委屈一晚了。”

那叫雷哥的男人对他们略微颔首,又扭头往我身上看了过来。

这让我极其不自然,见那两男人走出院后,我便走了过去,跟那雷哥打了个招呼。

“你好,我叫王普成,您这么看着我,有事情吗?”

他看着我,沉着声道:“我叫苗西雷,你就是被蛊虫伤过那人吧?”

我愕然,像见到救星一样,忙道:“对,对的,你懂虫子这些玩意?”

苗西雷没应我,伸出手抓着我下巴,掰到一边,两根手指按了按脸,然后顺着我脖子的血管探了下去。

手指下到颈中部,他神色变得凝重,慢慢垂下了手指。

我心里一紧:“怎么,还有救吗?”

他摇了一下头,缓缓吐出了几个字:“这不好定论。”

我还想问点关于我体内长寄生虫的事,但此时楼上有人叫了两声。

抬头望上去,程滇拖着半残不死的身躯靠在楼梯扶手上,喘了下气,道:“哥们,给我弄点水,那矿泉水喝光了。”

苗西雷这时往前走了两步,抬头朝程滇定定看了过去,脸色随之一变。

程滇见到楼下的苗西雷,愣了愣,忽旋即扭身扑回房间,几乎摔倒,门嘭地一声重重合上。

这怎么回事?我还未来得及问,身旁的苗西雷身形一窜,马上就快步走了上去。

我不明就里,跟上到二楼,就看到苗西雷伸手迅速拧了两下门,但程滇在里头将房门给锁上,推不开门。

于是苗西雷抬手拍了两下门,沉声道:“我劝你还是出来,把那木盒还我,事情可以不追究。”

里面的程滇有气无力地说:“你这竹竿,咳咳,我现在这病殃殃的样子赌不起,如果你说话不算数,我出去随便给你揍一拳,我性命可能就没了,你还是等我身体恢复再来问我拿吧。”

我看着疑惑,问:“雷哥,那小子干什么事了?”

苗西雷微微摇头:“前两日,我初来咋到这边,打算四处走走,不料搭公车的时候碰到这毛头,他在下车之时将我包里十分珍贵的木盒给偷走了。”

话完他又转身看着房门,朝房里面道:“我说话算话,木盒原本就是我的,你把东西还我,绝不追究。”

程滇在里面囔了一句:“我现在好累了,等我睡醒再拿给你吧。”

房里静了下去,传来程滇夸张的呼吸声,苗西雷吸了口气,道:“既然你不肯还我,那就莫要怪我了。”

说完后苗西雷从他那麻布挎包里掏出一个香囊模样的小袋,倒了一把米粒一样的玩意在手中,接着他蹲下身,朝底下门缝猛撒了进去。

我看着有些郁闷,呆呆地等了几分分钟后,发觉四周围慢慢靠了一些黑色的蚂蚁过来,全都往底下的门缝爬了进去。

蚂蚁越来越多,成群结队,密密麻麻,所有蚂蚁似乎都往这里爬了过来,像一层黑色的潮水,拼命向房门缝涌进去,不到半根烟的功夫,由于数量巨多,蚂蚁群将整块木门都给爬满了,那些黑色不停抖动着的脚,挨埃挤挤,如黑色的浪一样涌动着。

我看的寒毛卓竖,目瞪口呆,房里头的程滇惊叫了好几声,哭爹喊娘,哆哆嗦嗦地急叫道:“大哥,我,我开门还你就是了,赶,赶紧把这蚂蚁弄走吧,门口都给堵住了!。”

苗西雷背手站着,不为所动,我看着脚下爬动的蚂蚁,吸了口凉气,说道:雷哥,里头那小子本来全身都有伤,不如您大人有大量,让他出来把东西还您就是了。”

苗西雷听后终于出声:“如果你敢再耍什么诡计,下次我放进去的东西就是毒蜈蚣!”

他话刚讲完,后面就响起了一阵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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